筆的短小精悍,招式狠辣,盡往孫斌身上可以致命的地方招呼。
“花刀孫斌”雪白的胡發在夜風裡帶著刀光飄舞,那使判官筆的雙筆搶出,一點“期門”,一點“乳泉”,刷地一塌腰,雙筆直上挑出,竟點向孫斌的咽頭,招式快如閃電!
孫斌冷笑一聲,微一錯步,刀光一閃,震得那自上斜削而下的喪門劍發出:‘嗆然“聲長吟,左腿虛虛踢出,右腿倏然飛起,”鴛鴦雙飛腿“,踢得那矮小漢子不得不趕緊撤招後退。使喪門劍的瘦長漢子冷笑叱道:“十年來姓孫的功夫倒還沒有擱下,可是今天我姓程的不叫你血灑此間,從此江湖上就算沒有我們‘淮陽三煞’這塊字號。”刷刷兩劍,劍光帶著青藍色的光芒,在黑夜裡顯得分外利明。
那使判官筆的此刻眼睛都紅了,也是邊打邊喝道:“想你斷魂刀在武林中還算叫得起萬兒的人物,殺了人竟想一躲,那可辦不到,今天沒別的說,賠我二哥的命來吧!”
孫斌一聲不響,“五虎斷魂刀”使得風雨不透,力敵這名震江湖的綠林巨盜:‘淮陽三煞“中的小喪門程瑛,和奪命三郎鄭昆炎的三件兵刃,卻也奈何他不得。伏在矮牆上的裴珏雖然聽不到他們的話,可是他腦中立刻將這件事猜出了九分。”這大概是有人向孫老爹尋仇,這孫老爹以前一定也是個成名英雄,為了躲避仇家,就借賣藝來隱藏身份,可是今夜,還是讓人家找著了!“他暗歎一聲,又忖道:“可惜我大不中用,竟連一點忙也幫不上,人家怎麼來的,怎麼動上手的我都不知道,我是個笨蛋,又是個殘廢。”
他的心更疼了起來,頭一抬,忽然看到幾點寒星,似電般地向和“孫老爹”動著手的兩個人身上襲去,他知道這是暗器,朝著旁邊一看,孫錦平手裡也提著刀,暗器就是從她手上發出的。
小喪門劍一領,奪命三郎掌中判官筆翻飛潑打,將襲來的鐵蓮子擊飛了,口中大怒喝道:“什麼人敢暗算大爺?”
語聲方了,孫錦平已像燕子般的掠了過來,手中使的是柳葉刀,刀光一閃,“風虎雲龍”,上削嘔咽,下剁雙足,走的也是“五虎斷魂刀”的路子,但是輕靈巧炔,和她爺爺的刀沉力猛卻又截然不同,小喪門冷笑一聲:“小媳婦也出來了!”劍勢一轉,刷刷兩劍,刺向孫錦平。
裴珏看得冷汗直冒,他想不到孫錦平也有這麼好的功夫,對自己的無用,也越發慚愧難受。
這幾人一動手,這龍潭郊外小鄉村的狗都吠了起來,小喪門有些心虛,低喝道:“老三卯上勁,快了結這兩個點子。”
奪命三郎悶哼了一聲,判官雙筆直欺進孫斌懷裡去,這種短兵器,講究的就是“一寸短,一寸險”,另外還得加上快,奪命三郎能揚名江北綠林,這一對判官筆上,確實有過人的功夫,就連孫斌那麼老辣的刀法,卻被迫得後退了兩步。
但十數個照面一過,奪命三郎手上的判官雙筆就不得不緩下來,孫斌掌中的刀,卻一招快似一招,很快地佔了上鳳。
那邊孫錦平掌中的柳葉刀,卻抵敵不住小喪門掌中的三才劍法,一團刀光,漸漸已被裹在小喪門輕靈巧炔的劍招裡。
裴珏自家武功雖不行,但總算還懂得不少,此刻心中著急,忖道:“看樣子他們一個時辰裡,還分不出勝負來,若驚動了別人,怎生是好?”他卻不知道,此時早已驚動別人了,只是大家部躲在房裡,誰肯出來招惹這種事。
孫斌早年闖蕩江湖,見過的大鳳大浪,不知道多少,此刻眼角動處,已看出他女兒情況的不妙,蹬、蹬、蹬倒退三步,刷地,又竄上來,竟施展出“五虎斷魂刀”裡的“進步連環奪命三招”來,頓時將奪命三郎的身形,壓在自己刀光之下。
奪命三郎判官雙筆,蹦、點、架,將孫斌的“進步撩陰”,“連削帶砍”,狠辣的兩招避了開去,孫斌冷笑一聲,刀光忽地一圈,奪命三郎右手判官筆一架,左手方動,卻被孫斌刷地一腿,踢在手腕上,一隻純鋼打造的判官筆脫手飛去。
他驚呼一聲,塌腰錯步,孫斌卻怎會再給他喘息的機會,刀光如雪,專找他左面的空門,奪命三郎一枝判官筆才架得兩招,一聲慘呼,左肩上可著了一刀,痛得連右手的判官筆都丟了。孫斌面寒如水,成心將這江北巨盜廢在自己刀下,刷地,又是一刀,奪命三郎痛得冷汗直冒,仍未忘了逃命,撲地,躺了下去,“懶驢打滾”,招式雖無賴,但卻總算躲開了此招。
那邊小喪門一聲厲呼,喝道:“姓孫的,光棍不打躺下的,好朋友未免太狠了吧!”抽身想趕過去,但孫錦平的刀卻不要命的纏著他,他心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