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她愛我?當初毀婚的人正是她!〃
“她為何毀婚,假若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會知道了!〃君玄佩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不過,有件事我倒可以跟你說說,至於能不能說明什麼,單看你怎樣去想了。“說著從腰間取出一個白布小包,亮出三枚銀光閃閃的細針,”你看,這是什麼?〃
“繡花針。”風燭撇撇唇,不以為意。怪了,這君家兩姐妹都開始喜歡攜帶女紅針線了?
“它不是普通的繡花針。”君玄佩的嗓音暗啞,眼波流動,一一掃過屋內兩個男人,突然抓住唐孤鴻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用力一刺!
唐孤鴻悶哼,疑惑地道:“佩兒,你為何扎我?〃
君玄佩怪異地笑問: 〃笨瓜,疼不疼?〃
旁人聽了,會以為她是瘋子!哪有這樣往心上人的手背隨便扎針的女子,並且,笑呵呵地問疼不疼?
唐孤鴻還真能承受,眉都不皺一皺,算是君二小姐的絕配。
風燭佩服!
“連男人都會覺得被刺一下痛,女子呢?〃君玄佩不理會風燭的神態,繼續說:”你八年前胸前受傷的事情,記得吧!〃
“記得,拜你所賜。”風燭怎會忘記這麼印象深刻的事?恐怕那會是他一輩子受得最嚴重的傷。禿鷲的爪子抓破了皮不說,又傷及肺腑,不知流了多少血。若非師父“祝融野叟”及時趕來,他早就魂歸離恨天了!他有三個月不能下榻行動,有一段日子連呼吸都困難乏力。然而,時隔八年,“我不覺得,你會良心發現跑來跟我致謝。”
“你不稀罕,我謝不謝都不重要了。”君玄佩把三根銀針擺在他的眼前,“我要說的是,傷痛不只折磨你,照樣折磨姐姐。你們都不會想象得到,她那樣一個溫和的人會做出如此激狂的事!你在屋子裡面治傷,姐姐在外面給你縫那件劃破的衣裳,聽到你慘叫,她一下握緊了拳頭,三根針全部在她掌心裡,竟從手背穿透!痛苦?你能體會那種痛苦嗎?姐姐愛不愛你我不知道,你問我?哈!可笑!〃
繡花針從掌背穿透?
風燭驟然放大的瞳孔前立即閃過一幕景象,不久前在小溪邊,玄齡給他補衣裳的時候也曾刺到手上好幾次!那個時候,他以為是她手拙,不善女紅所致——
他從來都沒想到,那是針上是她凝結的血淚。她總是騙他,為什麼要這樣?
他問過她的問題,現在更想再問一次——
她究竟是有情還是無情?
有情恰似無情。
他的手一一撫過園桌面上放著的三根銀針,冰涼的觸感帶給他一種撕心裂肺的刺痛。
銀針明明在眼前,怎麼就跟紮在他的心裡一樣呢?
三寸銀針,寸寸心,根根椎心泣血。
有人跟蹤。
苗奉月緩下腳步,不著痕跡地注視著四周的動靜。自到君山島以來,她頭一次感受到強烈的壓抑。
光天化日下,是誰在監視她?為什麼要監視她?她只是一個小小落難女的身份進入這裡,一向深居簡出,不曾和中原武林的諸位掌門碰面,儘量收斂鋒芒,為何還是引起他人的注意了?
悄悄地,她袖筒中的花粉末已經準備到位。
“走得這麼慢,在等我不成?〃話落,人影閃現,風燭慵懶地揚揚唇,長腿蹬在對面的大樹上,身軀斜歪著,說不出的愜意。
“風爺。”苗奉月急忙萬福,眨眨眼,“您是來找小姐的吧!她今日還沒起呢!要不,我到內院叫醒她?〃
“不必。”玄齡昨夜肯定休息不好,莫說她,他亦徹夜難眠。好好睡一覺,或許現在對她來說是最好不過的事。
“哦,風爺無事,那奉月就先去為小姐準備洗面水。”說罷,她繞開他欲走。
風燭側過臉,“急什麼?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收腿,他踱步至她的正前方,“奉月,我記得你說你來自南蠻邊境,對吧?〃
“是。”苗奉月小心翼翼地察言觀色。
“據說,西南一帶有不少奇花異草,對於它們的氣味,你應該十分熟悉吧?〃
“那裡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但不算多。”她閃爍其辭。
“是嗎?那這種植物——”他從懷裡取出一包粉末,“你知不知道是什麼?〃
苗奉月一抬首,眼底掠過異樣的光芒,趕忙搖頭,“不知道,這看上去好像麵粉,碎得實難分辨。”
“麵粉?你覺得它像麵粉?〃風燭似笑非笑地抿唇,伸手把粉末湊到她的鼻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