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周圍,費斯頓的視線定格在床邊的一個物體上,那是個銀色的行動式旅行箱,那個大小,非常適合放一把佈雷瑟狙擊槍,還有它的子彈。
“理論上來說我們的關係沒什麼改變,你不會為了一個殺手放棄你的立場,我也一樣。”他知道他看見了,躺在床‘上,風展諾朝他招了招手,“過來,我是找人來按摩的。”
要一個FBI給殺手按摩,不知道這場景有多荒謬,費斯頓卻走了過去,雙手放上他的肩膀,“可以說了,你有沒有放棄這次任務,你最好和我說實話。”
“太沒有誠意,你不會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就出賣我的委託人吧?”槍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即使在這種情況下,風展諾仍然沒有放鬆警惕,他不會忘記在他背後的是什麼人。
“不要得寸進尺。”手掌緩緩移動,費斯頓按揉的力量恰到好處,風展諾吐了口氣,視線停在床單下的槍把上,“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房間的。”
手搭著肩膀,費斯頓的手指或輕或重的按壓,“監聽所有客房服務的電話,不難找到你在哪裡。”他聽見他和前臺的對話。
“原來你對我的聲音印象這麼深刻,一聽就知道是我。”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風展諾現在不敢輕易下結論。
他一定會完成委託人的任務,而FBI也必定會緊追不捨,這一局最終的贏家還不知道會是誰。
因為確實很舒服,風展諾得到他要的放鬆,埋在床單裡發出爽快的呻‘吟,展現在費斯頓面前的是半‘裸的身軀,頎長的身型線條優美,就像一頭行動敏捷的豹,慵懶的匍伏著。
他想知道在這頭豹的身上馳騁是什麼滋味,但現在不是時候,“可以說了嗎?還是你需要其他服務?”
低沉的嗓音從背後傳來,費斯頓的外型絕對是男性化的,而且是很硬派的那種,但風展諾無法否認,當他用這種語氣說話的時候很性‘感誘‘人,那雙彷彿帶有魔力的手,從他的肩膀一直延伸下去,按在他的腰部。
可惜不能繼續享受了,“知道嗎,我不會為了某一個人的話,放棄我的任務。”
平平的聲調,平淡,卻冷冽。
費斯頓聽見這種回答其實並不意外,按在他腰上的手很快停下來,靜了幾秒鐘,風展諾聽見他說,“你想找死,那就來吧,幽靈。”
他的話比他的更冷,更沉。
他叫他幽靈,風展諾確定這是生氣的表現,但是誰又能在這種情況下好保持好心情呢,“很遺憾,他是你的堂弟。”他嘆息。
這件事談不攏,那其他的也不用多談了,無論他們之間是否存在某種不該存在的吸引力。
費斯頓的手還停在他的身上,這是個殺手的房間,任何一個角落都可能有風展諾藏起來的武器,即使現在他把背後的要害袒露給他,那也不代表信任,而是試探。
眼下沉寂曖昧的氣氛不過是假象,稍有一點火星,便會成為一場爆炸,除非決出個你死我活,但他並不想他死,格雷格當然也不能死。
如果在這裡,現在,把這個叫風展諾的男人扣押起來,按上一個涉嫌私藏武器的罪名——
費斯頓還沒有動,“為什麼不動手?這是個好機會。”突然響起的話來自床‘上,森冷的聲調,他看出了他的企圖。
費斯頓笑了笑,但他沒有看見,背部突然被另一具身體覆蓋,火熱的摩擦還有回答,“除非在現場逮捕你,任何其他罪名都不會對你構成威脅,你有那個自信脫罪不是嗎?”
不會多此一舉,將幽靈視作對手,就是相信對方的實力,多餘的手腳沒有用,只會成為障礙。
費斯頓的胸膛擠壓在他背部,除了胸口,當然還有別的部位,風展諾不是做砧板的人,任人魚肉怎麼都沒反應,事實上他的反應大的很,從費斯頓的手按在他身上的時候開始。
“要磨出火了,別怪我沒提醒你。”他毫無預兆的坐起來,把費斯頓掀翻在床‘上,“趁我還沒殺了你的堂弟,我們是不是該親熱一下……”
“趁你還活著。”把身上的風展諾猛然壓下,費斯頓的下腹抵住他的弱點,兩個人相對,笑意中隱藏的狡詐,對上深沉中的威脅,“除了錢,瑪伯麗還給了你什麼好處?毒品、女人、軍火?”
“毒品、女人、軍火,這些倒都是賺錢的好東西,可惜都不是,有個詞叫信譽,你應該聽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風展諾早就被費斯頓的按摩摸出火來,他們之間是有什麼,但距離平和友好的上‘床還有段距離,現在的機會如果錯過,也不用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