盪開,甚至整條手臂也被這盪開的長劍帶向一邊,身體卻收不住腳步,循著本來的劍勢,胸口硬生生的朝那透明的酒劍上撞去。這一劍,”白雲”似乎已經避無可避,”白雲”眼看就已經是個死人。
可是,”白雲”的臉上,卻有詭異的笑。
這透明的酒劍眼看就要刺入”白雲”的胸膛,二爺身子突然一軟,手臂頹然垂下,這把劍於是就突然消失,這凝固的酒劍突然又回覆了本來的液態,灑落在地。
二爺還來不及驚愕,”白雲”長劍揮起,再度刺向二爺咽喉。這一劍,速度實在太快,而且,”白雲”和二爺的距離,也實在太短,二爺只能避,二爺卻避無可避,三支黑色的小箭,無聲無息,呈“品”字形破空而至,直射二爺後背和左右兩側,將二爺的退路全部封死。
二爺只覺得頭很暈,渾身酥軟,二爺想要移動,卻發現根本邁不起腳步。
二爺甚至想睡覺。
可是,二爺還是向右移動了一小步,多年的隱忍與磨礪,他的神經實在已經比鋼鐵還堅韌,他的心,實在已經夠大,夠堅定。
只是,”白雲”的劍還是刺穿了二爺的左肩,一支黑色的小箭也同時插入二爺的右背。這支黑色的小箭居然一插入二爺的體內,就和其它兩支一起,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小箭,卻在二爺右背留下深可見骨的創傷,傷口居然在逐漸擴大,傷口的皮肉已經呈黑紫色,傷口居然還在冒這青煙。
此刻,在”白雲”的眼中,二爺也已經是個死人。
二爺的身形搖搖欲墜,嘴角不停抽動,這冽骨的疼痛,他已經無法忍受。
這疼痛,卻似乎也讓二爺清醒了許多。
二爺道:“你怎麼會有神仙醉?”
“白雲”冷笑道:“你難道覺得我還有告訴你的必要?”
二爺長嘆,道:“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可否告訴我,你究竟是誰?你要殺我,究竟為了什麼?你的所作所為,又抱著何種目的?”
“白雲”道:“也好,我就讓你死個明白,我就告訴你我是誰!”
“白雲”於是伸手摘下了一直戴在臉上的人皮面具,面具下是一張很年輕很清秀的臉,只是此刻這臉上掛著陰冷而惡毒的笑,扭曲而變態。
看著這張臉,二爺的臉上有了複雜的表情,驚愕,痛苦,還有極度的不解。二爺的身軀也開始不斷的顫抖。
二爺悲嘆,顫聲道:“要殺我的人居然是你,我實在想不出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只是這道理你永遠也不可能明白,你也不需要明白。”“白雲”冷冷的看著二爺,語氣裡沒有任何感情,
二爺怒極反笑,咬牙道,“我只希望你以後再莫讓我看到,否則,我一定叫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白雲”突然大笑,簡直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彷彿聽到了這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情。
“我實在沒見過像你這麼有趣的人,此時此刻,莫非你還想活著離開?”白雲道,“你莫非也在拖延時間?你莫非也和我一樣在等機會?你難道以為墨風會來救你?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的好,墨風既然現在還沒有來,自然有他來不了的理由。”
可是“白雲”的笑聲突然就止住了,因為他發現二爺也在笑,這種笑,意味深長,卻絕對沒有臨死前的決絕和無奈。
二爺道:“我雖然等不到墨風,可是你說過,必死之人,也未必非死不可。”
話音未落,二爺突然就不見了,非但二爺,連整個松濤小築都不見了,就那麼憑空消失,似乎根本就不曾存在過。“白雲”的眼前,只留下一方平整的土坪。
夜已深,寒風再起,冷風徹骨。
“白雲”於是也感到了深入骨髓的寒意。
“白雲”緊了緊衣襟,喃喃自語:“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你,我們實在不知道,你究竟隱藏得有多深,你的心,究竟有多大?”
第十六章 我就是蘇小鳳
白雲和墨風本來是要去冷月宮的。
可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是,他們竟然來到了萬花谷。
白雲一行人剛走出閻羅谷沒多遠,就看到了一個女人,一個不但長得很漂亮,而且渾身上下似乎都在笑的女人。
這個女人,實在美豔不可方物,這個女人的笑,實在傾國傾城,顛倒眾生。
此刻,這個女人正笑眯眯的看著白雲。
白雲於是也笑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