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兩道閃著冷輝的目
光,恰好與微蹙劍眉,探首下看的陳天瀾目光相對。
只見銀裝少女杏目一亮,神情一呆,手中的馬韁本能的緊勒起來。
如飛疾奔的白馬一經收韁,突然昂首一聲怒嘶,前蹄倏然揚起,立時人形站
立,在激揚飛騰的塵煙中,一連旋了兩個轉身,才將前蹄放下來。
馬上銀裝少女,就在白馬雙蹄落地的同一剎那,飛身躍下馬來。
陳天瀾和銀裝少女的目光一接觸,也不禁有些看呆了。
因為,銀裝少女不但生得柳眉杏眼,面貌嬌美,而且桃腮紅潤,瓊鼻櫻唇,
是他有始以來,第一次看到的姿麗豔美少女。
只見銀裝少女飛身下馬,順手摘下了鞍頭上的小馬鞭,逕向樓下門口快步走
過來。
就在這時,驀聞有人惶聲道:“啊呀不好,焦鳳英上來了,大家快坐好,大
家快坐好!”
陳天瀾聽得心中一驚,急忙回頭一看,只見許多探首窗外向下察看的酒客,
俱都驚惶失措的紛紛歸座。
看他們的緊張神情,好似來了個女閻羅。
尤其那些背刀佩劍,身著勁衣疾服的武林人物,更是目閃驚急,惴惴不安。
一看這情形,陳天瀾斷定那位被稱為焦鳳英的銀裝少女,必是一個飛揚跋扈,
潑辣刁鑽,而又蠻不講理的野性少女。
也就在陳天瀾轉首察看全樓酒客的同時,再回頭,突然發現桌前站著一位蓬
頭垢面,顎下生滿了亂須的破衣老人,一條破褲,光著兩截小腿,腳上穿著一雙
破草鞋,正酒氣薰天的眯著兩眼望著他。
陳天瀾看得一楞,但立即看出來,面前站的這位蓬頭老人,絕對不是丐幫的
人。
也就在他一楞的同一剎那,蓬頭老人已含糊不清的說道:“小夥子,我老人
家可以坐下來嗎?”
方才引導陳天瀾入座的夥計一見,急忙跑過來無可奈何的說:“老爺子,您
老今天已經喝了不少啦,該找個地方睡一覺了……”話未說完,全樓不少人驚得
悄聲道:“嗨嗨!上來了,上來了!”
把話說完,全樓一靜,靜得沒有一絲聲吾,更顯得銀裝少女的登樓腳步聲
“咚咚咚”有力。
隨著那陣腳步聲,樓梯口亮影一閃,那位銀裝少女,手提著精緻小馬鞭,倏
然站在梯口上。
只見全樓酒客原本望著樓梯口的目光,驚得急忙低眼去看自己面前的酒杯碗
筷。
陳天瀾見銀裝少女焦鳳英,杏目中冷芒閃閃,先遊目看了一眼寂靜無聲的全
樓,目光立時盯在了他的俊面上。
他被看得心跳怦怦,俊面一紅,也不自覺的收回了視線,這才發現蓬頭垢面
的老人,早巳自動的坐在他的身側桌邊上。
幾個夥計一看焦鳳英上來,趕緊含笑哈腰,畢恭畢敬的恭聲道:“姑娘,非
常抱歉,小樓已經客滿,沒有雅座了!”
焦鳳英柳眉微微一挑,瓊鼻裡哼了一聲,對幾個肅立面前的夥計,看也不看,
甩動著手中小馬鞭,逕向陳天瀾的桌前走來。
幾個夥計一看,趕緊焦急的跟了過來,同時惶聲道:“姑娘,這兒已經坐了
一位公子爺和老爺子了,您姑娘……”話未說完,焦鳳英已用小馬鞭一指空著的
一面,瞠聲道:“這兒不是還有一個空的位置嗎?”
幾個酒保一聽,個個愁眉苦臉。
正待說什麼,焦鳳英已用小劍靴一撥圓凳,逕自坐了下來,正好和陳天瀾面
對著面兒。
陳天瀾心裡雖然不快,但想到奉師命前來的目的,不得不竭力忍耐,他覺得
焦鳳英雖然蠻橫潑辣,大不了兩匆吃飽了飯就上走。
心念間,坐在一邊的蓬頭老人已向幾個夥計揮手道:“你們去吧!她只要不
嫌我老人家臭,就讓她坐在這兒吧!”
焦鳳英誤以為蓬頭老人是和陳天瀾一起的,因而哼了一聲,沉聲道:“你身
上臭也沒薰死人,‘別人’還不是好好的?”
說著,一雙明媚大眼睛尚斜了陳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