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可避免的顯出了幾分的清冷。
這裡是酒樓,沒有人會特意選在這個時間來喝酒。
顯然,“沒有人”中,並不包括胡鐵花。
只見他抱起酒罈,不停歇的咕咚咕咚猛灌了幾大口。
零星酒水順著脖頸溢流下來,倒是豪邁肆意盡顯。
那個架勢,簡直恨不得把酒罈全部都塞進嘴裡。
直到胡鐵花覺得實在是應該抽出時間讓自己喘口氣,才能保證不至於被憋死,他才光噹一聲將酒罈重新放在了桌子上。
“他 媽 的,這到底叫什麼事!”
胡鐵花罵罵咧咧感嘆出了一句。
無論是他的粗俗語言還是他的瀟灑動作,倒是都讓旁桌的幾個客人目瞪口呆。
胡鐵花許多時候的舉動,本就都是讓人驚訝的。
可也不是所有人都應該驚訝。
至少了解他至深的姬冰雁此時就沒有絲毫驚訝。
他此時正在做一項正常人這個時候一般都會做的事。
他此時正在吃飯。
他吃的很安靜,很斯文,很優雅,舉手投足間也是氣度盡顯。
但是他的嘴和手中的筷子卻一直沒有停過。
胡鐵花這時好似也有些不滿姬冰雁總是能在任何時候都能將他不想搭理的人徹底無視的本領。
所以他開口氣道:“我真奇怪你怎麼還能吃得下去飯!”
姬冰雁仍舊動著筷子,沒有說話。
他吃飯的時候一向不喜歡多說廢說話。
胡鐵花繼續道:“老臭蟲一個晚上都不見人,連點信兒都沒落下,你就一點都不好奇他到底去哪了?”
姬冰雁還是沒有說話。
他不好奇,自然也沒有說話的必要。
姬冰雁可以不好奇,但是胡鐵花可就沒這麼大的耐性了。
他現在心裡簡直就像裝了二十五隻小耗子來回撲騰,已經到百抓撓心到喝酒都壓不下去了的地步。
胡鐵花轉了轉眼睛,湊到姬冰雁旁邊道:“你說,這回是他又看上了哪個女人,還是又發生了什麼好玩的事了?”
楚留香莫名其妙的跑了,並且一個晚上都沒有半點訊息,這種事情以前並不是沒有發生過。
因為但凡楚留香有了這種突然失蹤的舉動,如果不是因為女人,那麼過後定是要發生很有趣,很刺激,很驚心動魄的事情。
胡鐵花與楚留香一般,天性裡充斥著喜愛冒險的因子。
你若是不讓他管閒事動好奇,簡直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
但是姬冰雁仍舊沒有搭理他,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來看胡鐵花一眼。
他向來不喜刺目的陽光,所以他也向來是不到快天明不睡覺,不到午後不起床。
當然,這規矩既然定了下來,自然也是為了要打破而存在的。
所以被胡鐵花纏著的找了楚留香一晚上而不得,又在早上被拉著到了這裡喝酒的姬冰雁,到現在也是沒能閤眼。
胡鐵花的舉動確實跟擔心楚留香一點邊都搭不上,他只是單純的好奇。
因為好奇,所以興奮。因為興奮,所以也就睡不著覺。
睡不著覺其實有很多解決的辦法,但若是你的身邊正巧有個很要好,很知心的朋友,那答案簡直不言而喻。
姬冰雁從來不認為自己有副好脾氣,被人吵了一晚上不得安生,他自然也沒有心情給對方好臉。
但是他的冷臉顯然也絲毫影響不到胡鐵花,也可以說,胡鐵花十分習慣面對姬冰雁的冷臉。
所以,胡鐵花仍舊在姬冰雁耳邊呱噪,大聲氣道:“這老臭蟲跑了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竄到哪裡去了,有什麼好玩的事也不想著分享分享,把咱倆幹晾在這裡,他這還算是什麼朋……”
他的話音未落,就聽一聲“啪”的脆響,打斷了他的長篇抱怨。
姬冰雁撂下的筷子在桌上發出的聲音,竟是讓話語仍舊卡在嗓子眼裡胡鐵花,有了種驚心動魄的錯覺。
沒錯,胡鐵花自我安慰,這絕對是錯覺。
正在他暗自嘀咕的時候,就聽姬冰雁冷冷道:“你與其在這發□症,怎麼不親自去問問他?”
胡鐵花聞言一愣,就順著姬冰雁的視線轉過頭去。
那個身穿飄逸白衣,灑脫而優雅,一臉悠然自在笑容走上樓來的人,不是楚留香又是誰?
胡鐵花見到來人就差點跳了起來,大笑著道:“老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