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的老女人了,難道你也是老女人?”
大漢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這木桌的抖了一抖,吼道:“你 他 媽給老子閉嘴!”
那錦衣公子這次卻是聽了話,聞言立刻閉上了自己的嘴。
這個時候,那一桌獨坐的人用另一隻手又拿起了桌上的茶壺,將自己打人的左手置於桌側,提起茶壺,便將茶水倒到了左手之上。
那壺中的水就算是已經靜置放涼了些許時候,但比起滾熱沸水,起碼也還有著四五成的熱度。
如此,那隻被茶水澆淋的左手,已經被燙得發紅了。
錦服公子看見此景後愣了一下,問道:“你在幹什麼?”
只見那人的動作微微一頓,抬起頭來,起唇慢慢解釋:“消毒。”
錦服公子初聽時又是一愣,似乎是不太明白那人口中說的詞。
但他畢竟也是絕世聰明之人,稍一細想,便能將意思猜到八九分。
所以只是片刻的剎那,錦服公子就一手拍著桌子哈哈的笑了起來。
那魁梧大漢聽到他毫無顧忌的笑聲怒色縱生,揮起一掌,便要向那錦服公子的臉摑去。
可是他畢竟被氣得糊塗了,竟然沒有注意到,那捆著錦服公子雙手的繩子,早已被他脫了開。
所以眾人只見眼前黑影一閃,就又有一個巨大的破布橫著飛了出去,撞碎了兩根籬笆柱,又同樣撞上了之前那個痞子所撞的樹幹。
又是兩聲悶響之後,只聽那被痛醒的痞子尖聲叫了一下,已經被掉下來的黑衣大漢砸上,又昏了過去。
那黑衣大漢,自然也是挺屍般的不省人事了。
茶棚中的眾人看見這番情形均是驚訝詫異,就連那個小老頭,也吃驚的把手中的銅壺,掉在了地上。
黑衣的小矮子此時便如見鬼一般瞪大眼睛看著那錦服公子,呆呆道:“你……你……”
錦服公子衝他笑了笑,道:“本想讓你們幫著我去安喜鎮的,但是你們對待我的態度實在是太差,所以我現在想換個人幫我了。”
他說著,便也拿著面前已經溫熱的茶壺,將茶水倒在雙手上洗了洗,又被燙得哆嗦著吸了兩口氣,喃喃的抱怨道:“只是可惜啊,我想換的那個人好像太喜潔了,終是要讓我吃些苦頭的。”
話說完後,錦衣公子看了看在自己身旁仍舊呆傻的矮子,板著臉正色道:“你不去看看你的兄弟,瞪著我幹什麼?”
矮子聞言好像突然間回過神來,立刻竄出了茶棚,搬起那兩個黑衣人的身體甩在馬上,如同被燒著了屁股一般,急速的架馬跑走了。
這時,又見那坐於桌旁的錦衣公子身形微晃,消失於無,只一瞬間,又重新出現在了那個穿著披風的人對面,安安穩穩的坐在了凳子上。
正在眾人驚歎不已的時候,那錦服公子向自己面前的人笑道:“這位公子是要去崑崙麼?不如帶上我一起去吧,我這人一點都不麻煩人的。”
那身穿披風的人聞言勾唇一笑,道:“就算在下不想讓閣下跟著,單是憑著閣下的輕功,也沒有人能甩得掉吧。”
錦服公子笑道:“嗯!就算你不讓我跟,我也賴定你了!”
身穿披風的人微笑道:“如此也行,不過路上食宿的用費,恐怕就要閣下來付了。”
錦服公子聞言一怔,摸了摸鼻子,道:“你缺錢?”
身穿披風的人搖頭道:“不缺。”
錦服公子疑惑道:“那為什麼?”
身穿披風的人淡淡道:“在下平素從不欠別人的東西,也不想讓別人欠在下的東西。所以到了地方,你我還是銀錢兩訖,從此互不干涉為好。”
錦服公子初時聞言一愣,隨即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笑著道:“無花啊無花,你可真是個妙人!”
那人此時也微笑道:“能得香帥一讚,實在是在下之幸。”
山道同行思慮異
清風朗日,四月的陽光並不是多麼的強烈。
光線透過濃茂枝葉的縫隙,也在地上形成了斑斑點點。
陽光很好,清風很好,就連周身的溫度也是最為清爽宜人的。
尤其是還有個俊雅高潔的人物陪著自己漫步於林間小道之中,無論如何都已經算得上是件美事了。
但是楚留香的心情並沒有特別的好,至少沒有他希望的那樣好。
至於原因,其實並不難推敲。
楚留香本是掩藏了身份打算去崑崙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