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遠,儲太祝(光羲)有其樸實,韋左司(應物)有其沖和,柳儀曹(宗元)有其峻潔,皆學焉而得其性之所近。”正如清人沈德潛在《說詩晬語》中所說這樣,唐以後至宋元明清,陶淵明受到廣泛重視,注陶、評陶風氣大開,注本、評本之多,幾與注杜相埒。人們對陶詩的理解和欣賞,會有各自不同的原因,包括在仕途、人生境遇各個方面的具體情況;但一個總體上的“接受背景”卻正是陶詩那種在宇宙自然、山水韻律中感應生命之雋永的審美心態業已成為各個朝代士人們整體上的認同。陶詩那種悠遠清雋的風格,那種於情致之中淡淡顯露的人生哲思,那種本體論意義上的領悟,都融入到散發著“神韻”的詩美之中。生命意識作為一種內在的美在文學創作中真正體現出了“潤物細無聲”般的滲透性和融和力。歷代詩人、藝術家雖然自身審美追求各不相同,包括並不重視審美的理學家,人們都會被此所觸動,都會由此而引發情感和心理上的共鳴,就足以說明這一點。
魏晉“神韻”:生命意識的審美散發(11)
主持人:王教授的《魏晉“神韻”》講得也是很有“神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