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動手也不要緊,你能勝固好,不能勝就該早用嘯音知會爹爹!”
醜姑怯生生道:“女兒剛要知會爹爹,恰恰何阿姨來了,他們一見面,原來是相識的……”
齊秉南點頭道:“不錯,他們本來見過面,後來如何?你快說下。”
醜姑道:“何阿姨叫女兒暫時別聲張,私下跟那少年書生商量;只要他肯把劍譜精華訣要相告,便願意帶著他一起離開險地;否則,就要招呼大家一同對付他……”話未說完,龜叟胡坤山已嘿嘿冷笑道:“好呀!原來何四姑果然存著私心,準備把咱們全給出賣了!”
羅天猛猶自半信半疑地道:“這麼說,他們就不致動武;為什麼四姑又死在那小輩的赤陽指下呢?”
醜姑道:“是那少年書生不肯答應;兩人說僵了,才動武的。”
羅天猛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默然沒有再出聲。
龜叟胡坤山揚眉道:“事實至明,必是何四姑私誘未成,跟他翻臉動手;直到不敵時,才用嘯音知會咱們。那小輩情急,就用赤陽指殺了她。”
醜姑連忙點頭道:“正是如此,侄女兒見何阿姨支撐不住,上前相助,也被那少年書生打了一掌……”
齊秉南冷冷向何四站的屍體啐了一口,道:“好了,不用再說了,她既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咱們休耽誤,還是快去追趕那小輩吧!”扭頭又問醜姑道:“那少年書生是向什麼方向逃走的?”
醜姑道:“他本來想奔這邊正路,後來聽見人聲已近,就匆匆轉向東南方,從亂林中逃走了。”
齊秉南又問:“走了多久?”
醜姑道:“不太久,就在你們剛趕到前一會兒。”
齊秉南雙眉一掀,道:“小輩倒很狡詐,東南方是荒野,他以為咱們不會注意,卻不知是自投絕路。諒他尚未去遠,咱們快追!”
蛇叟荊天鳴突然冷冷開口,道:“且慢!”
齊秉南道:“荊兄有何高見?”
蛇叟細目連轉,陰聲道:“依老朽忖度,那小輩根本並未逃走,此刻仍匿藏在橘林之中。”
眾人齊都一怔,醜姑忙道:“不!他真的已經逃走了,是我親眼看見的……”
蛇叟陰沉一笑,道:“不錯,你看見他逃進橘林,卻沒有看見他逃出橘林之外去,是麼?”
“這——”醜姑一時語塞,只得強辨道:“他既然逃入林中,斷不會等著受擒,自然早已離開了。”
蛇叟搖搖頭道:“可是,咱們一路趕來,並未發現有人逃出這片橘林。剛才老朽一直在凝神靜聽,林中無聲響。那小輩輕功極差,只要他一動,絕難瞞過老朽雙目。”
醜姑心裡一陣顫抖,暗忖道:“不錯啊,他剛進林子,爹就趕到了,難道真的還躲在林中沒有離去?”想到這裡,不禁焦急起來。
齊秉南略一沉吟,點頭道:“荊兄所見極有可能,咱們先搜橘林……”
蛇叟大聲道:“務必仔細搜查,好歹要搜他出來才罷。”同時卻向眾人搖手示意,壓低嗓音又道:“偌大橘林,搜查費時;老朽只有些疑心,故有意詐他一詐。我們不妨虛張聲勢,以觀動靜……
一語未畢,林中突然傳來一陣“按沙”輕響;急如奔鼠,迅捷地穿林遠去。
蛇叟冷哼一聲,傲然道:“果然不出老朽所料,追!”
“追”字出口,群邪各展身形,颶!颶!颶!一齊撲入橘林。
醜姑暗暗跌足,忖道:“罷了!罷了!為什麼竟這般沉不住氣?形跡一露,別想再脫身逃走了……”詎料正在焦急擔心,林中人影一閃,卻見江濤匆匆奔了出來。
醜姑吃了一驚,欣喜道:“原來那聲音並不是你?”
江濤靦腆地笑道:“我躲在林內來不及逃走,剛才聽了蛇叟的話,靈機一動,順手一把捉了一隻野鼠,將一截樹枝綁在鼠尾上;然後擰斷一條鼠腿放掉,故意弄出聲響,才把他們引開。”
醜姑又喜又憂,急道:“這辦法只能瞞過一時,等他們發覺上當,一定會真的搜查橘林了。這怎麼辦?”
江濤道:“不妨!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我可以在他們發覺之前,趁夜脫身的。”
醜姑道:“那你怎不快走?又回來則甚?”
江濤吶吶道:“我立刻就走,只是……姑娘此行苦肉汁,不知傷勢要不要緊?”
醜姑頓足道:“唉!你這人怎的這般婆婆媽媽,我傷勢再重,你又能如何?”
江濤俊臉一紅,低聲道:“在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