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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顏光甫微笑道:“可是大嫂也別忘了,當今天下只有他一人舉全了擎天七式……”

劉香琴被他連煽帶激,早已怒不可遏,霍地推座而起,厲聲道:“不必等他找上門來,我這就去南昌會會他,領教他的擎天神劍。孩兒們,傳令各舟!”

藍明詩連忙暗施眼色,勸阻道:“何必急在一時呢!反正他要送上門來,咱們儘可以逸待勞……”但劉香琴是個火爆性子,那能忍得下這口氣?也不理會藍明詩的眼色,一味催促要走。

顏光甫看看差不多了,於是含笑勸道:“大嫂且清息怒。

若要教訓那小輩,不須大嫂親往,顏某人自有妙計叫他前來領死,生殺予奪,任憑大嫂發落。”

劉香琴聞言一怔,問道:“就在今夜?”

顏光甫笑道:“不但今夜,就是現在。”

雙妖矍然四顧,不約而同道:“此話當真?”

顏光甫道:“怎麼不真!但須賢伉儷先答應辦一件事。”

劉香琴發急道:“什麼事?你快說!”

顏光甫輕笑道:“掛不傳六耳,請藍兄附耳過來。”

藍明詩略為遲疑,終於湊過左耳,那顏光甫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這幾句話,就像一根尖針在藍明詩身上重重刺了一下;只見他霍地跳了起來,驚詫地問道:“果真麼?”

顏光甫頷首而笑,道:“何不一試?”藍明詩精目閃動,臉色連變,卻沒有回答。

劉香琴不耐,急問道:“究竟什麼話?這樣鬼鬼祟祟的?”

藍明詩突然招手叫過陰陽相公黃珍芳,匆匆吩咐了幾句,喝道:“快去!依令行事!”

黃珍芳應諾,飛步奔出大廳而去。

不消片刻,亂鍾齊鳴,燈火大亮;整座小鰲山水寨突然沸騰了起來。

江濤見此情景,心裡頓生警惕;顧不得再窺探下去,一閃身便想越出碉樓……他身形南動,廳內的顏光甫忽然哈哈大笑,道:“藍兄,如何?顏某人這次沒有說假話吧戶隨著笑聲,但聞厲吼震耳,雙妖已聯袂驚出大廳;八名佩劍童子各掣兵刃,人影連翻,齊向碉樓射到。

江濤仰天發出一聲長笑,道:“顏光甫,不愧老好巨滑!

可惜在下不會中依惜刀嫁禍的圈套。寄語藍、劉兩位前輩,只要你們隱居授徒,從此遠離武林紛爭漩渦,在下決不再踏小鰲山一步。”話聲中,身如怒矢騰空,冉冉直升幾近十丈;然後一折虎腰,化作“銀河飛瀑”之式,虛空橫跨五丈,疾然瀉落寨牆之外。

雙妖追出大廳,猛睹江濤身法,不禁駭然變色。顏光甫卻陰聲笑道:“姓江的,你別自恃眾甚!藍兄伉儷豈會受你的恫嚇!今天夜裡,你休想再出小鰲山。”

雙妖神色連變,同時揮手喝道:“追!”領著八名佩劍童子疾追而出。

江濤無意出手,展開身法,逢向寨外奔出。不多久,趕到自己停放小舟的岸邊;誰知放眼四顧,那艘小舟卻不見了。這時,身後人身鼎沸,雙妖和八名劍童已躡蹤追到。

藍明詩厲笑連聲,道:“江濤小輩,你所乘小舟和本寨船隻都已駛入湖中;此島距岸甚遠,別無舟船可渡。除非你能飛越數里湖面,否則只有束手就擒一途廣。”

江濤不答,飛身沿岸而行。及至繞到水寨寨門,才發現果然全寨船隻都已走避一空,退路竟被斷絕。驚恐之下,不禁又有些懊惱。從這些情形推測,顏光甫可能早已發現自己跟蹤,竟是有意將自己引誘人湖。而方才陰陽相公黃珍芳的奉命離去,正是駛船離島,以絕退路。

其實,就算放手一搏,江濤並不畏懼黑白雙妖;他只是感覺雙妖除了狂傲跋扈之外,尚無重大惡跡;一旦動起手來,勢將傷及無辜。再說,顏光甫處心積慮正欲他和雙妖相拼,以圖坐收漁利,又何必眼睜睜墜入老怪物的算計之中?想到這裡,又把怒火強自按捺下去。身軀一旋,仍循岸邊荒僻處向前奔去。

雙妖等緊追不捨,顏光南更不時出言挑撥譏諷,道:“江濤,你已經插翅難飛,這般豕逐狼奔有何用處?難道你還逃得出藍大哥、藍大嫂的手掌心嗎?小鰲山銅牆鐵壁,若被你逃脫,咱們藍家兄嫂就枉自稱雄武林了”

這種話,誰聽不出來?明是在叱罵江濤,骨子裡卻在嘲笑雙妖無能,枉稱英雄!

黑心秀士藍明詩還沉得住氣,那生性暴躁的白骨夫人劉香琴,早氣得眼中噴火;一聲怪嘯,猛可加快身法,狂風一般飛卷而上。

顏老怪故作關心,叫道:“大嫂留神一些,小輩的劍法頗有幾分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