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嗓音有著笑意,明顯地讓人察知他的好心情。
“寵我的人少了一個啊。”清朗的女性嗓音略帶撒嬌。
“這樣對梅加最好,免得你被我們寵上了天,他老被你打壓得扁扁的。”話是這樣說,話中溢滿笑意。
耳裡聽著他們愉快的談話,紅秋夜不想胡亂猜忌,卻抑制不了心中妒忌的思緒。
“我才沒那麼兇呢!”穗乃不依的反駁,而後撒嬌地偎近老公:“親愛的,你說對不對?”
“對。”拍拍老婆的嫩頰,梅加寵愛地說。他哪敢說不對,又不是想被老婆休掉說。
徑自愉快聊天的三人,沒察覺開啟門、站在門口的紀秋夜。
室內惟一的女子親密地偎在一名金髮藍眼的男子身旁,站在門口的她不知怎麼開口。
躊躇了一會兒,決定不打擾他們的紀秋夜轉身正要離開。
“Sun,你的客人要跑掉了。”面向門口的穗乃一抬眼,剛好瞧見她要離去的背影。
“什麼?”夏侯御麒順著她的視線轉身望向門口。“秋夜!”這對他而言是一個驚喜。夏侯御麒連忙起身走到她跟前。
紀秋夜停住腳步,轉回身,看著向她走來的夏侯御麒。
“怎麼來了不說一聲又要走?”他柔情地說。
“我見你有客人,不好意思打擾。”
“這兩個客人是你該見的。”他拉起她的手。
“這是梅加。威德森和他的太太穗乃,他們夫妻倆是我的大學時代至今的好友,我跟你說過的。”夏侯御麒為紀秋夜介紹他們。“我的老婆,紀秋夜。”環上她纖細的肩頭。
他的介紹讓紀秋夜臉上驀地一熱,不太好意思地跟他們問好。
“老婆!呵,八字還少一撇呢。”穗乃睨了夏侯御麒一眼,然後轉向紀秋夜道:“別對他太好,男人寵不得,尤其是你的這個男人,他已經夠傲慢自大了。”俏皮地對她眨眨眼,語氣詼諧。
“趁我們回日本前,向我親愛的討教幾招,她會讓你懂得怎麼將男人掌握在手中。”梅加笑說,打算將夏侯御麒拖進怕老婆俱樂部作伴。
“嘿,別教壞了我老婆,好嗎?她可是天底下最好、最溫柔的女人。”
夏侯御麒自然而然脫口的誇讚,令紀秋夜的薄臉皮又染上了微紅,心底劃開的空洞,不經易間縮小了許多。
威德森夫婦這次來臺全是一時的好奇心使然,所以來不到兩天的時間,即搭機返回日本,說好兩個月後他們結婚時再來。
送走這對寶貝夫妻後,夏侯御麒載著紀秋夜往陽明山的方向開去。
“你下午不上班了嗎?”發現他的車開往山上,紀秋夜問。
“難得天氣這麼好,窩在辦公室裡不可惜了。”盯著前方的路,夏侯御麒笑說:“而且,你不是有事找我。”
“你怎麼知道!”驚訝地看著他專在開車的臉龐。
“因為你有一雙會說話的迷人眼睛。”半開玩笑地道。
事實上,她從一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開始——就算和梅加他們講話講得很熱絡的時候,眼睛總不自覺地一直往他身上轉,不太懂得隱藏的俏臉上,明白寫著有事困擾著她。
紀秋夜還以為媽媽或夏月他們找過他,嚇得她一時有點慌了手腳。
想想也不可能,她今天早早就來找他了,他哪還有時間跟他們見面說話。
紀秋夜想著該如何開口。一顆心不由得又緊張了起來,比上午來找他時更加的緊張。
發覺她出奇的安靜,夏侯御麒偷空瞧了她一眼。
見她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微皺的眉心攏著一股緊張,他心底隱隱起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車子停妥後紀秋夜徑自開車門下車。
是個有太陽的好天氣,但初春的空氣中帶著微涼,尤其山風迎面吹拂,令紀秋夜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才聽見車門關上的聲音,溫暖的外套即落在她的肩上。
“披上吧,你不冷嗎?”
拉攏身上充滿他的體溫、過大的西裝外套,紀秋夜看向他。
披著他的西裝外套,她纖細的身子顯得格外嬌弱,一股保護,卻又更想佔有的慾望升起。
避開他突然轉熾的眼眸,她深呼吸了下,故作平靜地開口:
“當初你為什麼會去日本?”她終於問出口,但等待回答的時間,他的心臟簡直被緊張壓迫得像要停止跳動了。
眼裡的熱熔倏地降溫,夏侯御麒的心跳忽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