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下面的話哽咽在她喉中,因為這些話已透露出了大多的計較。
“因為你。”商濤帆誠實地回答,並躲開了擁抱她的雙手。
杜亞芙往後搖晃著欲倒的身子,推開了他欲扶著自己的手。呆愣著望著他坦白的雙眼,她的聲音由不置信到微弱的破碎。“我……”
她一手扶著額,仿若無力地拖著身子走到辦公椅上坐下,疲竭地往後靠向冰涼的皮革,再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商濤帆方才的回答已徹底地把她擊潰。她以為自己已經盡力做到最好,但為何他卻說是因為“她”的緣故才會出軌?
刻意地留給他更多的空間,不讓自己去幹預到他的私生活;刻意地在各方面都讓自己達到最完美的表現,以期不失他的面子。好好扮演他妻子應盡的本分,她自認都做到了,為什麼還是要面對這種結果?
憶起當初商濤帆外遇時,母親揚起眉的那種瞭解神情,那種好似嘲諷的神情,難道每個人都不認為她可以成功地擔負起“商濤帆妻子”的這個頭銜嗎?一聲十分細微的嗚咽聲自她的口中發出。
“亞芙,你還好吧?”商濤帆擔心地走到她身旁,關心地想碰觸她。他並無惡意,只是想讓她知道他要的是一個有真實反應的妻子。“我想說的是……”
“對不起,請讓我靜一靜,好嗎?”她無法再承受更多的打擊了。
“不要老是推開我。”他傾身單掌支撐在她背後的皮椅上,另一手為她拂開掉落在臉龐上的幾縷髮絲。
杜亞芙閉上眼,微平其微地搖了搖頭。她才是被推開的那個人啊——
她的反應讓他僵直了身子,眼中的溫柔瞬間轉變成淡然的冷漠。他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與其彼此刺傷彼此,倒不如根本地解決問題。他就是太感情用事了,才會認為她會因為他的愛而改變。
他咬了下牙根,直起了身子,端正出色的五官,全是嚴肅的神態緩緩道出:
“離婚吧!”
她快速地張開了眼,仰頭看向佇立在自己面前,一身絕然冷漠的他。他剛才說的話是……是離婚嗎?
“我們離婚。”他清清楚楚地又重複了一次,擰鎖的眉宇之間有種壯士斷腕的決心。
杜亞芙睜大了眼,眼睛眨也不眨地凝睇著他,完全安安靜靜,沒有低喊,也沒有哭叫,就是被震撼住似的無法言語,而後極慢極緩的,她伸出了手捂住了耳朵,拼命地搖著頭,晃動的肢體清晰地傳達出拒絕接受的意思:
“不要這樣子!”
他彎身壓住她的肩,已失意到谷底的心因為她的表現,而有著一絲死灰復燃的期待喜悅。她不願意和他分手?她終究還是有些愛他的嗎?
“不——不——”她低聲而破碎地說出話來。商濤帆覺得自己的心跳悶敲著胸口。一把抱起了她,滑入了皮椅間,輕輕地讓她靠在他身前,安坐在他的雙膝之間。
她沒有拒絕!
商濤帆幾乎想大喊出聲,亞芙向來排斥和他在臥房之外的空間有著過於親密的舉動。她沒有推開他,是表示對他仍是有感情存在的嗎?愛一個人愛太深,就容易患得患失。即使前一刻才告訴自己,心已死、情已盡。但往往心中那股愛意的溫度仍在,些許的煽風點火就足以讓心中的愛火再度重燃而生。
他心悸而小心翼翼地撫拍著她的背,聽著她的呼吸由混亂到逐漸平息。
她淺淺地呼吸著,怕太重的喘息破壞了兩人相擁的靜謐時刻,她極力地讓自己的腦袋呈現一片空白,什麼都不去想,心才不會像要被刺穿一樣的難過,她剛才一定是聽錯了,他不會就這樣和她分離的,他不會。
四年前,他可以費盡苦心地用滿天星堆滿了她的辦公室,可以在公開的宴會中向她求婚,可恥對她呵護備至的關懷,所以他不會的,他不會就這樣輕易地和她分開。杜亞芙在心頭對自己一遍一遍地說著,而且,她是那麼那麼那麼地在乎他啊!
她衝動地抬起頭,想告訴他她對他的情感,然而卻在抬頭望入了他含情脈脈的眼神時,忘了一切想說的話。
商濤帆伸出手撫摸著她細滑的下頜,盯著眼前杜亞芙帶著憂鬱的臉龐。這應該是他再熟悉不過的臉孔,但有多久不曾這麼親近地靠近她了呢?一年、兩年,或是更久呢?
他扣住了她的頭顱,緩緩地低下頭,不容拒絕地吻住了她的唇,鎖住彼此分隔已久的情感。
她的唇瓣依舊是那樣帶著些沁涼而柔軟。手指交纏入她的髮絲,以舌尖輕輕地描繪出她的唇型。她的反應仍是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