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就勢向四鬼的四把刀抓下來,陰山四鬼大驚,他們手中的刀雖不是什麼削鐵如泥的寶刀,卻也是精鋼所制的利器,心道他難道忘了自己那雙手也是肉做的。一怔之間,只覺得手中的刀忽然被一股力量吸引過去,那力道極大,四人幾乎把持不住,連忙使力後撤,卻突然覺得手腕一痛,原來武功已順勢點在他們手腕神門穴上,順勢一帶一甩,四把刀脫手而出,咣咣咣咣,落於地上。
陰山四鬼大驚,天山雙魔也是面色微變,臥鍾臣欣然道:“多日不見,兄弟武功果然精進不少。”武功沉聲道:“哥哥每日只顧著在那石壁上畫佛,日子長了,也生出菩薩心腸來了。”說的臥鍾臣面有愧色,道:“兄弟說的是,我奉師命終年在石壁上作畫,耳燻目染,只顧著畫佛悟道,荒廢了武學,幸有武功兄弟前來相助,否則今日恐要令師門蒙羞了。”
武功揚聲道:“大哥不必氣餒,一品堂的弟兄縱是輸給別人,也一樣的個個是英雄好漢。”餘下的十幾名黃衣弟子見武功一來便情勢驟變,一個個面露欣喜之色,那華都見狀,慌得六神無主,連滾帶爬地跑到天山雙魔身側,天山雙魔將在藏於身後,一時也不上前來。
武功一招得手,仍是手作爪式,向陰山四鬼橫掃過來。這陰山四鬼原是蒙古國薩滿教弟子,常年居住在漠北陰山,武功招數陰損乖張,狀如鬼魅,專攻人下三路及身體要害,故武林中人替他們取了個“陰山四鬼”的名號,這四鬼分別是:巴圖、長虎、呼侖、姜豹,原來都是蒙古草原上的草莽。方才武功一招之內便空手奪去四鬼兵刃,陰山四鬼此時已心有餘悸,不敢貿然出手,只得以“四鬼守城”式先護住身體各大要害,只擋不攻,以圖伺機而動。
那天山雙魔摩連、摩禮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此時手持雙錐的摩禮見武功左手持掌,右手曲如鷹爪,脫口道:“大哥,他竟使的是本門失傳多年的絕技‘天山龍枯手’麼?”
摩連注目細看,見武功左掌掌式剛猛雄渾,呼呼生風有如龍吟,右爪抓式卻有如雪中枯枝,凌厲至極,冷冽中透著蒼勁,不禁道:“不錯,果真是天山龍枯手。”
話音剛落,只聽“啊”的一聲,陰山四鬼中的長虎被武功掌力擊中,身子向後倒下,武功右手趁勢抓起他的身子,舉在半空,大喝一聲,將他擲出一丈開外。只聽咔嚓一聲,那長虎一聲慘叫墜於地上,顯然他已被武功一擊一擲之下震傷了內臟。
其他三鬼巴圖、呼侖、姜豹看到同伴慘狀,心生恐懼,不敢上前來,那摩禮上前陰聲道:“你們一品堂的人怎麼會我天山派的武功,這門天山龍枯手乃是我師兄葉青雲的獨門絕技,他已經不在人世多年了,你卻從何處學得。”武功立於他們面前,道:“老子使的確是天山龍枯手,至於如何學得,懶得跟你們說。”那摩連陰聲道: “你以為我們是那四個陰山裡來的小鬼?小子,乖乖的說出來,我們念及與你有同門之誼,可以饒你一命。”
武功上下打量他們一番,從鼻孔裡哼了一聲,道:“二十餘年前,天山派有兩名弟子違反門規被天山派已故掌門人莫言逐出師門,之後,他們不但不思悔過,還助紂為虐,做了蒙古人的鷹犬,助蒙古軍隊四處殘害武林同道,屠殺西域百姓,為武林各派所不恥,你們兩個人二十年前就已經不是天山派弟子了,還在這裡裝腔作勢,可惜我武功不是天山派弟子,若是的話,一定替陳老先生好好教訓你們這兩個歁師滅祖的敗類。”
天山雙魔被武功道破家醜,臉色黑的更黑紅的更紅,極為難看,又聽他提起姓葉的,面色登時大變,他們派內之事本來極為隱密,外人根本無從知曉,但武功既會天山龍枯手,又似乎知道更多天山派的秘密,那摩禮眼中殺機立現,道:“你究竟知道些什麼,陳青雲和你有什麼關係?”
武功面無懼色,道:“怎麼,還想殺人滅口嗎?”正待舉掌迎敵,卻聽半空中又是幾聲爆響,轉身見離此一里地的空中散開幾縷藍色煙霧,眾黃衣弟子看見了均嚷道:“是火壇的弟兄到了。”一名黃衣弟子從懷中掏出爆竹,扔上半空,又是一聲炸響,幾縷黃煙散起。 。 想看書來
第九節
眾黃衣弟子知道堂內又有眾多弟兄趕過來,神情大振,一個個誓要為剛才死去的兄弟報仇雪恨,陰山四鬼的長虎被同伴點了穴道,雖疼得死去活來,卻喊不出聲來,四人強作鎮定,那摩連忽然咦了一聲,道:“師妹哪裡去了?”摩禮回身看,果然不見了先前那個蒙面女子,不僅蒙面女子不見了,那個蒙古青年華都也不知去向。武功四下裡望了望,也不見戒心的蹤影。心中咯噔一下:“我那和尚兄弟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