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了?”小龍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憊。
“我最愛這樣看著天空了,藍藍的,看著心裡好舒服。”初中時跟死黨也是如此。我們躺在操場上用手擋住闖入視線的高樓,只是看著天空,看著這片藍就會覺得世界很淨很簡單。
“剛才在唱什麼?”小龍躺在了我身邊。
“那是家鄉的小調,講的是一個放牛娃保衛家鄉的事情。”我將頭枕在他胸前。
“接著唱吧!”
“九月十六那天早上;
敵人向一條山溝掃蕩;
山溝裡掩護著後方機關;
掩護著幾千老鄉。
正在那十分危急的時候;
敵人快要走到山口;
昏頭昏腦地迷失了方向;
抓住了二小要他帶路。
二小他順從地走在前面;
把敵人帶進我們的埋伏圈;
四下裡乒乒乓乓響起了槍炮;
敵人才知道受了騙。
敵人把二小挑在槍尖;
摔死在大石頭的上面;
我們那十三歲的王二小;
可憐犧牲在山間,
幹部和老鄉得到了安全;
他卻睡在冰冷的山間;
他的臉上含著微笑;
他的血染紅了藍的天。
秋風吹遍了每個村莊;
他把這動人的故事傳揚;
每一個村莊都含著眼淚;
歌唱著二小放牛郎。”(方冰詞,劫夫曲)
“此童之膽略勝過無數成人,一童尚能有此覺悟,無奈……”他頓了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而問道:“你家鄉在南方,此事是何時發生的?”
Kao,以後各位穿越時請只唱情歌,免得還要動腦筋編瞎話!
“老人們傳下來的歌,誰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的事!”
“‘機關’是什麼?”
“是……村裡面的抗敵組織。”
“那‘炮’又是何物?”
“這……是一種武器。”沒騙人吧!
“那‘幹部’呢?”他還真是好學啊!我總不能直接跟他講這是個外來詞吧!
“這是我們那兒的地方話,就是指村長、村支書……不……反正就是村子裡管事的人。”這樣說雖然狹隘,但好歹離本意也不算差的太遠。還好他沒聽見“村支書”三個字,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編!總不能告訴他是村長的叔叔吧!
“再唱一遍好嗎?”小龍輕聲說道。
我又唱了一遍,我一向喜歡有故事的歌曲,所以這次唱的格外動情,不知小龍有沒有被感動!撐起身子一看,他竟然睡著了。
我只能自我安慰道:雖然我的歌喉沒有感動人的能力,但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它還有催眠的作用。我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對他輕聲說道:“Have a good dream!”
冷山來找我們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吃完飯,他們又去商量“大事”,剩下我與方嫂。這個方嫂是個靜性子,並沒有如我期待的那樣變身成三姑六婆和我狂侃八卦,她只是坐在對面繡繡補補莫不作聲。我倆只能相對無言,唯我淚千行。流淚之餘,看她繡花竟也成為了我的一種消遣,可見人的適應能力真是強大的可怕!久而久之,我也不禁手癢癢起來,要知道姐們當年也是“十字繡”界的一把好手。於是,找方嫂要了一小塊珍珠白的布料和不同顏色的線便回房自娛自樂了。
次日下午……
“冷山,少奶奶今日可有出過房門?”龍非雲問道。
“稟少爺,少奶奶今日未曾踏出房門半步。”冷山回道。
聽見有人聲,我趕忙將刺繡往褥子下一藏,然後裝作剛睡醒午覺的樣子。
“雪兒,今個兒是否不舒服?”小龍進門就問。
“我很好啊!”我揉著眼睛照實回答道。
“可冷山說你一天沒出房門!”
“稟相公,雪兒本是大家閨秀,理應如此!”我低眉順眼的裝著秀氣。
“是為夫糊塗了,竟準備帶‘大家閨秀’去騎馬。既然如此,為夫就不擾夫人了。”說完轉身就要出門。
他說“蒸”的還是“煮”?
“等等,我也要去!”我急忙說道。
“可大家閨秀怎可拋頭露面,至於騎馬更是不合規矩。”他在調戲我?但這陣是我自己布的,總不可能自己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