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報,道:“主公,外面有個叫龐統的人想見你。”
張浪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話,張大嘴巴滿臉不通道:“你說什麼?”
就連田豐、郭嘉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地是真,個個睜大眼睛,還真說龐統,龐統就到。
侍兵把原話又說了一遍,未了,他猶豫了一下,像是鼓足勇氣一樣,喏喏道:“此人長相極為醜陋,而且狂傲自大,目中無人,一看就不是善類,不若讓衛兵亂棒哄走?”
張浪板起臉怒聲道:“荒唐,人還在何處?還不快請來。”
那侍兵一愣道:“他現在府外。”頓了頓,表情有些氣憤道:“此人無理至極。他言如若主公不親自去請,便不入府臺半步。”
張浪一傻,與田豐、郭嘉對望一眼,有些苦笑道:“想不到龐統,架子如此之大,也罷,現在有求於人家,就讓我去請他來吧。”
田豐也氣的吹鬍子瞪眼,顯然對龐統十分不滿。
只有郭嘉沒有表示什麼,不過看他兩眼不時閃著精光,就知道他有所想法。
路上,張浪顯然從一開始的驚喜中醒過來,整理了一下思緒,問邊上兩人道:“龐統此番前來。必然有所目的,難度他也猜到我們現在的處境不成?”
田豐還沒有說話,郭嘉就開口道:“極有可能。”
張浪忽然展眉而笑道:“如果他真能幫我一把,就算多走幾趟路,我們也是值得。”
田豐聽到這話,心裡的火氣才有些平息下來。
數人很快就來到府縣門口,便看一位長相猥瑣,十分醜陋的男人。他身長不過五尺,尖嘴鼻腮。小眼細眉,數縷山羊鬍子,不修邊幅,衣服斑斑劣跡,十分邋遢的中年人,正是龐統。其實龐統也不過二四年歲,但看起來比他的年紀蒼老上好多。
張浪見他傲然挺胸,不可一世樣子,不由笑呵呵上前行禮道:“士元別來無恙。”
典韋嘴裡喝喝道:“原來是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這次給大爺放老實點。”
龐統根本不理典韋的威脅,幾乎無視他的存在,只是禮節性的輕輕施禮,然後猥瑣的臉上露出陣陣笑容,說他笑,感覺比哭的樣子還難看,他道:“有勞張將軍前來迎接,實在愧不感當啊。只是見將軍風采更勝往昔,統心甚感慰藉。”
田豐、郭嘉對龐統的話嗤之於鼻,看他的表情越發噁心。
張浪手一伸,做一個裡面請的手式道:“士元,我們先到裡面,在做仔細詳談吧。”
龐統點點頭,也不顧賓主之分,搶步在前,昂首走在張浪前頭,大步而進。
田豐、郭嘉的眼裡都冒出絲絲的怒火,這個龐統的確是做的有些過份了。典韋更是連連低聲惡吼道:“好膽匹夫,看我不撕裂你這身臭皮不成。”說完,典韋還真的想衝上。還好郭嘉及時出聲阻擋,才讓典韋衝動的怒氣得到一些緩解。而肇事者好似仍不知不覺大搖大擺而進。
張浪只能跟在龐統身後,搖頭苦笑不已,有求於人,就是這樣夾著尾巴做人啊。
很快,幾人都來到客廳,看茶設坐,一一介紹田豐諸人。
待龐統停止喝茶的動作,開始饒有興趣盯著張浪之後,張浪微微一笑,首先開口道:“不知士元此番前來,有否要事指教?浪必洗耳恭聽,敬請教誨。”
龐統仍是大大刺刺坐在那裡,一臉滿不在乎表情道:“將軍何必如此客氣,指教草民可擔當不起啊,不然的話,只怕統這身臭蟲之軀走不出這扇大門。”說完他故意把眼睛飄向典韋。
典韋鼻孔“哼”聲,嘀咕道:“算你識相。”
張浪臉色一變,喝道:“典韋。不得對先生無禮。”
典韋有些忿忿不平的看了龐統一眼,退在張浪身後,不發一語,只是那圓瞪的牛眼,暗示著他心裡極度不爽。
張浪淡淡笑道:“浪管教有所不周,先生千萬不要生氣。”
龐統“哈哈”大笑兩聲,拍掌擊節道:“張將軍何必客氣。既然如此,統也不妨把實話直說。將軍,你可知此時形勢已危否?”
田豐終於受不了龐統飛揚跋扈,沉聲道:“我軍數旬之前攻克烏林殺蔡公,隨後破黃祖於漢陽,大軍直揮南郡,半旬之前更是幾乎全殲荊州軍主力作戰部隊,我軍軍勢已達到前所未有的顛峰之勢,程昱大人此時已帶兵開始圍攻南郡,城破是早晚之事,何有危機之說?龐先生何必在此危言聳聽?”程昱特意把龐先生咬成重音,暗裡諷刺他不過為一介山野村夫。
龐統看也不看田豐一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