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柏,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要湧出來。
凌柏心裡百味陳雜,伸手將她摟向自己的胸膛。
她將額頭抵在他胸口,忍著淚警告他,“你不要欺騙我。”
他嘶啞地應了聲,“好。”
她說:“如果你敢騙我,我一定宰了你。”
他微微一怔,忍不住揚起嘴角。
她沒聽見他的回答,抬頭看著他,鬱悶地叫了起來:“你還笑,你竟然還笑!”
他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濃,忍不住放聲笑起來。
她嚷道:“凌柏,不準笑!”
他認真地點頭,“好,我不笑。”
可是看看她嬌羞得好似鄰家小女生,他還是笑了出來。
她說:“本來是很悲傷的畫面,你幹嗎要笑?”
因為想逗你笑。他把這句壓在心底,溫柔地看著她,眼裡光芒四射。
她抿了抿嘴,臉頰微燙,不自在地叫了聲:“凌柏。”
光線昏暗,而她站在微弱的燈光下,物管卻格外清晰,光彩照人。
他看著她,就像回到了從前的那些日子。落霞滿天,璀璨光輝灑滿陽臺,她整個人沐浴在金光裡,看到他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天台有風輕拂,他心裡一動,突然幾步走到她面前,捧起她的臉,滾燙的唇就印了上去。他的吻霸道而狂烈,她背脊僵硬地站著,氣息漸漸變得急促。他的吻技並不好,生澀地把舌頭舔在她齒邊糾纏,纏綿地吮吸。
她伸手攀住他的脖子,全身的力氣彷彿快被抽空了,雙腿軟得沒有力氣支撐身體。
他吻了好久好久,才放開她,輕輕地說道:“我永世不會騙你。”他的聲音在冷冷的夜色中格外嘹亮,“就像我送給你的那首《My girl》的最後一句——”
《My girl》的最後一句?安瑤想起了,整首歌的最後那句,是凌柏用英文溫柔地唱出來的“I love you”。她還記得自己在電視裡看到《My girl》的MV中,凌柏盯著螢幕,目光專注而溫柔地唱出那句:“I love you!My girl!”最後這句簡直讓所有聽到這首歌的人都為他沉淪。
遠處高樓的登一盞盞地熄滅了,夜色深得幾乎不見五指,浩瀚天宇上,那顆北極星卻依然光芒微弱地守在那裡。
他會記住北極星,記住他的承諾。
第二天報紙的頭條新聞再次引起轟動,凌柏、唐凱和安瑤的名字掀起了軒然大波。電視臺都在播報關於他們的最新訊息,潛伏在醫院門口的記者堵住了入口,警察不得不跑來醫院維持治安。
Amy看著電視,笑道:“反響很熱烈啊,比預期的效果還有轟動,難怪老闆說凌柏的專輯出來,不用到處宣傳,安瑤和唐凱就是最好的宣傳工具。”
李承澤看了眼面無表情的安瑤,吩咐Amy,“給凌柏的專輯準備出貨吧,我估計訂單會猛增。”
Amy問:“老闆預計這張專輯能賣多少?”
李承澤信心滿滿,“十萬張絕對不成問題,但是唱片業蕭條,光靠唱歌絕對不行,主要還是接拍廣告和電影、電視劇,公司必須投資幾部大片。”
Amy說:“這個我會去跟導演談。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先出去了。”
李承澤點了點頭。
電視裡的新聞主播還在播報著這條新聞,李承澤小心翼翼地瞥了安瑤一眼,只覺坐立不安。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氣氛越來越僵冷。
他輕咳了兩聲,鬱悶地問:“你在想什麼?”
安瑤看著他,冷冷地丟回兩個字,“你猜。”
他尷尬地笑了笑,“女人心海底針,這要我怎麼猜?”
“是啊,女人心海底針,老闆有沒有聽過另一句話,最毒婦人心?”
“也是。”他笑得勉強。
“老闆很愛在背後算計人,那讓我猜一猜,你之所以當面跟我提起金庸那部《天龍八部》中的慕容復,就是故意說給凌柏聽的。以你的聰明的頭腦,早料定凌柏對我用情很深,一定會替我跳下去,這樣剛好皆大歡喜。凌柏落了個救情敵的好名聲,專輯又不能不做任何宣傳而大賣,你坐收漁翁之利,對嗎?我想唐凱壓根兒想不到,他跟我都是你用來宣傳凌柏的棋子。你一早就知道把凌柏和我都籤進公司,唐凱一定會在背後搞小動作,自然叫人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呵呵。”
“那老闆不妨再算計一下,唐凱還會玩跳樓的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