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每間廂房都掛上厚厚的棉簾,密封,很暖和。客廳的八仙桌上擺放著各式糕點和果品,可能是為了招待來新房玩鬧的客人用的。
她好奇地巡視了一圈,在桌邊坐下,自己徹了一杯熱茶,把糕點盤拉過來,一邊喝茶,一邊嚼著糕點。君問天一向呆賬房,這書房可能只是個擺設,不如她就住這裡吧,那些個古文書,看起來吃力,但能打發時間。她剛剛在新房中簡單打量了下,君問天的衣衫和日常梳洗用品好象全在裡面,新房就給他好了。
這庭院離前廳遠,還算安靜,很適合修身養性。記得以前隔壁的李夫人說君問天和他堂嫂有奸,剛才那一幕,好象不假。唉,真是越瞭解君問天,越是覺得他簡直是可惡又可憎,無藥可救的渣滓。亂侖、殘暴、沒人性。他怎麼還能整天揚著那張居高臨下的尊容在人前晃?換成她,羞愧得都要切腹自盡了。
“夫人!”君問天一掀棉簾,走了進來,看到她悠閒自得的樣子,一愣。
“我餓了,沒有請示就進來吃糕點,不要緊吧!”她並不誠心地問。
君問天坐到她對面,“你嫁進飛天堡後,就是這裡的夫人,想做什麼儘可做什麼,無需向誰請示。”
碧兒拍拍手上的餅屑,“君問天,商量個事,你不要喊我夫人,我老不習慣的,還是叫碧兒吧,舒碧兒也可以,你別挑眉,我是指私底下。當著人面,我會由你的,但我怎麼稱呼你呢?老公?親愛的?夫君?相公?堡主?”
君問天愣了半天,才動了動嘴,“隨你!”親愛的?老公?這什麼詞,啄磨著,讓他的唇角浮出一絲隱隱的笑意。
“那就君堡主好了,你要去前面敬酒嗎?”
“待會過去,你不是說有事要和我說嗎?”他的語氣開始偏冷。
“哦,我拿個紙和筆,我毛筆字太差,你寫好了。我們去書房談吧!”
“我們是要立什麼字據嗎?”他驚異地看著她。
“不是,我怕你會忘記,寫在紙上,就不容易忽視了。”
“我記性很好!”
“嗯,那就口述吧!”碧兒坐正了身子,“君堡主,現在在法律上我們是夫妻了,但是實際上,我們都清楚這只是一樁協議。為了讓別人認可我們的夫妻關係,在飛天堡內,我們就一起住在這個庭院,但是請把書房暫時借給我做睡房可好?我不以為你睡床或我睡床,讓另一個人睡地鋪是件明智的事。關照這裡的下人,我們分房好了,彼此不打擾。要進對方的房間,先敲門,得到允許才可以進來。你想納妾,反正飛天堡多的是房間,不一定要和我擠在一個庭院。”
“你真令我驚愕。”君問天大聲說,“不要後悔你所講的話。其實你真的多慮了,你,我一點興趣都沒有,脫光了站在我前面,我都不會碰的。”他知道這句話很惡毒、粗俗,可他就是忍不住。
碧兒眼中一亮,突地伸出手,“哇,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來,我們握個手。”
“包括你的手,我都賺髒。”他並沒有把音調提高,可是語氣卻冷峻得象一根根刺。他恨她對他漠視的態度,可是卻又沒有辦法。
碧兒嫣然一笑,不在意地收回手,誰嫌誰髒呀?“君堡主有的是紅粉佳麗,自有美玉在懷。我會睜著眼閉著眼的,這樣好了,我乾脆全部閉上,把耳朵堵上,做你賢明大度的堡主夫人。”
“要我說謝謝嗎?”他直直瞪著她。
“不,這是我應該做的。親愛的君堡主,你該去前廳敬酒了,我找本書翻翻,然後就先睡,不和你說晚安了,祝你今晚玩得愉快。”
“呵,舒碧兒,你以為我就應該什麼都聽你的嗎?”他突然危險地走向她,她雙頰通紅,急得大叫,“站住,不要再走近。”
他沒有停下腳步,兩隻手緊緊托住她的腰,想要把她擠碎似的。大大的清眸驚懼地看著他,身子忍不住戰慄。
碧兒腦中驀地一觸,她抬手,從懷中忽然掏出剪刀,“君問天,放開我。要不然我。。。。。。。殺了你!”
“好啊,來吧!”他的臉霎時雪白,眼中又顯出猙獰之色。
碧兒握著剪刀的手哆嗦著,一陣急顫,剪刀從手中掉在了地上。“我今天沒有激怒你,你。。。。。。。要怎樣?”她輕顫地閉上眼,緊緊咬住唇。
君問天雙手圈住她的腰併攏緊,她整個人便密貼在他身上!情急之下,她只得支著雙肘不讓身體觸著他的軀體。“君堡主。。。。。。請你自重!我們協議裡沒有這一條。。。。。。。。”
君問天炯炯的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