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的鎮定:“想殺你有一萬個理由,還能讓你苟活在現在!“
錢初也不著急:“這可就說不準了,要是某些人心裡有病,想慢慢整死本宮或者說有些人要暗度陳倉找個藉口什麼的本宮不就是最好的替罪羊嗎。”
“你太高抬自己!”
“是你往我腳下墊磚,你信不信我現在想殺你不用任何藉口。”
“恐怕你在痴人說夢!”
“這裡可是王府!”
兩人急眼的對峙,一人死不信邪,一人就要扮鬼。
軒轅煩躁的看著他們,感覺今天的氣氛就不對:“你……”
林青衣攔住他,接過無罪手裡的琴,面無表情的上前:“人,你已經撤了。”這對宗政六年的努力是最沉悶的一擊,甚至瓦解了剛剛上道的新官員補給。
“不撤等著你們來殺我!還是我爹!”
林青衣也不辯解:“你想怎樣!”
錢初突然轉頭對上他:“不是我想怎麼樣!是你們想怎樣!充其量我當初就是眼睛瞎了要嫁軒轅行役!單憑這一點就置我於死地!太過分吧……”
宗政狗急的亂吠:“我們過分!難道你柳家就不過分!你柳絲就不過分!你以為你是什麼好人,你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乾的事不比你爹少。”
“宗政!你話竟然說到這了!我也沒必要跟你拐彎抹角!這兩年我過的怎麼樣你心裡清楚,你用了那麼多手段,你就不該死!”
“哈!你怎麼不說你樂於享受!”
錢初諷刺道:“本宮該誇你有獻身精神還是誇你為國為民,你以身試法難到我就不能隨心所欲!就我現在的處境你當我賠不起那些死了的人嗎!”
“哈哈!柳絲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雲兒死的時候你的良心哪去了!”
“宗政!你良心也不是紅的!”
“柳絲!你沒資格說任何人!”
軒轅皺著眉吼道:“都閉嘴!”
錢初才不怕他,他連個法官不是,也就別指望他敲下木魚她就閉嘴!
宗政真沒想到女人變起來能這麼快:“死能把你嚇成這樣。”
“你說的不錯,我大哥如果不死,說不定你還可以再當兩年男妓。”
“柳絲!——”
錢初眉毛一挑:“宗大人敢直呼本宮名諱莫不是嫌命太長——”
軒轅詫異的看向她,破釜沉舟下是與她姿容相稱的高傲。
錢初一點也不怕他們惱羞成怒。
相比另三人的面紅耳赤,林青衣到閒散,他擺好玉琴,在錢初修飾過的琴調上劃了一下,那一聲簡約,簡約中風聲扶起,那一聲單調,單調的寒冬駐足——飄零孤寂,他自信的起手,那姿勢闊別萬物獨忠心琴,那氣魄遠離繁華天地孤一,這份自信讓他本平淡的面容劃破蒼穹:
“斟一杯酒,
問一聲君是誰?
你可否隨我如杯中醉一回,
一生幾何,濃濃淡淡的盡在杯,
誰能品得,品得各種滋味。
葡萄美酒古人用夜光杯,
我用豪爽釀一杯忘情水,
古人說酒不罪人,人能自醉
邀來明月,邀來明月於夢曲同歸
……”
琴音在他手下磅礴,音律在他口中犀利,孤月伴隨音質淒涼,衰草連著過往的荒城,今空自回首,畫面斗轉,古往今來……
有一種存在是超越。
摒棄了俗物的牽絆,只演繹曲藝的人生。
錢初明顯不悅,無關乎利益的爭奪,只是單純的不悅。
黛眉低聲不語,這次她聽懂了,加入了迴天音律的琴技和曲音比她家娘娘的好聽。
宗政拋開柳絲驚訝的皺眉,在他的印象裡這個男人是一無是處的,落井下石他比誰都快。
錢初看著他,印象中還是掐他脖子的樣子。
軒轅並不意外,他對林青衣如果沒有了解也不會讓他霸佔整個東廂房。
軒轅、宗政、錢初就連什麼都不懂的小小似乎都知道他彈的精妙絕倫。
林青衣收勢,安靜的起身,他敢燒薛倚樓的閣樓就有燒的資本,人啊!不怕你有才,就怕你有才後並知道自己很有才。他走進錢初,就像她贏宗政一樣將她一軍:“曲子不錯,詞也不錯,王妃的棋好像也不錯。”
錢初雙手抱胸:“你想說什麼。”
小小不高興的站錢初身後。
林青衣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