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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有話要同姥姥說不成?”

段譽笑著頷首,“姥姥果真神通廣大,晚輩還沒開口,便已被姥姥猜中了心思。”

童姥低頭喝了口稀粥,“有事便說,你這兩日對我很是盡心,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

段譽聞言心中大喜,垂首笑道:“那日聽姥姥說起彷彿有位大仇敵什麼的?她的武功可是很高麼?”

童姥冷哼一聲,對那人似乎極為厭惡不齒,“若是平時,她哪兒能與我相抗,只不過眼下我這般狀況,確實敵不過她。”

段譽眯眼笑道:“姥姥是痛快人,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既然那大仇敵如此厲害,姥姥便是教了虛竹師父功夫,他一人只怕也難以抗衡。更何況,他還未必肯學。”

童姥杏眼微挑,似笑非笑的瞧著段譽,“我同那蠢和尚說了,他一日不學,我便一日殺十隻小鹿小兔,就在他跟前一隻一隻的殺!不過你說的有理,多個人確實多份助力。只是我這門功夫卻沒那麼好學,那蠢和尚是誤打誤撞得了我師弟七十載的功力,奈何卻不會運用,我傳授給他心法口訣便可融會貫通。至於你……”天山童姥上下打量了他兩眼,搖頭道,“只怕是不成的。”

段譽哪裡肯死心,越發恭敬道:“姥姥還未試探過晚輩的根骨,為何要如此斷然?”

“那是逍遙派的獨門心法,你便是再怎麼厲害,只怕於此也是無用。”

段譽道:“姥姥不妨一試。”

童姥有些不耐他如此執拗,又想著這小子近日待自己確實也是不錯,便拉過他的腕子輕輕搭上。然而只這片刻的功夫,童姥的臉色卻轉瞬驚變,她一把抓住段譽的手腕,語氣十分焦急,“你從哪兒學來的北冥神功?”

段譽一臉茫然,“什麼北冥神功?”

童姥的語氣已有些森然之意,手上的力道極大,指甲幾乎要嵌入段譽的骨肉之中,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段譽,冷冷道:“你給我說從實說,是誰教了你逍遙派的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

段譽吃痛的緊緊皺眉,費盡心思飛快的想了半晌,低聲呼道:“沒人教過我,當初我不小心之下跌入無量玉壁,奇遇□神像。那神仙姐姐生的好不貌美,我瞧她讓我叩首千次,我便依著磕了千次頭,拜其為師。結果,後來那秘籍畫卷自個兒便掉出來了,此事我也十分不解啊。”

童姥聞言更是勃然大怒,猛的將段譽向後一推,怒罵道:“什麼神仙姐姐!定是那賤婢!一定是她……”

段譽見她驟然變臉,心中暗叫不好,連忙辯解道:“那不過是一尊玉像罷了,姥姥何必如此動怒?若是姥姥厭惡那人,晚輩以後再不提了便是。”

“你懂個什麼!你瞧著她貌美無雙,實際上卻心如蛇蠍!若不是因為她……我又豈會落到如今這副模樣?數十年來無論容貌如何變化,身量卻永如女童!”童姥想起當年舊事,心中更是大恨,可臉上卻浮出一絲詭異莫測的冷笑,“不過現如今她也沒落著什麼好處,那副嬌顏玉貌,我一刀刀劃下去的時候,心中可實在是快活極了!哈哈哈哈!”

段譽見她笑得幾近瘋魔,心中有些惶遽又是厭惡,只是卻不敢忤逆了她,只得應聲道:“姥姥說的是,正所謂心慈則貌美,她若是那般蛇蠍之人,現下容顏必定也奇醜無比,望之生厭。”

童姥似乎一下轉怒為喜,笑著拍手道:“說的極好,說得極好。姥姥沒看錯,你倒果真是個有眼色的。既是你體內已有根基,那我將這心法口訣傳授與你,倒也無妨。只是我方才一試,你這北冥神功似乎沒有學全?”

這原先的段譽最是個宅心仁厚的,覺得這武功路數過於陰毒,便只學了手太陰肺經、任脈等諸穴道。現下段譽一邊在心中咒罵那位原主,一邊點頭道:“確是沒有學全,還望姥姥賜教。”

童姥皺眉道:“你既已拜了那賤婢為師,我可要如何指點於你呢?”

段譽眼珠兒一轉,那玉像他連見也沒見過,便真是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也比不上眼前的絕世武功要緊,更何況還只是尊冷冰冰的玉像罷了。當下連片刻猶豫都沒有,便撩起袍子跪地道:“既然姥姥說那人陰毒險惡,晚輩如何還肯尊她為師?姥姥如若不棄,晚輩自然願意拜姥姥為師,一生一世甘憑姥姥差遣使喚,絕無怨言,至死方休。”

誰知童姥仍是搖頭道:“我縹緲峰靈鷲宮一向不收男弟子,你這徒兒我是認不得了,只不過那蠢和尚卻是承了我師弟的衣缽,我也只當你是無崖子的徒弟一般吧。”

這話一出,段譽便知大功告成,連忙笑著改口喚道:“小徒多謝師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