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好手藝,我還學什麼麼學。”他一直沒有學會怎麼剝橙子和削橙子,我幫他剝了半年多、也不知道一共剝了多少斤。然後就有了蘇祈。蘇祈的橙子也剝得好,他想吃橙子時,再不用我幫忙。我終於可以自己給自己剝橙子。
我打聽了林喬的病房,來到住院部。
雨越下越大,果籃從傘下探出,包裝的玻璃紙被斜飄的雨絲淋出一層細密的水珠。我把傘抬高一點,看清面前的是不是十號樓,一個聲音不確定道:“顏宋?”我一尋聲望去,左前方的女子撐著一把鏤花的淡藍色雨傘,齊腰的長髮打著卷兒一路垂下來,捲髮中露出一張巴掌大小的雪白小臉,是個美女。女大十八變,我曾經以為自己一輩子不會忘記她的樣貌和聲音,乍然看到卻恍惚了好一陣。住院部大門內緊跟著走出一對體面的中年夫婦,看到我,臉上不約而同出現驚詫神色。五年,整整五年。剛把舊事理清,就不斷地遇到這些舊人。
我面無表情提著果籃踏上臺階,中年婦女愣在那裡,半晌,反應過來問我:“你是顏宋?”
我停下腳步,假裝成剛看到他們的樣子,頷首道:“林伯父林伯母,真巧。”
林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