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虎沉聲道:
“退一邊去!”
雷一炮心中好笑,笑在他的臉上卷肉疤痕跳動中變了樣,變得比哭還難看。
現在魏老虎也變了樣,變得完全是一個冷酷專橫的黑道梟雄,看架式,還真像一隻欲找人而噬的老虎。
雷一炮伸出舌頭舐舐唇,道:
“閣下可是這大開封城的老大?”
魏老虎只是從鼻孔中,“哼”了一聲。
雷一炮道:
“千人上路,主事一人,你既是開封城中的龍頭老大,該不會任你的手下胡作非為吧!”
鷹鉤鼻子突然一聳,魏老虎“呸”的一聲,破口罵道:
“你是什麼東西,輪到你來教訓我魏一斗的。”
他憤怒地踏前一步又道:
“前些天手下就有人向我稟報,說是有幾個年老的南蠻子在開封附近出現,我還未曾著意派人調查,想不到今日卻是你這該殺的,套到我魏老虎的頭上來了。”
雷一炮冷冷道:
“你的四大金剛很出息,也很能替你這隻老虎面上貼金,恁般大的個頭,卻欺侮一個小娃兒,這大概就是你閣下平日教導有方了。”
魏老虎低吼道:
“用不到你小子多說,一個出門在外的人,應知寧與千人好,莫與一人仇的道理,明哲保身,才能活著回家鄉,合著你這副破了相的老醜活膩了,跑上開封城來拔虎牙。”
雷一炮最忌有人說他醜,聞言大怒,道:
“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姓魏的,你我已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時候,何必再賣弄你那江湖嘴巴,彼此的瓜葛,還是功夫上見真章吧!”
魏老虎大吼如雷,道:
“搏殺你這頭野狗之前,魏大爺這是在數說你的罪狀,你卻臨死還恁般囂張跋扈而又不可一世,老子豈能容得!”
雷一炮心中在想,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地頭蛇,我雷一炮何許人也,焦山飛龍寨轄下八舵三十二船隊,當年我雷某忝為副總管,豈是你這活判官模樣的東西可相提並論,竟還在大言不慚的數說什麼罪狀。
輕輕嘆一口氣,雷一炮喃喃道:
“也許我雷某人今夜會落個虎落平陽被犬欺吧!”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暗中躥出個短小精悍漢子,走近魏老虎身邊,道:
“大爺,已有人去找了,就快趕來了。”
灰色夜暗中,魏老虎點頭,道:
“很好!”
雷一炮立刻明白,為什麼姓魏的對面窮聒噪,原來他是在等他的大隊手下呢。
嘿嘿一聲冷笑,雷一炮道:
“你我已是刀出鞘,弓上弦了,還有什麼多言的,姓魏的,你該出招了,難不成你是唬子輩人物,盡耍嘴皮子!”
魏老虎兩隻單鳳眼怒瞪,咬著牙道:
“老子在想,是讓你速死,還是慢慢地折磨你,我倒想聽聽你怎麼個選擇法。”
雷一炮想笑,卻沒笑出來,淡然地道:
“勝負未分,生死未卜,你閣下就開始套起交情來了,對於你的這種德惠,只有受過你的荼毒之人,才會去體會你的大方與恩澤,不過有點我得宣告在先。”
魏老虎怒道:
“說!”
雷一炮道:
“當我以為某一人該死的時候,我會一出手而毫不猶豫地朝其致命處下手,而你已有這種資格!”
這是在撩撥,撩撥對方早早出手的話。
果然——
魏老虎未見異動,卻出手如電的就在他那緊身紫袍飄揚中,快得如流光倒逝的朝著雷一炮點刺劈砍,一口氣就是三十二刀。
直到三十二刀完畢,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