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讓開!”右手五指一鉤又圈,疾向石冠傑面門抓去,五指如爪爪帶銳風,宛如五把尖刀,而令石冠傑驚怒之下仰身暴退一丈,口中厲喝道:
“哪裡來的老狗,敢在太湖撒野!”邊雙手圈起長衫下襬掖在腰間,側身飛踢一腳。
不料霍大光不避不讓,只伸左手一撥踢來一腳,沉聲道:
“去你的!”
石冠傑哪裡知道這老者霍大光的厲害,一腳踢出,只覺腿上一麻,如踢沙堆般橫裡斜出兩丈,若不是一塊山石堵住,難保不被老者一掌撥下山崖。
石冠傑乃太湖黑龍幫之主石騰蛟二兒子,一向有“太湖公子”之譽,他幾曾吃過這種派頭,再說今日是自己把依氏母女二人請來遊太湖十景的,這護花使者之職,自然是義不容辭的落在自己身上,更何況也是自己在依霜霜面前表現的絕佳機會。
這時老者霍大光撥倒石冠傑以後,根本不屑一顧地大步直向依夫人母女追去。
石冠傑大怒,一挺身銜尾追上,口中厲叫道:
“好個老匹夫,二爺今日饒不了你。”一路追向湖岸,卻早聽得前面老者高聲叫:
“依夫人,你等等,霍大光是來接你母女回焦山的。”
這時四人相繼到了畫肪前,依夫人突然拉著女兒霜霜回身站定,面向撲過來的霍大光,冷然不語。
石冠傑也在這時喘著氣趕來,只見他雙肩聳動,滿面怒氣不息的戟指霍大光道:
“老東西,你究竟何人?”
霍大光嘴角一撩,喝道:
“站一邊去,小心霍大爺敲爛你的腦袋。”
石冠傑在依夫人母女面前丟不起這個人,雙掌一錯就要撲上,早被依夫人攔住,她十分平靜的問霍大光,道:
“可是於寨主要你霍總管來接我母女二人的?”
霍大光點頭,道:
“霍某完全是奉命行事,的確是接夫人的。”
依夫人面色一寒,道:
“於寨主如何知道我母女在太湖的?”
霍大光道:
“自夫人離奇失蹤之後,於寨主自感對不起前寨主,每日牽腸掛肚茶飯少吃,嚴命全寨八舵三十二船隊全力打探夫人去向,屬下就是奉命到這太湖探查,算是皇天不負苦心人,正叫霍某遇上了。”
霍大光的話全變了質,他不提周全焦山報信之事,因為那會牽扯到飛龍令之事,以眼前形勢,他又何必在此多費口舌。
依夫人突然冷笑,道:
“聽起來你的話既親切而又合情理,但據我得到的訊息卻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霍大光一怔,道:
“一定有人歪曲事實的在夫人面前嚼舌根。”
輕搖著頭,依夫人道:
“沒有人在我耳邊多嘴,事實就是事實,那於長泰在我母女離去後,迫不急待地通告全寨兄弟,說我母女叛幫潛逃,霍總管,叛幫是死罪,你今找來,只怕是要取我母女二人之命回焦山邀功吧!”
灰長的頭髮一甩,扁嘴巴咧得可大,霍大光嘿然一笑道:
“難道夫人真的背叛飛龍寨?”
依夫人搖頭,道:
“依家掌管飛龍寨二十餘年,豈會背叛飛龍寨,不只是現在,而且今生今世也不會。”
仰天打個哈哈,霍大光道:
“既是沒有背叛,大可跟霍某回焦山據理力爭,以洗清罪嫌。”
依夫人淒涼地一聲笑,道:
“我母女若跟你去,只怕走不到焦山。”
霍大光道:
“夫人何出此言?”
依夫人道:
“難道不是?自我夫海上出事後,於長泰以副寨主之職掌管飛龍寨,不久之後,他弄來一幫不知底細的人,後經探查,才知道你霍大光與成剛二人竟是浙海大盜,當年曾與於長泰沅瀣一氣,果不其然,自你們那幫人到了焦山後,我母女已失去光彩與自由,飛龍寨任由你等橫行。”她望望一旁怒目而視的石冠傑,又道:“不錯,我母女那晚是被人擄來太湖,但我們在此過的日子可比焦山愉快多了,眼下我們還不準備回焦山,再說那於長泰,他若為飛龍寨著想,何不率眾前來索人,怎派你一人,狼子虎心,昭然若揭,姓霍的,你難道能否認?”
霍大光嘿嘿連聲笑,道:
“霍某不管夫人如何想法,眼前既然遇上,那得委屈夫人,立刻跟霍某回焦山。”
突聽得石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