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迎著依水寒,道:
“天可憐見,你終於回來了!”
依水寒暗啞著聲音,道:
“聽承天那孩子說,你母女在太湖黑龍幫,如今他同雷副總管接你們去了,怎的又會在這普陀山上?”
依夫人一聲長嘆,拭著眼淚道:
“一言難盡呀!”
於是法上大師也隨著依水寒一家走入室中,邊笑道:
“貧僧先恭喜你們一家團圓了,真乃我佛慈悲。”
依水寒忙又拜謝不迭。
就在這天,依水寒把一切經過詳細的述說一遍,更把荒島上遇到雷一炮與依承天之事,說了個清楚。
便在時候,那依霜霜問道:
“那個原是小癩子的依承天,長的什麼樣子,我想他是不是還是滿頭癩痢而又吸鼻涕的小孩子呀。”
依水寒哈哈一笑,拉過女兒霜霜的手,道:
“如果我把你許配給這小癩子,你可願意?”
依霜霜聞言,低頭羞赧的道:
“承天已是我乾弟了,他是你們乾兒子呀!”
依水寒道:
“乾兒子變女婿有什麼不可的?”
依夫人拭著淚,笑道:
“想必那承天真的已長大了,而且是一表人才,否則你不會見面不久就對女兒說出這番話來的。”
依水寒點頭道:
“不錯,承天是長大了,那不只是他的外表,主要的是他那顆仁義之心,我是個練武之人,在我指導他練那‘八步一刀’武功之時就已看出來了。”
依夫人十分小心的問: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依水寒十分自豪的道:
“俠義風尚,心懷坦蕩,要知一位稱得上俠客之士,其作風非殺人以立威者,‘八步一刀’有兩式殺著,一取敵人咽喉,另一即是傷敵握刀手腕,承天在練之時,卻特別勤練那手取敵人手腕的刀法,甚少去專注於取敵咽喉絕招,由此一點,我已洞悉他是位真俠士,掌心刀能握在他的掌上,未來必然會在武林放一異彩也,哈哈……”
依夫人又道:
“你如此說法,倒是令人歡喜,只是他年紀終還小霜霜兩歲,二人且又未見過面,我看等見了面再說,如果有緣份,自是皆大歡喜,否則我們也不能強求的。”
打從這日起,那依霜霜的心靈中已是石投湖心波紋起,每日在想那依承天不知長的什麼樣子,他是不是像那……
像那鎮海街上遇到的那年輕人一般樣呢?
原來在依霜霜心中,一直未忘記自己與監寺大師二人在鎮海遇上的那個粗布破衣的年輕人,那日在飯店吃飯,遇上程千與台山四虎,自己就是被那年輕人出手救的,只怪當時情勢急迫,未曾當面問明白,甚至連個“謝”字也未說就走了,現在——
現在想起來,卻是歉疚中摻雜著另一種耐人尋味的心情,也許這種只有自己暗中尋味的心情,將永遠擱在心中回味了。
“太湖毒蛇”石大娘在離開客店時候,又對依承天三人說的幾句話,著實也使三人吃驚,焦山飛龍寨於長泰父女率領大船駛向普陀,那於長泰為的是依水寒,因為於長泰與于飛鴻父女二人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先殺了依水寒,以求永遠控制飛龍寨,即使有一天依承天與雷一炮找上焦山,二人也是孤掌難鳴,無可奈何。
如今又聽得石大娘說出周全三個老魔也到了鎮海,這時依水寒的人在普陀山,必然構成莫大威協。
於是,三人快馬加鞭的來到這濱梅小鎮的鎮海。
又是那家客店。
那家依承天去過的客店。
三人剛走進門,店裡的夥計一眼就看出依承天,如今見在他身邊又跟著兩個一高一矮壯漢,更令夥計吃一驚,因為雷一炮面上的刀疤在抖動。
依承天三人邊在這家店中吃著飯,那雷一炮早把夥計叫到桌前面,吩咐道:
“三匹馬好生加料,另外快替我們僱一快船,吃完飯我三人就要上普陀山去的。”
也就在這時候,突然自店外走進幾個漢子,其中一人正是那程千。
程千先是一怔,剎時雙目一瞪,直逼近依承天桌前面,他齜牙咧嘴的吼道:
“王八蛋,你終於露面了。”
依承天抬頭一看,嘴角一撩,道:
“是你呀,這一向可好?”
程千怒罵,道:
“好你個鳥毛,你我之間仇恨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