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晃動,便在這時候,一連滾來三個浪,倒把小划子衝的偏向大船。
於是雙方的距離剎時超過五丈遠。
雷一炮低聲對依承天道:
“我們已知主母與小姐二人也到了普陀山上,這時必已與寨主會面了,不如儘快趕過去吧。”
依承天指著大船,道:
“雷叔你看,大船已動,那小划子正靠在船邊,只怕大船上的幾個老頭兒不會輕易罷手的。”
雷一炮望過去,不由點頭道:
“看來只有一拼了。”
不料依承天堅決的道:
“我們只管往普陀山方向搖去,如果真要交手,就由我一人抵擋。”
江濤早拔刀在手,聞言道:
“那怎麼行,這三個老魔是出了名的難纏,要拼我三人一齊上才是呀。”
雷一炮反手取出鋼棒,咬牙道:
“我忽然有個想法。”
依承天與江濤齊看著雷一炮。
面上的刀疤又見跳動,繞腮短髭也似根根直立,雷一炮在鋼棒一端抽送著那把尖刀,冷凜的道:
“祈無水已傷,餘下的只是周全與司徒大山二人,他們不追來便罷,否則由承天少寨主抵擋頭陣,我與江濤兄弟殺上他們大船去,一舉殲滅大船上的祈老怪手下幾人,奪下這艘大船,作為護送寨主回焦山之坐船。”
依承天一聽,低聲道:
“最好他們別追過來。”他一聽奪船殺人,心中似結了疙瘩似的說了這句話。
小船在依承天的幫著搖中去勢如箭,然而那大船在滿帆中追的更加快速,剎時全脫離這塊大礁盤而駛入深水中。
小船上依承天回頭望,只見周全手持烏黑煙袋與司徒大山二人並肩站在船頭上,那司徒大山手臂上正拖著他那支銀絲漁網,灰色的鉛錘一顆顆宛如雞蛋大。
漸追漸近,船頭上的司徒大山嘿嘿沉聲狂笑,道:
“我老人家要看你們逃往哪裡去。”
就在雙方距離不過三四丈時候,“江岸一陣風”周全突然厲喝一聲,道:
“小癩子!”喝聲中他已躍身面起的向小船方向撲去。
小船上的依承天早已有備,他不等周全撲到一半,清叱一聲振臂而起,疾若長鶴凌空迎去。
於是便在這緊張關頭,突聽得周全後面的司徒大山狂笑一聲騰身而起,空中他已後發先至的撒出他那銀絲漁網,恁般巧妙的當頭罩上空中衝來的依承天。
司徒大山的漁網一罩一收,緊接著“撲通”一聲——
海水濺起三丈高中,依承天和司徒大山、周全三人全落入海中。
那司徒大山入水以後,雙手施力拖拉,生把網中的依承天困在他那銀絲漁網中。
另一面,周全在水中認得準,四肢奮力向依承天游去,心中那種高興,如果人不是在水中,早已笑得難以自制。
網中的依承天人在水下,見司徒大山施力不松漁網,而周全又在後追殺過來,心中不由大怒,覺得這三個老頭兒對自己太過狠毒,在開封的時候就差一點要了我的命,今日仍然倨傲辣手的一心要自己死在這大海上,果真是老而無德,喪心病狂。
心念間,他右臂運功十二成,掌心刀藉著銀絲漁網的張力,金光刃芒宛如東昇霞光連閃中,漁網立時被割破一洞,依承天水中看的清,那周全的手中菸袋已向自己鳩尾點來。
水中搏鬥,兵刃越短越快捷,周全手上的旱菸袋長不過尺半,已算夠短的,但比起依承天的掌心刀來,卻遠不如依承天的方便。
周全本已急快的潛到網邊,那菸袋鍋只要點中依承天,則依承天非當場氣結而死於水中,便在這時候,依承天竟脫網而出,且見他右手金光一閃,早已巧妙的劃過自己右腕,周全大驚之下,急往水面衝去。
司徒大山本施力拖緊漁網,二人商量好了,就等周全過去點死依承天了,不料突然漁網一鬆,他回頭極目看去,不由大驚,周全的血已染紅大片海水,看去宛如紅雲,他人已向水面衝去,再看那依承天,便在這時已向自己迎殺而來。
司徒大山當即拋去漁網,忙自腰間拔出一支分水刺,雙手緊握,雙腳奮力狂蹬中,平身向依承天刺去。
想起黃河岸邊自己幾乎死在這老酒鬼的網裡,依承天咬牙嗔目,掌心刀隱於掌中,左手一招“拂花覓蝶”,巧妙的撥開已近胸前不到一尺的刺尖,右掌卻自下而上,快不可言的拂過司徒大山。
“醉漁翁”司徒大山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