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娥皇……”孫雲舟眼中的不可置信的看著卓夷葭的臉。

這張臉，是曾經和孫雲舟朝朝暮暮言笑宴宴的那張臉，是她讓知畫易容之後，準備與孫雲舟斡旋下套的那張臉。

先皇嫡公主，趙靜姝的臉。

“難為了，孫公子還有怕的時候。”卓夷葭說著，收回了一直被迫仰著的頭，輕輕的揉了揉被孫雲舟捏紅的下巴。

“怕？”孫雲舟定住了腳步，卻還沒有從面前的震驚中回過神，面色一改：“怕你嗎？你變成鬼我都不怕的。”

心中無愧，自然沒有畏懼。

知畫這張臉易容的，不似給良魚易容的時候，十分像。沒有人皮，只有七分的樣子。只是貞慧去了太多年，那張臉就算是刻在了心裡頭，大概也不能看出不同了。夜裡，在昏黃的燭光下，看著已經像極了。

“不過……”卓夷葭抬頭看向孫雲舟：“我可不喜歡孫公子喚我娥皇，讓人聽著……噁心。”

孫雲舟聽著目光一閃，看著卓夷葭，忽然抽出一把匕首比在卓夷葭的脖子上：“她不可能活著，你到底是誰？！”

這一世的趙靜姝並不曉得前世的事，可這個女子，怎會曉得孫家滅門的事？難道……孫雲舟眼神波濤頓起。

她也是從前世轉生的？

想著手上力道一大，鋒利的匕首划著卓夷葭的肌膚滲出了血。

旁邊的知書眼神一變，被一旁的知畫拉住，示意她沒有主子的命令不要輕舉妄動。

“連我不是貞慧都能一眼看出來，孫公子真是慧眼如炬。”卓夷葭陰陽怪氣的說著，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她若是不看鏡子，都快記不清自己的臉了。難為孫雲舟還能認出來不是她。

“她比你聰明多了。”孫雲舟說著，冷冷的看著卓夷葭。

卓夷葭摸著臉的手一頓，抬頭看著孫雲舟，眼中帶著疑惑：“她若是聰明還會被你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