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根本什麼都沒有做過。”陳三娘說著不自覺皺起了眉頭:“似乎最近夏呈文便上了幾次書彈劾大理寺少卿鄭田叔。鄭田叔在先皇時候就是大理寺少卿。”怕卓夷葭不知道,陳三娘又在後面補了一句。
卓夷葭蹙眉,鄭田叔,鄭澤橋的父親,當時去關南查洪災就是他為父皇帶回的不為人知的疑點。不過作為一個大理寺少卿,也未曾明面上被人發現是父皇的人。
“是趙順義的意思嗎?”趙順義是明獻帝的名字,如今全天下敢直呼他性命的,也只有卓夷葭了。
“應該不是,按照這位暴戾的性格,如果發現鄭少卿是先皇的人,一把刀就了結,不會大費周章的讓人彈劾,再定罪。”陳三娘分析道:“應該是夏呈文私人的事,屬下聽說夏呈文夫人的侄兒姦殺了一名城北的少女,所有人都看在夏呈文的官銜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了了之,偏偏鄭大人死咬著不放。正是因為這個得罪了夏呈文。”
“大理寺卿是什麼態度。”卓夷葭朱唇微啟,她想知道作為鄭田叔的直屬上級,是什麼樣的看法。
“大理寺卿吳誠跟大多數官員一樣持不了了之的態度,作為鄭大人的上級,屢次給鄭大人施壓,甚至直接調空了鄭大人的勢力。”陳三娘說著,所謂九卿之一,鄭田叔是直接由皇帝罷免,直屬上級能做到最大的事就是調空。
卓夷葭聽得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坐在山頂看著下面一樹一樹的桃花怔神,父皇留在朝中的人已經不多,因為明獻帝的殘暴昏庸,奸佞橫行,忠臣被害的被害,賢臣告老的告老。
本來她打算等青玲這邊的錢莊開起來之後,在向朝廷中伸手,可如今,再不伸手,怕是所剩不多的賢臣都要被害了。
“我回去會從卓家老太爺和卓子華身上下手,讓他們保下鄭田叔,你們想辦法,廢了吳誠。能在趙順義的管制下坐上九卿之首,手裡必定少不了齷齪事。我要你查出來,越大越好,要大到抄家滅族。沒那麼大的事,你就想辦法讓他有那麼大的事。”卓夷葭看著陳三娘。
陳三娘點點頭:“屬下明白!”
卓夷葭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轉頭對著守在亭子外的知畫道:“知畫你過來。”亭子裡的每個人身邊都有隱衛和侍者,沒了知畫,對於周圍細微的動靜,一樣能夠敏銳的捕捉到。
知畫應聲往亭子中作坐著的卓夷葭走去:“主子。”
卓夷葭點點頭,轉頭看向陳三娘:“三娘,孫相家可以接觸到吃食的內線有哪些?”
陳三娘想了想,只是回道:“孫相家外院的管事孫大福是我們的人,他女兒嫁給了孫家廚娘的兒子,如今跟她婆婆一起在廚房裡管事。”
“嫁人了,可靠嗎?”卓夷葭問的有些猶豫。通常女子嫁人就從了夫家。
陳三娘搖搖頭:“主子放心,孫大福和他女兒當年是屬下救起來的,後來訓練成了隱衛,插在了孫家,後來嫁人的時候也是屬下的意思。為了不跟夫家有牽扯,那女兒直接吃了絕育的藥。如今的兒子,是屬下一手安排的。”
卓夷葭點點頭:“那就行。”說著慢慢低下頭看著亭子中石桌上的花崗岩紋理。
“主子是要對孫家下手嗎?”陳三娘看著卓夷葭不確定的問道。
卓夷葭未置可否,只是問道陳三娘:“三娘可還記得我是怎麼死的?”
陳三娘一愣。
“是花溪草。”卓夷葭輕笑一聲,聲音很輕。
陳三娘臉色有些陰沉,連說出的話都有些陰沉:“屬下知道。”別的人不知曉,但是她自然知曉貞慧公主真正的死因。
“既然孫家害我,那我也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
知畫聽得驚詫不已,一瞬間便恢復了神色,也似乎瞭解了卓夷葭那一夜聽自己說花溪草時的笑。
紅珊站在一旁,往常卓夷葭很少像她提事,今日聽得確實一愣一愣,半天反應不過來。直到卓夷葭的一句‘我是怎麼死的?’,讓紅珊驚得半天回不過神來,都忘沒聽到後面的話。
“我聽知畫說了,這花溪草,可以讓人不知不覺上癮,還不被發現。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會親自檢查做出來的點心。成了之後,我會讓知畫寫出方子給你,讓劉大福的女兒,做給孫家所有人吃。”卓夷葭說的依舊很輕,臉上卻慢慢帶上了笑意。
陳三娘張了張嘴,又閉上嘴,最後點頭應聲。
卓夷葭又交代了幾句,便帶著知畫和紅珊起身離去。
紅珊拿起放在亭子中的傘,開啟在卓夷葭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