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鬟不聽你話?”卓夷葭看著林玉棋道。
“不是,我可是三品大員的獨女,使喚著你的一個小丫鬟她竟然不以為意,還看你臉色。將才不是嗎。不畏強權?這可不正常。”林玉棋擺著頭,說著拿起桌上的涼茶喝了一口。“要麼就是你丫鬟太蠢不懂審時度勢不會變通,要麼就是你丫鬟太聰明,懂得奉主為主。”
“好了,扯哪兒去了,你快跟我說下昨夜夏家的事兒。”卓夷葭說著也跟著林玉棋喝了一口涼茶。
聞言,林玉棋走到卓夷葭身旁坐下,“昨日夏家走水的時候我們都離開了。具體起火的原因也不知道。朝裡面說是夏家的仇人尋上門來的,事後為了毀屍滅跡。這話,肯定不對。”
“哪裡不對?”卓夷葭偏頭看向林玉棋,問道。
“哪裡都不對。”林玉棋皺起眉頭開始嚴肅起來,“這次的傷亡你以為都是走水時燒死的?不是的。走水之前發生過一場廝殺,傷亡的大人貴女都是那場廝殺中遇害的。再說哪裡不對,首先,夏含佩的生辰就有問題。光請合不來人,這事兒就不對。其次,夏家的酒水裡都下了毒。下的是什麼毒?使軟骨散!要真是仇人,直接砒霜乾淨利落。接著就是埋伏的私兵,埋伏那麼多在夏家院子裡,夏家的人還不知曉?怎麼可能!夏呈文又不是傻子!漏洞百出!”說著林玉棋聲音不自覺的激動了起來。
卓夷葭端正的坐著,認真的聽著,聽完林玉棋的話也不說話,只是坐在一旁思慮著的樣子。
林玉棋緩口氣,看著卓夷葭又道,“而且,留人在廳堂的是夏呈文,事發之前先走的也是夏呈文。不僅是夏呈文,還有他女兒夏含佩。出事之前剛好主人離開出事廳堂,這事兒沒問題?肯定有。後來眾人準備離開廳堂時,夏管家趕過來,呼喝了眾人。讓他們都回廳堂。夏管家?他算哪兒根蔥?敢對朝廷命官大聲?給他是個膽子都不敢!”
卓夷葭聽著,還是沒有說話。
大熱的天兒一口氣說了太多話,林玉棋感覺有些口乾舌燥的,說完便端起桌上的涼茶喝了一口。
待林玉棋放下杯子,卓夷葭這才抬頭看向林玉棋,“那你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哼,卓四,你不要跟我裝蠢。我都說到了這份上,以你的聰慧還能不懂?”林玉棋說著扁扁嘴。
卓夷葭嘆了一口氣,看向林玉棋,“我是覺得夏家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夏家當然沒有!”林玉棋飛快的接過卓夷葭的話,“他要是那麼大的膽子,早就死了一萬次。他不過是一條狗。”說著林玉棋鼻子裡鄙夷的哼了一聲。
卓夷葭眉頭皺著看著林玉棋,沒有說話。
林玉棋迎著卓夷葭的目光,“不要看我,這事兒不是那位做的我頭摘下來給你當球踢。”
卓夷葭看著林玉棋沒有說話。她沒有想到林玉棋聰慧至此。如今在朝為官的許多大人都自欺欺人的不願看清真相。偏偏一個少女能通透至此。從發生的事上能客觀理性的分析抉擇。
“你看我做何?被我的機智驚訝到了麼?”林玉棋被卓夷葭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不安的扭了扭身子。
“我是覺得你太膽大,什麼話都敢說。”說著卓夷葭白了一眼林玉棋。
“做了事還不能說兩句?這什麼世道。我爹也是,真是,迂腐老頑固愚忠。”林玉棋說的有些不滿。
第一百六十八章 昏了頭
卓夷葭自然知道這個事,當時從武寧到洛河,一路貫穿關南的百里之地,全部受了洪災,因為當時暴洪是在夜裡,關南十幾個縣城的百姓幾乎全部被淹死。本來沒有查出事情的始末,但是為了平明憤,父皇不得不斬首何文清。當時派了刑部和大理寺,刑部沒有查出,但其實當時的大理寺是查出來一些事的。
“那這跟夏呈文有什麼關係?”卓夷葭問著陳三娘。
陳三娘看著卓夷葭,道:“屬下查了夏呈文,發現他當年作為工部員外郎,將工部文案和水利策劃工程盜過一份出去。”
“南商的蛀蟲實在太多了。”卓夷葭冷哼一聲:“為了皇位可以讓關南的千萬百姓的性命做墊腳石,至少父皇是不可能做的。一個皇家的人,不以蒼生為己任,私慾滔天,為害百姓,老天看的過去,我不行。”說道後面,卓夷葭想起當年關南哀鴻遍野,餓殍滿地、名不聊生的場景,臉色陰沉咬牙。
“說起來這位之後,上位之時,殺了所有忠於先皇的的賢臣。如今又開始一個一個除先皇留下來的,卻在他謀反時沒有明確表示過追隨的臣子。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