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在裡面看經書,施主稍侯,容小僧前去通傳。”小僧人對著華太君作了個揖,轉身走進了禪房內。
俯身到悟濟耳邊說了幾句話,悟濟點點頭,那小僧人便出來了。
小僧人走到華太君身邊,對著她比了比,“施主,裡面請。”
“有勞小師父了。”說著華太君衝著那小師父點了點頭,往禪房裡頭走去。
裡面的悟濟並未抬頭。只是緩緩收起了桌案上放著的經書。
禪房內打掃的小僧人們紛紛退去。
曹嬤嬤和知畫候在禪房門外。
華太君帶著卓夷葭,走到悟濟桌案前,作揖行禮,“老身攜愚孫,拜見悟濟大師。”
身後的卓夷葭也跟著作揖行禮。
悟濟抬起頭,看著華太君,看了一眼站在華太君身後的卓夷葭,雙手合十,“阿彌陀佛,施主請。”說著比了比身前的蒲團。
華太君依勢而坐,卓夷葭坐下華太君身後。
“老身前來,有事請大師化解。”華太君坐在蒲團上,看著悟濟說的誠懇。
悟濟看著華太君,面無悲喜,未曾答話。
見此,華太君頓了頓,繼續道,“愚孫前些日子夢魘,不知那夢中之事寓意為何,特請悟濟大師化解。”華太君說的很隱晦,不知寓意為何,又何來化解之說?
卓夷葭坐在華太君身後,靜靜地看著悟濟,她不怕他會說出不可告人的事。既然當年他能與她密談,便知她命格。
再遠離紅塵脫俗成仙的人,也不會無事去捅一個帝王之命的人。對於他們來說,披著道骨仙風樣子的和尚,實則滿心貪戀塵世權利的,對於帝王之命的人,自然是輔佐圖利;而真正清高得道的大師,莫過於遠觀。
不管是哪種,都不會無故去做損害卓夷葭的事。
悟濟看著華太君,搖搖頭,“施主請回吧。”
擺明了一副不願多說的表情。華太君看著悟濟,臉色有些沉,卻又不知該如何再求。但是悟濟越是這個不願多說的樣子,華太君心中便越是擔憂。
她看著悟濟,雙手合十,附身行禮作揖,“求大師指點一二。”
悟濟將目光落在卓夷葭的身上,卓夷葭雙眸清明的迎著悟濟的目光,幽深晦明。
悟濟一頓,回頭看向華太君,“有一劫,大凶。”
華太君身子一頓,臉色有些蒼白。大凶……
卓夷葭聽著,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看來三娘她們還是做到了。
“大師可有化解之法?”華太君問著,語氣帶著急切。
悟濟搖搖頭,“言盡於此,施主請回吧。阿彌陀佛。”
看著悟濟的樣子,華太君知曉多問也無益,沉著臉色,衝著悟濟作揖行禮,“叨擾大師了,老身告辭。”說罷帶著卓夷葭起身離去。
曹嬤嬤和知畫守在外面,見到華太君和卓夷葭出來,兩人上前攙扶。
知畫看了卓夷葭一眼,將才屋裡的探話,她自然都聽到了。
華太君站在禪房外,轉頭看了眼卓夷葭,臉上看不出喜怒,忽而嘆了口氣,“四兒,你先回房去。”
第二百五四章 大凶之命
“是。”卓夷葭點點頭,衝著華太君屈屈膝,帶著知畫轉身離去。
待到走遠了,跟在後頭的知畫在靠近卓夷葭身邊道,“看來這事兒三娘辦妥了的。那另一個,要怎麼辦?可要放了?”既然已經說了卓夷葭命格的大凶,另一個和尚便沒有用了。
卓夷葭搖搖頭,轉頭看向知畫,“去,讓你們找的和尚‘偶遇’她。說我命格大凶,唯一破解之法,便是入北郊桃花庵。”
頓了頓,卓夷葭又補充道,“還有,將那人留下吧。”
既然是悟濟開口說的大凶,他也就不用說這話了。也就不用死了。她也不想在佛家聖地殺生。
知畫恍然,點點頭,轉身離去,留著卓夷葭一人等在原地。
另一邊。華太君站在禪房外,看著卓夷葭走遠的身影,嘆了口氣。
身後的曹嬤嬤見此,偏頭看向華太君,“四小姐可是有什麼事煩了太夫人的心?”她不知禪室裡發生了什麼,但是華太君從禪室裡出來便此番臉色,自然知道應該是有什麼事了。
偏偏只帶了卓夷葭進去,卓夷葭前日說夢的時候,將巧曹嬤嬤也在。如今一猜,大概也知道是四小姐有了什麼不對。
華太君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定定的看著卓夷葭離去的方向,聲音沉沉的,“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