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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流言蜚語,我肯定她們一定會忍不住說起來。

我總是很瞭解如何裝睡,因為這是我偷聽父母說話的唯一方法。我的腿用力地抽搐了一下,我的嘴張開著。當我的口水流下來時,我知道我已經讓身旁的人相信我已經沉沉地睡著了。

“還要做什麼?”阿齊茲小聲問。

“就剩幫她穿衣服了。”

“把她的身體掩蓋起來真可惜,”胖女僕嘆了口氣,回答道。“看看她!”

看什麼?我疑惑著。我看不到她們的目光,但我開始感受到從臉上和胸部升起的熱氣。

“他彷彿可以透過衣服看人,”海耶德回答,“他從臉上根本看不出什麼。”

“很遺憾,她的面板這麼黑:像肉桂的顏色一樣。”

“是的,”海耶德說,“但是看看她衣服下藏著的這些!”

胖女僕笑了。“我曾經也是這樣的,我肯定!”

“毫無疑問。但是,你有見過這麼小的手和腳嗎?精緻得就像孩子的一般。”

阿齊茲嘆了口氣。“但是,她的手指就像羊角一樣粗糙,”她說,“我敢肯定他不喜歡。”

“他並不是騎在她的手指上。”海耶德回答。接著,她們一起咯咯地笑起來,彷彿這是她們聽過的最有趣的笑話。

“是的,”胖女僕悵惘地說,“夏天的無花果還不夠成熟。”

“夏天的玫瑰一星期就凋謝了。等著看她懷孕的時候吧;那時候,她的身體就會發胖、下垂,毫無曲線。”

“你是說如果她懷孕了,”阿齊茲說,兩個女人又笑了,比之前笑得更厲害。“畢竟,她只有三個月的時間。”

“天就要黑了;我們最好把她叫醒。”海耶德一邊說,一邊為我按摩腳。我伸了伸懶腰,彷彿自己剛剛從沉睡中醒來。儘管她們如此服侍我,我仍感覺到了疼痛,彷彿肝臟被刺了一下。對一個連兩個老僕人都能找到遺憾之處的人,費雷東會想要多久呢?

花之血 5(5)

“看:她的身體變冷了!”阿齊茲對海耶德說。她似乎忘了我已經醒來,能聽到她所說的話。

她們讓我坐在木凳上,開始為我穿只能在丈夫面前穿的衣服。她們指引我把腿伸進輕薄的褲子裡,把手伸進一件僅在脖子上繫著的絲綢內衣裡。接著我穿上一件淺桃紅的襯衣和一件翠藍色的長袍。長袍敞開著,露出我輕薄的上衣和乳溝。我的頭髮上扎著一束精緻的白絲——更多地是為了裝飾而不是為了顯示我的謙遜,額頭上戴著一串珍珠。我跟著她們走進房間時,身上的絲綢衣服輕輕地摩擦著我的身體。房間仍然是我和費雷東第一次會面時的房間。她們點燃盛著乳香的火盆。我站在火盆上薰香我的衣服和面板。她們還拿來幾瓶紅酒和一些用陶瓷容器盛著的牛奶。我脫去鞋,把它們並排放在一塊用以裝飾地板的瓷磚上。刺鼻嗆人的香薰彷彿堵住了我的喉嚨。我希望母親是對的,這次會不一樣。

我沒有等太久。費雷東在黃昏之後就來了。他走進房間,脫去鞋,重重地坐在我身邊的墊子上。他腰間的匕首在油燈下閃閃發亮。我多麼希望油燈再昏暗些。

“你身體怎樣?”他唐突地問。

他的嚴厲讓我不寒而慄,但我儘量平靜地回答,“我很好。感謝真主。”當我反問他時,他只是哼了一聲。我以為我們會先吃些食物,喝一些東西,因為我們倆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但是,費雷東徑直帶我走進臥室,輕快地脫去我的翠藍長袍。接著,我的粉色上衣落在地上,比玫瑰花瓣落下得還快。費雷東脫去我的褲子,扔在一旁。我的身上還穿著那件輕薄的絲綢內衣;那件只在脖子上繫著的內衣,露出了身體的一切。“我想我喜歡你就這樣。”他說。

費雷東抖落自己的衣服,扯去頭巾,就像拋球似的把頭巾扔在地上。他甚至不想取掉我頭上的白絲,徑直解開我的內衣,爬上我的身體。不像第一次那樣,這次他毫不遲疑地進入了我的身體。我退縮了,但是他並沒有看著我。我想起自己該做的事情,於是開始用上次學到的方法律動起我的臀部,雖然我會感到疼痛。不一會兒,費雷東戰慄起來,接著便癱倒在我的胸前。我躺在他的身下,再次感到失望,聽著他的呼吸逐漸恢復平靜。這就是我們相處的方式嗎?我很想撫摸他只在我面前展示的濃密的捲髮。但他幾乎要睡著了,我不敢吵醒他。我毫無睡意地躺在那兒,睜著雙眼。這一點兒都不像我所期待的婚姻。一點兒都不像父親喜愛母親,或者像戈斯塔罕對待戈迪亞那樣。

過了一會兒,炮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