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蘇則是一臉嚴肅的對陳平說:“老班長在說法上絕對有問題。什麼叫老兵也打呀,難道新兵就可以隨便打了。唉,你這個同志,思想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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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節 新兵蛋子們(1)
裡羽被送去了衛生隊。葉扶蘇、馬野以及捱了打的兵們,被新訓隊隊長秦治國帶到了操場上。問明情況,秦治國好好打量了一下兩個“得勝將軍”。把被打的老兵帶走後,剛剛進行完“戰鬥”的新兵蛋子們就不再有人管了。自動分成兩撥,站在操場上。捱了打的幾個新兵瞪著葉扶蘇和馬野二人,嘴裡嘟囔著罵罵咧咧。
從上午9點直到中午12點,打架的新兵們站的東倒西歪。馬野和葉扶蘇從小時候上房揭瓦,一直聊到了即將回歸的香港。二班長陳平一聲不吭地站到了葉扶蘇和馬野的邊上。
“班長,您也被罰站了?”葉扶蘇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樣一勺燴也太不通情理了吧。
“裡羽包紮好了,我來看你們。”陳平小聲的說了一句就示範似的抬頭挺胸,還用眼神瞄了一下自己的兩個部下。
兩個人也站的筆直,馬野小聲對班長說道:“班長,您不用陪我們,又沒有您的事。我們……”
“我也是二班的,還是班長。注意,佇列裡面不能隨意說話!”打斷了馬野的話,隔了好半天,陳平又小聲的咕噥了一句:“大家都是戰友。”
兩個年輕的兵相互看了一眼,無聲地挺了挺胸。
秦治國把分散站在兩處的兵叫到了一起。看著陳平,有點莫名其妙:“你在這幹什麼呢?”
“報告隊長,我在給他們示範軍姿,他們是新兵,很多事情還不懂。這兩個是我班裡的兵。我是他們的班長。”
站在秦治國身後的新訓隊教導員李戈和杜為國不約而同地輕輕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目不斜視,站的筆直的馬野和葉扶蘇,又掃了一眼其它幾個蔫頭耷臉的兵。
從食堂匆匆趕到的其他幾個班長,這時也站在了秦治國的身後,小聲向教導員說著什麼。回過頭來的秦治國瞪了一眼幾個班長,指著幾個新兵說:“這都誰帶的兵?”邊說邊向李戈使了個眼色。
“說說看,你們怎麼看這件事,怎麼處理啊?”李戈走到了秦治國身邊:“今天可是創了咱們集團軍歷史上好幾個第一呀。”
老兵們七嘴八舌的開始數落起了葉扶蘇和馬野的問題:
“應該對這兩個無組織無紀律的害群之馬,進行嚴肅處理。”
“這些城市兵也太難帶了,要麼混頭愣腦,要麼驕氣的不象話。”
“竟敢打人,還打老兵。一切事情都是因為這兩個人引起的。”
等了好一會兒,叫嚷著的老兵發現教導員一直沒有吭聲,而是看著陳平問道:“你的意見呢?”。
陳平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葉扶蘇,不知是對誰說了兩個字:“道歉!”
“對~~不起,我不~該動手打自己的戰友。我~道~歉,願意接受任何處理。”葉扶蘇顯然很不習慣自己所說的前三個字,聲音不小,但是乾澀、勉強。不為別的,就衝著班長肯陪著自己一起“罰站”。葉扶蘇生平第一次違心的放棄了“原則”。跨前一步,站的更直了。
“我,我也錯了。我~我跟葉扶蘇一樣。”馬野強忍著說完了,把頭別到了一邊。
老兵們顯然對這麼輕描淡寫的放過兩個人不同意。多好的兩個殺雞敬猴的典型呀,放過去簡直是在天理不容。尤其是這兩個人的態度,很有問題。剛要開口的老兵們,猛然看到了盯著他們的秦治國,越來越不對的神色讓老兵們誰也沒有再吭聲。
“這兩個是誰接的兵?”秦治國向著杜為國看去。
“報告,是我”。杜為國不慌不忙的說。
“嗯,你接來的這兩個兵你自己帶走,自己處理去。”瞟了一眼另外幾個好像獲勝、伸冤了的鼻青臉腫的新兵,秦治國皺著眉頭,像是在自言自語:“沒個站像,也沒個管教,缺練!”邊說邊頭也不回的走了。
幾個老兵尷尬的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站得筆直陳平,惱火地瞪了一眼幾個個新兵。
回到營房,受傷的裡羽已經像個印度人一樣的坐在了屋內。事後好幾天,葉扶蘇和馬野才打聽明白,從來連個油皮都沒有碰破過的裡羽,被自己的血和發生在眼前的打鬥嚇得休克了過去,醒來後大哭不已,強烈要衛生隊的醫護兵多給了自己兩大卷紗布,對著鏡子自己“遷徙”到了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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