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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給休了,那時候我常常瞪他說:你敢?欠扁。 我想幸福可能就是這樣子的吧。雖然摸不著說不出來,但是跟那個人在一起你很踏實,很快樂,也很自在。張福榮的媽有一天來市裡辦事看我們,旁敲側擊地說現在是時候要個孩子了,有了孩子也不用我們操心,她會盡心盡意幫我們帶的,如果不放心,她搬來跟我們一起住,如果嫌她麻煩,就讓她把孩子帶到老家,張福榮說現在還沒這方面的準備和打算,她媽只好嘆口氣不再說了。 我就接過話說:媽,您來這裡辦事辦好了嗎? “沒辦好,”剛一說完,發覺說漏嘴了,又改口說,“辦好了。” “到底辦沒辦好?”張福榮問。 “嗨,也沒什麼大事,走走過場唄。”他媽說。 “你今天說話怎麼不對勁啊?媽,到底有什麼事啊?”張福榮問。 “唉,實話跟你說了吧,是老家鄰街李政的事,他去年買了輛小車,上個月撞了一個人,那人在去醫院的路上就死了,有人舉報說那人本來沒死,被撞了後大聲呼救,但是看起來傷得特嚴重,肯定是李政在路上把他弄死的,現在就為這案子定性是‘交通事故’還是‘故意殺人’拖了好久判不下來,李政家的人跪著求我找你找相關的人說說情,我推不過,只好來這裡晃一晃,假裝求了你,唉,盡碰到這類麻煩事。”媽說。 我有點糊塗了,問她:“既然人都死了,什麼交通事故什麼故意殺人我不明白。” “你不懂,是這樣的,有的人出了車禍撞個半身不遂或是終身難愈的,那賠償的錢可能難以計數,有的交通肇事者怕填這個無底洞乾脆把人撞死算了,死了一了百了,最多就拿錢一次買斷,對方的家屬說李政本來可以送傷者去醫院救治的,但他怕出醫藥費,便故意弄死了他,更何況有目擊者說當時那傷者還在大聲叫嚷。”媽說。 “噢,我好像懂了一點。”我說。 “那法醫怎麼說?”張福榮問他媽。 “麻煩就麻煩在這裡,法醫證明死者在被小車撞到後不足以致死,但又查不出死因來,所以說,這案子很懸,怎麼判都有理。”媽說。 “你怎麼看?”張福榮問。 “我看啊!嗯,這話不好說,有可能是李政缺德半路上弄死了那個人。”媽說。 “嗯,那你回去怎麼跟他們交待啊?”張福榮問。 “這個還不好辦?我就說你學習去了,要不說你盡心盡力了可惜沒熟人幫不了忙。”媽說。 “媽你真好!”張福榮撒嬌般地說。 “唉,你跟你爸一個脾氣,就是太過耿直和不圓滑,你爸當年要是圓滑一點啊早就上去了,就因為有才華才在官場上呆下來並平平安安退下來。兒子,你要好好待媛媛,不然我可不放過你,噢,現在也晚了,我要回去了。” “媽,我叫車送你吧?”張福榮說。 “不用,有班車。” “那我們送你到車站吧。” 好啊!他媽開心地說。 看著張福榮他媽坐上回家的公車,我突然覺得很感動,忍不住說:你媽真好! 是啊!這世界上你和我媽是我心中最重要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張福榮牽起我的手說。 。。

《守宮砂》五十一

誰要是以為生活跟美麗的愛情小說似的,那這人不是個白痴,也是個缺心眼的。和張福榮有時候雖然好得像一個人,但總會有磕磕碰碰的時候,比如說我嫌他不像以前那樣愛陪我說話,嫌他老把時間用在工作上,他也會對我的白菜蘿蔔類的嘮叨表示不滿,有天我說:據專家的可靠分析,妻子愛嘮叨都是老公給逼出來的。 他放下書,很認真研究了我一會兒,說:咦,我就奇怪了,你劉媛媛一直是一個特沉默特不愛說廢話特有品的人,怎麼現在跟換了個人似的? “我有嗎?”我想了想,好像真的是那麼回事,究其原因,是因為我以前把一顆心分成兩半,一半給了鄧家慶,一半給他,自從那次冷戰後,我把分成兩半的心合在一起全給了他,這讓我顯得特嘮叨和不招人待見。 在心裡自我反省以後,我決定以後對張福榮漠視一些,但是,唉,怎麼說呢,一個女人要真的在乎上一個男人,是很難變得大方和豁達的,不知從什麼時候我會為了一點小事跟他生悶氣,做了飯他回來晚了我會生氣,答應我做的小事沒做到我會生氣,什麼節日他忘記了我會生氣,下鄉有事情忘了給我電話我會生氣,早上上班時間我叫他幾遍他都不起床我更生氣,而且也不知為什麼,一想到他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能幫我做什麼,而自己是為了他才放棄追求中的五百萬他卻毫不在意,我就更生氣。 其實我說的這些只是我的心裡感受,反射到張福榮那兒去就是他常常看到我發悶性,老為點小事跟他鬥氣,也不記得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找藉口晚回家,要不回家對我更沉默了,他越不跟我說話越不跟我計較我就越生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