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特別的日子我們就不能製造特別嗎?我歪頭問他。
《守宮砂》六十八
最近我常常研究死亡的顏色。 在我的眼中,活著是紅色的,睡眠是藍色的,夢境是灰色的,微笑是黃色的,心的交流是粉色的,眼神的對視是曖榆色的,死亡好像是黑色的,有人說是白色,但我寧願相信它是紫色的,我覺得紫色代表神秘,高貴,誘惑,和不可一世。 我有兩套紫色內衣,一件紫色晚禮裝,兩條紫色裙子,好幾雙紫色的公主襪,我曾經在一個品牌專賣店裡看中了一雙紫色皮鞋,但是我想我可能沒有衣服能配它,放棄了,但現在想起來,我會經常懷念,或許,就算沒有機會穿,擁有它們也是好的啊!但是錯過了便再也找不回來了,我再也沒有見過哪裡有這種鞋子賣。 或許我一直就活在死亡中的,如果我的紫色代表死亡的話。 毫無疑問,我越來越感到害怕和孤獨了,當有一天我從夢中驚醒過來,我意識到我快二十七歲了,而我除了擁有那為數不多的錢外,我一無所有,我沒有自己的房子,沒有自己的愛人,沒有朋友,我連希望也慢慢喪失了。 那個時候,我寄住在鄧家慶的家裡,我不聲不響地離開菩堤市已經一段時間了。 常住和過客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以前在鄧家慶家裡,我會非常神氣,想到自己不高興可以隨時拍屁股走人,心裡極自在,但是現在,我好像不得不依賴他,這讓我顯得縮手縮腳小裡小氣。 鄧家慶倒跟以前沒有什麼分別,抽時間帶我去他朋友的健身中心玩了玩,我看著那些冰冷的機器沒什麼興趣,又帶我到他接手的酒吧,佈局格調倒是不錯,我隨意的問了問酒吧一個月能收益多少,鄧家慶說沒仔細算過,不過聽說淡季的時候保本,旺季的時候一個月能賺三四萬塊錢,一年可能賺個二十萬吧。 我一聽一年就只賺這麼點錢,馬上熄火了,現在的我,既沒有愛情,又在外面滾了一身的泥巴,要是如此放開手腳一年只能賺這麼點錢,我真的是沒興趣。 我陷入了困境,有一種走投無路的感覺,當年的雄心壯志現在看來真的是可望不可及,有時候會後悔跟張福榮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和感情,有時候又很慶幸認識了他讓我過了一段平淡而開心的日子,人一分開,能想起的不再是那些瑣瑣碎碎的煩心事,而盡是一些讓人甜蜜的回憶。 鄧家慶依然像從前一樣對我,既不表示對我的熱情似火,也不會表示對我投奔他的冷淡輕視,他喜歡打高爾夫,常常要帶我去,但是我情緒就沒怎麼好過,又從來沒打過高爾夫球,所以每每推辭。 煩死了,煩死了!我常常莫名其妙地在屋子裡打著轉說道,鄧家慶說,要不你跟我去國外玩玩吧,我十一的時候有假期。 我眼前亮了一下,可是我沒有辦護照。 我在這種很差很差的情緒裡消磨了好多天,我開始認真的思考我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是否我的思維有問題?為什麼我老是在男人跟前打轉?為什麼老是想著要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難道我自己就不能獨立做一些我想做的事情嗎? 人有時候真的活得無奈極了,就好像一個人知道自己有病,可是那病是慢性的,無法根治的,比如說心病啊,心胸狹隘病啊,風溼病啊,難受在自己身上自己能體會,別人卻只會看你常常怪模怪樣討人嫌。 不如死了算了,何必等到二十八歲的那一天呢? 這是那段時間我對自己常說的一句話。。 最好的txt下載網
《守宮砂》六十九
有的時候機遇是一個調皮蛋,它喜歡跟你玩玩躲迷藏,你到處找尋它期待它的時候它可能會躲在你附近偷偷對你笑而不現身,但是你放鬆不再那麼盼望的時候,它又出現了,有一次和鄧家慶跟他的一個朋友飯店吃飯,聊著聊著他朋友聊起他妹妹,說她妹妹要嫁到澳大利亞去了,現有一家綜合美容中心要轉手,但是一時煩惱找不到人接手,問他有沒有朋友想做這個生意。 我來了興趣,在桌底下踢了鄧家慶示意了一下,鄧家慶裝作沒感覺到,還是像往常一樣樂呵呵平淡淡地邊說邊吃,快吃好的時候才問起他妹妹美容院的事,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但也只是問起了是哪一家美容中心,再也不提了,我又失望起來。 週五的時候,鄧家慶說沒事陪我出去溜達溜達,我也無所謂,直到看到“仕女美容中心”我才明白鄧家慶的意思,鄧家慶停好車對我說:你去做個美容吧,我去樓上洗個腳。 我知道他的用意,說好。 美容中心的指導小姐聽說我做美容,很熱情把我帶到一間美容室,一位看起來非常年輕的美容師笑著問我:小姐,你以前在這裡做過美容嗎? 我說沒有。 “嗯,那你想做什麼樣的產品呢?我看一看,對了,你是中性面板,你有自己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