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晚上我們一起看電影怎麼樣?從一家小炒店吃完飯出來後我問他。 好啊!見我有如此興致他求之不得,但還是處處透著小心,電影院放的是精典老片《魂斷藍橋》,我們很認真地看了,甚至動情的時候他還抓起了我的手,我沒有反對。 不要以為我告訴你們這些是要鋪墊什麼恐怖的事情,比如說我已心死要殺掉張福榮,或者來個煤氣式雙人自殺,沒有的,甭瞎想啦,我要死也得死得光榮一點,為自己負責啊對不對?或許我這些反常的行動讓張福榮心生疑惑,但也不敢過問,歸根結底只不過我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而已,沒什麼特別的。 我安安靜靜地陪張福榮過了一個星期,然後認真地做我想做的事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把書店給轉讓出去,書店生意一直不錯,所以放出這樣的口風很快就有人來跟我洽談了,自然洽談的人少不得把口風漏給張福榮,我也不隱瞞,我說書店開得太久了,沒什麼意思,我想休息一段時間換別的生意做做,這個時候的他幾乎對我百依百順了,雖然懷疑,但也只能說好,這樣我就更大大方方地跟人交涉轉讓的事了,僅僅一個半月後,書店轉讓的二十二萬塊錢就到我手上了,林小美很是捨不得我,我請她吃了頓飯,謝謝她教我炒股票,另然告訴她讓她放心在書店做,因為那個接手書店的老闆答應我不辭退她與另外兩名店員。 快吃完飯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問她:你那精品男人怎麼樣了? 她苦笑了一下說:他已經找到一個女人準備結婚了,他說把我當作妹妹。 哼!我在心裡冷笑了一下,臭男人,沒找到別的女人之前怎麼不把你當妹妹呀? 。 想看書來
《守宮砂》六十七
我將股票全部拋個精光,十萬塊錢的現在撈到手只有六萬一千多一點,現金有三十一萬,加上轉讓書店的錢,一共緊緊巴巴地湊了六十萬,這是我離開深圳後的兩年零一個月,也是我被那個男人趕出家門後的三年零一個月。 坦率地講,我打過房子的主意,但是一想和張福榮在一起時他待我不薄,便放棄了這個念頭,雖然名字是我的,但我已抽時間到房管局申請更改了房產證上的業主名字。做這一切我都是悄悄進行的,張福榮忙著自己的事,有時候看我接電話答應到哪裡辦什麼事,他以為我是聯絡新店的事,也不是很在意。 7月1日,一個美麗的日子。 早上起床,張福榮還在睡覺,這個我跟他同床共枕幾年的男人,我是第一次如此細心地端詳他,略顯蒼白的臉,濃濃的眉,紅紅的有些性感的嘴唇,還有那均勻的熟悉的呼吸聲,我忍不住輕輕地親了他一下,他睜開眼,看到我這樣子,伸出長長的手臂摟住我,像個孩子一樣撒嬌,說道:來,抱抱,我要抱抱。 以前,也有過好多次,他睡在床上,或看書或聽音樂,我要是還沒上床,或是做我自己的事,他總會拍拍手,像哄小孩子一樣對我說:來,抱抱。當我靠近他的時候,他會一把拉過我,呵我的癢,親我的耳垂,或者好像很流氓的樣子從上衣領處偷看我的胸,嘴裡笑著說:看到囉看到囉。 以後再也不會了,我傷感地想,你要的幸福,我無法給你,我要的幸福,你同樣無法給我,各自放手罷,我親了親他的唇,輕輕地問:你今天有事情嗎? 他說:今天上午有一塊樓盤要動工,我陪胡市長去剪綵,下午市府有個會議,但不會加班,晚上我們一起吃飯? 我說:好的,我等你。 他親了親我,然後起床漱洗出門。 我開始慢慢地收拾一些零碎的東西,小小的髮卡,隨手記的電話號碼,不知哪裡來的陌生鑰匙,小手鍊……收拾這些平時想都沒想到的東西是一個很奇怪的過程,你的心會被細細地打動,你會停留在某一個不曾留意的角落,你可能還會憶起某一個早就忘記的人。 然後我坐在沙發上有些發呆,手機響了,是那個叫江山的房地產商人,也就是某次在機場認識的男人,那次分手後他給過我幾次電話,都被我冷冷淡淡地打發了,我接電話他問我現在幹嗎?我隨口說:我失業了,可能要離開菩堤市。 他說:要不你到我公司來看看吧,如果合適就留下來。 我心不在焉地說好呀。 五點半,我打電話給張福榮,我要和他在福源大酒店吃飯,聽說這是本地最好的飯店,他有些意外,但還是同意了,七點鐘,我們坐在了一隻小包房裡,他非常吃驚地看著我,我很嫵媚地笑笑。 我知道今天我很漂亮,我穿上了在深圳時鄧家慶幫我買的一條愛斯卡達牌子的裙子,頭髮在美髮廳做過,我還化了淡淡的妝。 你今天真漂亮。他溫柔地說。 我笑笑,也溫柔地說:我們點菜吧。 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他看了我半天琢磨了半天,可能實在想不出來為什麼,便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