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書房找,那裡肯定有你想看的書。 我說:我好像有點頭暈,呆會兒再去看吧。 他說:好,我狀態挺不錯,還可以喝點,你要喝不? “我不喝了,我舌頭都大了。”我說。 “不行,再來點,這種威士忌很不錯,來,喝點。”他說著跑去倒酒。 我看他那樣,隨便羅,你要喝就喝吧,我不喝就是了。 他倒了兩杯威土忌,遞一杯給我,鬼鬼地笑著說:咱們在一起好像吃過好幾次飯,可是從來沒有這麼痛快地喝過酒,媛媛,劉媛媛,你說,你跟我在一起開心不? 我用手敲著自己的頭,裝著有些醉的樣子說道:開心,當然開心。 “我覺得你是個不普通的女孩子,真的,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有一種特別的氣質,來,喝酒。”他說著跟我碰了一下杯,然後跟喝白開水似地把酒喝下了,我看得直髮愣,不知道這傢伙的酒量到底多少,怎麼跟個酒桶似的?看他似醉非醉的樣子,心裡直髮怵。 “你怎麼不喝啊?來,喝。”他笑眯眯地又把他自己倒滿的酒杯伸過來,示意要跟我幹。 我的酒量不大,但也不至於現在真的醉了,我知道江山的意思,他是想把我灌醉然後乾點什麼,我當然不能那麼不識抬舉,故意口齒不清目光呆滯地喝了一杯酒後,順水推舟地醉趴下了。 江山就著酒氣過來吻我,我也藉著酒勁半真半假地纏上他的脖子,最後,我們這一對要鍋補的和要補鍋的終於粘一塊了。
《守宮砂》八十三
我並不確定修補後的完整的處女膜對江山有多大的作用,但是,結果證明,它依然對他具有難以比擬的殺傷力,雖然我已經快二十八歲,面孔蒼老,眼神有些呆滯而麻木,喝了酒顯得風騷和放蕩,我的動作也不可能像少女敏捷而輕盈,但是,當江山看到那朵帶黑色的血花時,他依然很吃驚。我看得出來他一邊懊惱一邊得意的神情,我躲藏在寬大的雙人床的一角,嘴角暗暗露出屬於我的微笑,這就是男人! 是的,這就是男人!讓人失望的男人,他們有時候精明得你不寒而粟,有時候又幼稚得讓人笑破肚皮。我希望這些男人對我的處子之身表示懷疑,但是,讓我失望的是,張福榮沒有,鄧家慶沒有,江山也沒有。也或許,正如某些人說的,遇上這樣的事情,男人通常喜歡欺騙自己,因為那樣可以滿足他的大男子主義和處女情結,就像女人在被心愛的男人甩掉以後總會想象有朝一日會破鏡重圓一樣,為的就是滿足自己是這個男人最愛最不忍捨棄的愛人的想象。 自從那晚以後,江山對我越來越好,也越來越遷就,只要不是原則性的東西,我一句話,他都會不遺餘力地辦好,雖然他嘴裡沒有說為我負責什麼的,但我能感覺在我面前,他的男人面子得到最大限度的張揚,我有自己的計劃和打算,所以除了某些小小的增進感情的小把戲,不輕易打他錢袋的主意。 機會終於來了,三個月後的一天,透過對當時一些行業報紙和對某些雜誌廣告的搜尋篩選,我看中了一家夜總會,經過幾次實地考察和測評估計,我心裡有底了,在一個合適的機會,我跟江山說出了我的想法,我希望能儘快接手這家夜總會。 看得出來江山有些吃驚,因為他認為他給我的這種生活已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有花不完的零用錢,想去哪裡旅行就去哪裡,大把的時間睡懶覺,想買什麼東西只要一句話絕不會拖延,出入高階酒店,參加所謂的城市精英PARTY,而且現在他還幫我留意哪裡有適合我的房子,他想為我買下一套。 我跟他撒嬌說我不太喜歡新房子,就這樣住在租房裡也不錯(在他家住了幾個晚上後,為了避嫌和某些意外,我強烈要求自己租房子住,我這人天生膽小,萬一哪天他老婆過來,看到我這樣,還不得拿刀砍我啊?!),我希望像以前一樣有一份自己的事業,這樣既塌實也充實,不然生活太無聊了,而且我還暗示如果他不為我投資,我沒有什麼事做,整天在這城市無聊的晃盪,說不定哪一天厭了就離開了。 江山掂量利弊,權衡得失,認為為我投資這樣一家夜總會是值得的,最起碼有了它我不會輕易離開這城市。所以,沒過多久,我終於如願以償地接手了這家夜總會, 兩個多月後,在一個很合適的機會,我找一個極合理的藉口,將這家夜總會轉讓了出去,資金理所當然地轉到了我的賬戶上。
《守宮砂》八十四
5月22日快到了! 臨近五年之約期限的最後幾天,我的心狂燥不安,成晚成晚地做噩夢,五百萬,無論如何,五百萬的資金是到賬了,我可以面無懼色地去面對林劍鬱了。我可以驕傲地對他說這樣的話:你不是愛錢嗎?一個二十八歲的五百萬的女人現在就在你面前,而且她正是你當年拋棄的鄙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