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僵滯,身體微微晃了幾下,唇微微輕啟,卻沒有再說出一個字。
心凌的心猛然一痛,那日,在祥寧宮中,他也是如此的,微微垂下眸子,低聲道:“相公,我累了。”
狂隱再一次冷冷地掃了羿凌冽一眼,然後雙眸轉向心凌,瞬間換上一種溫柔的呵護,“來,婉兒,小心點,我扶你進去。”
心凌順從地隨著狂隱走進了房間,然後看到狂隱關上了門,將仍就是一臉僵滯的羿凌冽關在了門外。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心凌瞬間癱軟,似乎頃刻間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狂隱緊緊地攬住她。
心凌一驚,似乎猛然回神般,快速地推開了狂隱,險險地穩住了自己的身體,輕聲說道:“謝謝你。”刻意壓低的聲音,是怕仍就站在門外的羿凌冽聽到,亦是她心中那難以控制的沉重。
狂隱的雙眸一寒,眸中的憤怒亦猛然升起,只是心凌不曾抬頭,所以不曾看到,待到她發現了他的沉默,抬起雙眸時,卻看到他一臉的如平日一樣的笑意,“謝我?你要怎麼謝我?”身軀刻意地貼近她,低低的聲音中有著刻意的曖昧。
心凌的身軀不由的一滯,雙眸中閃過疑惑,但看到他那一臉的笑意又微微釋然,“那你想要我如何謝你?”
狂隱一愣,似乎也沒有想到心凌會那麼回答,雙眸微眯,半真半假地說道:“就按剛才說的,你做我的妻子,我做你孩子的爹。”
心凌再次的一滯,卻亦同他一樣微微一笑道:“你做我孩子的爹?呵呵,你可是我的師傅,我的孩子若是叫你爹,那豈不是亂套了。”心凌避重就輕地與他開著玩笑。
狂隱雙眸一閃,剛要開口,卻聽到門外傳來杜言低低的聲音。
“王爺,還是回去吧,她真的不是王妃,王妃真的已經死了。”杜言無奈地望著仍就呆愣的王爺擔心地說道。
羿凌冽仍就望著那扇緊閉的門,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心兒已經死了,所以他知道剛剛那一定就是心兒。
她不承認,只是為了逃避他,不要緊,他會有辦法讓她承認的,他倒要看看她能堅持多久。
“王爺,還是先回去吧。”杜言看到天色已經亮了,客棧內已經陸續起來的客人都紛紛奇怪地望向這邊,杜言的聲音也不由的有些急切。
只是同樣的話,他已經說了差不多十遍了,可是王爺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一樣。
他真的不知道王爺打算要站到什麼時候,難道要站到那位夫人再出來嗎?
就算她再出來,也是別人的妻子,而不是王妃呀,什麼時候王爺竟然變的這麼…
“好,我們回去。”羿凌冽突然說道。
杜言微微一怔,謝天謝地,王爺終於聽進他的話了,終於鬆了一口氣,等著王爺離開。
羿凌冽再一次深深望了一眼心凌的房間,定定地說道:“不過,本王不會放棄的,心兒,本王倒要看看你能裝多久。”只是雙眸卻沒有他的聲音那麼堅定,雙眸中的緊張與傷痛洩露了他的一切情緒。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足以讓房內的心凌與狂隱聽到,心凌的身軀微微一怔,雙眸不由的望向房門,雙眸中亦閃過一絲異樣,聽到他離去的聲音,才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是心情卻愈加的沉重。
他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還要做什麼?
狂隱的雙眸中卻閃過隨戾,雙手亦不由的握緊,心中暗暗的想到,羿凌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厲害。“收拾一下東西,跟我離開。”狂隱忍下雙眸中陰戾,望向心凌時已經換上一臉的輕柔,有那個羿凌冽陰魂不散地跟著,他怎麼都不能放心,何況他也看得出心凌是愛著羿凌冽的。
所以只有趁著心凌還沒有改變主意前離開這兒。
“不行。”心凌急急地說道,只是沒有想到為何自己要這麼激烈地拒絕。
狂隱的雙眸一沉:“怎麼?你不是想要避開他嗎?還是你心軟了,想要原諒他,想要再上一次當?”一字一句的聲音,雖然輕淡,卻狠狠地擊中心凌的要害。
心凌一驚,卻快速地爭辯道:“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狂隱冷冷一笑,“你在這兒會有什麼事?找藉口也要找一個可以讓人信服的。”唇角亦扯出刻意的譏諷。
心凌一愣,臉色不由的一沉,“我的事似乎沒有必要向你彙報吧。”或許是因為一時的心急,或許是因為心中那層異樣。或許是因為被他說中了心事。
狂隱的臉色瞬間一沉,雙眸中也快速地升起憤怒,“怎麼?你這橋似乎也拆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