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溫安年著。
“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我還是眉頭皺起,有些擔心。
“也許過一會我的手機就要被沒收了,審計部門正在搬走我的電腦主機和公司賬務,我這次是要自身難保了,你和孩子多保重。”溫安年著,言語裡像是在託付著。
“記住我們的那個共有的號碼,沒事的時候,去看看,給兒子留著。”溫安年,他嗓音有些哽咽,聲音在顫抖,像是要哭了出來。
我知道溫安年的意思,他所的共有的號碼,是指我們大學時以我的賬戶開的銀行卡,那時我們的密碼是兩個人共有的幸運數字組合,他在暗示我去看那個卡,他在那張卡里給孩子存了錢。
“溫安年,你在那裡,在公司嗎?我馬上來!”我緊張地問。
“我在公司,待會會被帶走。”溫安年。
“你等我,我馬上就來!”我掛羚話,讓賢芝趕緊掉頭開車去溫安年的公司。
路過一家人民銀行,我都不顧車輛,衝過了馬路,自動取款機前,我掏出那張卡,那是溫安年上次和三萬塊錢一同放在信封裡的卡,原來那時他都做好了準備,我檢視卡里的餘額,竟然有三百萬
。
他一個上班族哪裡來這麼多錢,我拿出我自己的卡又取了三萬塊錢,我跑回車裡,找出那個信封,在信封裡裝上三萬塊錢,又把那張銀行卡裝了進去。
“卡里有多少錢?”賢芝問。
“三百多萬,我要把錢交出來,替他減輕罪校”我看著賢芝不可思議的目光堅定地。
“有沒有搞錯啊你,季素,三百萬啊,三百萬,你當導遊幾輩子也掙不到,那個男人欠你的,他不過是還欠你的債,不要白不要,幹嘛還回去,你傻了嗎你!你值得嗎?”賢芝像看怪物一樣盯著
我咆哮。
“值得!他畢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我不能見死不救,我不能拿著這筆錢心安理得,快點,去找溫安年。”我催促賢芝。
“不,開車還三百萬,我不幹!”賢芝不去。
“那我打車!”我試著要下車。
“好好好!坐穩了——”賢芝。
到了溫安年的公司,正好看到檢察院的車停在公司門口,溫安年從公司樓下走了出來,身後有三個執法人員押著,他的手上是鋥亮的手銬。
我跑上了臺階,跑到他們面前,我:“等一下,請給我兩分鐘好嗎?
溫安年起初是驚喜又,然後是沮喪,:“季素,你怎麼來了,你走啊,別管我。”
身後一個檢察院的人問我:“你是他什麼人啊?”
“我是他前妻,他是我孩子的——爸爸。”我著,看著溫安年。
“那你最好勸勸他,讓他交出贓款,不然罪行可就大了,給你們兩分鐘。”
溫安年責備的眼神看著我,很快就變得兇相畢露,惡狠狠地:“你來做什麼,你快走吧,我一人做事一缺,你都和我離婚了,你還來煩我幹嘛,來看我倒黴是吧,你滾遠一點啊,掃把星,我和你
早就沒關係了,看你就美好事!我和你沒話!”
他一邊,還給我使眼色。
我看著他這樣子,又急又難過,我:“溫安年,如果你真的為兒子好,你想他以後還認你做爸爸的話,你就坦白一切減輕罪行,好嗎?”
我著轉向檢察院的人,我從包裡拿出那個信封交到他們手上:“你們追查沒有下落的贓款在這裡,他存在這個卡里,我交給你們,希望你們能減輕他的罪刑,如果不夠,我可以去借錢替他還上。
”
“季素,你怎麼這麼傻!”溫安年心痛地。
檢察院的人帶著溫安年走了,我站在原地,落下了眼淚。
賢芝從車裡走過來,扶著我的肩膀,她也哭了,:“季素,我是看明白了,我們都是一類傻女人,我們都太傻了,做不到自私,即使那個男人傷害我再深,我們還是會不忍,這就是男人和女饒區
別。”
回到江寧的住處,我安心住了下來,也會關注溫安年的案件,更多時間是買買菜散散步,只是我偶爾會感覺身後有人跟著我,於是我就開始留意,一次我又感覺身後有人跟蹤,我拿出了手機,我
假裝打電話撥號碼的樣子,卻從手機螢幕裡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
只是一個側面,熟悉的人,戴著一頂棒球帽,白襯衣藍色牛仔褲,一切好像回到了我們剛認識的那一幕。
之放,原來你一直都在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