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顯得更加地老邁也更加地脆弱。”
赫蒂不知怎麼地,竟從弗蘭克的話中聽出了一種令人強烈不安的危機來,她有些焦躁地在屋裡走來走去,溫暖的室溫似乎嚴重干擾了她的思考能力,令她無法理清混亂的思緒。
弗蘭克卻是不催促,也不繼續點明,只是默默等待——有些事情,總需要自己想清楚,才能有更加深刻的印象,以及更加強烈的危機感!
糾結半晌,赫蒂突然在壁爐前停下,望著壁爐中跳動的火焰,十數秒後,她驀地轉身,目光有如壁爐中的火焰一般灼熱而明亮——
“弗蘭克,你是想說,守護之族會對自己守護的世界樹以外的世界樹進行掠奪?”
弗蘭克但笑不語。
赫蒂怔然數秒,立刻自我反駁道:“不,不,不,守護之族是世界樹的擁簇,他們應該不會做職責以外的事情,那麼,只能解釋為,掠奪本來就是職責之內——難道,世界樹之間需要進行互相‘搶劫’才能更加壯大!?”
弗蘭克依然不語。
但是,赫蒂卻已經不需要他來回答自己的疑問,因為,她心中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答案。
這個答案的形成不僅源於弗蘭克的提示,也源於她的冰雪之森中的諸多經歷,更源於傳承中的靈感爆發——當她說出這個推測的時候,她的靈魂深處似有風暴迸發,這種瞬間的衝擊,像是有一個聲音在附合著她,在肯定著她,在不斷堅實著她的懷疑與判斷!(未完待續)
200 寧靜的一天
再一次完成辨訴,塞繆爾帶著滿身疲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面對一室清冷,他只能長長喟嘆,別無他念——據說,這裡是他出生的地方,可是,從小到大,他在這個房子里居住的時間,統共不到一年時間,因為,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在質疑他的血統與資質,便是他的母親也不得因這樣的質疑而將他長久擱置於人類帝國。
如今,塞繆爾得以以最正統的身份進入這裡,只是,到了今天,到了此刻,對於這樣的“成果”,塞繆爾卻是一點成就感也沒有,甚至,他感受到的是無盡的疲憊與冷清。
深呼吸,塞繆爾重新恢復成為那個從不妥協,從不言敗的強人,關上門,大步走進室內,一邊順手施放魔法,撒開一處魔法結界,隔絕一切外在監視。
而後,塞繆爾取出聯絡器,聯絡原在千里之外的摯友——
“尤里西斯,事態進展如何?”
“你個該死的混蛋,現在總算知道聯絡我了哈,”尤里西斯活力旺盛的聲音從聯絡器中傳來,就算看不見他的模樣,塞繆爾依舊可以想象得出他在另一端眉毛倒豎,跳腳氣怒的表情。
塞繆爾等著尤里西斯很是嚴厲控訴一番之後,這才繼續重複了一番自己的問題。
尤里西斯悻悻然道:“赫蒂…特納已經被成功營救,現在已經在暴風堡安置——接下來,就是波拿多大公的事情了,我們這邊不好插手。不過,這一次行動的時間緊急,來不及呼叫備用人選,以那邊對你的瞭解。應該第一時間就能知道你插手其中——你自己要小心,不要被刁難。”
塞繆爾聞言,苦笑一聲道:“遲了。圖爾朵拉已經告了我一狀,估計。這幾天就會有懲罰下來。”
“見鬼的懲罰,”尤里西斯憤慨非常地很是一通謾罵,用詞並不低階,但卻依舊犀利得令人汗顏——如此表態,真不愧是帝國好摯友!
怒罵之後,尤里西斯還是能夠迅速恢復冷靜的,便只聽他問道:“那你接下來想怎麼做,繼續待在那邊受罪?反正這麼多年來。他們都不承認你的血統,現在不如干脆當你是個外人就是,有什麼好懲罰的?”
塞繆爾卻是絲毫不惱,不僅不惱,反倒微笑應道:“沒關係,就當是一種適應性訓練。”
尤里西斯那頭靜默了一陣,才聽他道:“你能看得開是你的事,該做的行動和表態,我依然會執行,總不能讓人以為你。以及支援你的我們是可以隨意欺負的!”
塞繆爾聳聳肩,沒有就此應答,這便算是在某種程度上默許了對方的行動。不過,這顯然不是他今天聯絡尤里西斯的主要原因。
寒暄過後,尤里西斯主動說道:“我們手上能動用的力量有限,你自己悠著點,至於赫蒂…特納——你確定要如此助其發展?”
塞繆爾卻是一點也沒有猶豫,堅定應答:“母親一族行事過於囂張,總需要有人給他們一些危機感,才能令他們有所覺悟,而赫蒂正是目前最恰好的選擇。”
尤里西斯靜默了一陣。而後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