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物。”
此刻——那魁梧的灰衣大漢,又一疊聲放開嗓子催促:“時間不早了,請各位快點行動,哪一位有意首先登臺亮相?請不要遲疑,比試完了還有點心茶水,等著各位去享用…”
凌濮瞧了瞧那張離地丈半高的擂臺,小聲道:“別出來一個寶貝連臺面都跳不上……”
宮笠搖頭道:“不會的,只要敢來應試,便會多少有點根底,否則,跑來出什麼醜?很快就會有人忍不住要上臺了,你看吧,”
望了宮笠一眼,凌濮低笑道:“其實,頭兒你很可以上去玩玩,我包管只要你一上去,便所向披靡,不做第二人想了;”
宮笠撇撇唇角,道:“你何不一試?”
凌濮笑道:“我太老了。頭兒。”
似笑非笑的宮笠道:“你並不老,只是太滑了。”
凌濮呵呵一笑道:“頭兒,我說你不過。”
不待宮笠回答什麼,只見場邊人影一閃,一個牛高馬大的漢子已躍上了檯面,他一落腳,整個檯面也不禁微微搖晃了一下。
一這粗大的漢子當臺而立,重棗似的一張寬臉硬闆闆的,他一揚頭,厲聲道:“我是‘大力虎’孟修,哪一位上來比劃比劃。,目光一轉。凌濮笑道:“這小子好粗好狂。”
宮笠道:“他十有十成要被揍下去。”
跟著,一個矮小精悍的半禿人物“刷”的掠上了臺,那位仁兄面對面的朝孟修一站,笑吟吟的說道:“我叫方奎,人稱‘小旋乾坤’,朋友,你上吧!”
就這麼簡單,再沒有二話可說,孟修倏撲向前,拳腿飛出,方奎淬然貼地溜轉,反手十九掌。
孟修大吼一聲,拋肩退躍,但是,方奎短小的身形猛的球似彈滾而起,雙腳暴出,一下子將盂修踢得往前搶出了好幾步。
怪叫著,孟修雙眼圓瞪的又待返身再撲,臺下,黃恕言已大聲道:“孟朋友,你輸了。”
剎住勢子,孟修氣得狠狠的一跺腳,跳下臺來,頭也不回的直朝莊門外奔去。
黃恕言微笑搖頭,無言坐落,臺上的方奎向下面抱了抱拳,笑道:“還有哪一位來?”
“嚯”的有人一伸雙臂,輕飄飄落向臺上,這人是個瘦高條,青森森的一張面孔毫無表情,一講話便露出了滿口參差不齊的黃牙,道:“孫仁就是我。”
方奎微微一怔,打量著對方:“‘鬼使’孫仁?”
孫仁冷冷的道:“沒有第二個。”
有些冒火了,方奎大聲道:“你狂什麼?憑你這個鳥名號也唬不住我。”
孫仁陰惻惻的道:“那就試試。”
方奎的動作之快,果然不愧有“小旋乾坤”之稱,他身形一晃,即已同時攻出九腿二十一掌。
“呼”的退出,孫仁的一身黑袍兜風鼓脹,幾乎在鼓脹的同時,他又“呼”的問進,雙掌如電圖合,“嗖”“嗖”串響,一下子將方奎逼退三步。
飛快彈躍,方奎反臂揮掌,雙腳又疾又快的較蹬對方面門,但是,這一手現在卻不靈光了,孫仁的身形怪異之極的倏忽換了個方位,方奎攻擊落空之下,尚不及換式,孫仁的右手並掌如刃,“噗”的一聲,插進了方奎的小腹。
慘嚎如泣,方奎一頭撞向臺下,略一抽搐,即已寂然不動。
於是,在臺下的一片騷亂譁叫聲中,兩名灰衣人立即抬著擔兜奔來,匆匆將方奎的屍體搬上軟兜毫不停留的疾步離去。
黃恕言站了起來,沉著臉道:“孫朋友,尚請手下留情,勿做任意殺戮,否則,這場盛會就要失色了。”
站在上面的孫仁硬闆闆的道:“當拳難相讓,生死一線分,黃莊主,他習藝不精,怨不得人。”
大袖一拂,黃恕言默默坐下,現在,一干應試者的噓叫已略略平復,那孫仁站在臺上,頗不耐煩的道:“還要等多久?再沒有人上來,黃莊主可要鳴鑼了。”
“鳴鑼”便是這次“比武招親”做最後勝負分曉時對中選的禍賀表示,換句話說,鑼聲一響,已告確定誰是“王鼎山莊的”繼承者了。
觀戰的凌濮有些惱火的道:“孃的,這小子好歹毒。”
宮笠冷然道:“此等窮兇惡極之徒,不會有好下場的,他佔不了鰲頭。”
兩人正說話間,一個唇紅齒白,風姿英俊的青年儒生已像乘風而起般直挺挺的飄到臺上,他這種不蓄勁作勢,不弓身蹬腿,全憑一口內家真氣的提升而催動身形的本領,乃是一種深湛輕身術的精華顯示——“腳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