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中毒,怎地就說飯菜有問題,難不成是用銀針試出來的?”
趙銘見石清妍並未有事,心裡的石頭便也落下,上會子來與石清妍交手,已經見識到她與人說話時喜歡先胡言亂語讓人心緒不寧隨後才說正題,因此這會子再見,便時時提醒自己莫再被石清妍的話擾亂思緒,拱手說道:“王妃,既然是用銀針試探出來的,那這藥什麼時候放進去都有可能。”
石清妍笑道:“若能試出來才最好,可偏就是試探不出來。那邊祈年替我吃了這些飯菜,如今正上吐下瀉地鬧著呢,等會子太醫出來了,且再叫太醫瞧瞧這飯菜有什麼問題。”
楚靜喬今日從石清妍這邊出去,當真在心裡氣不過,於是便囑咐廚房裡弄了幾樣相剋的菜品送來,雖不至於要了楚清妍性命,但也會叫她頭痛欲裂痛苦不堪。雖做了這事,但想著便是太醫來看了,也瞧不出這其中有什麼問題,於是面上越發雲淡風輕。
趙銘這兩年每常與楚靜喬來往,對她熟悉的很,心知楚靜喬若不端著一副持重的模樣,便是心裡有鬼,因此這會子瞧見楚靜喬臉上做出這神色,心裡便猜到楚靜喬這回撇不清干係,於是一邊氣著楚靜喬沉不住氣,一邊卻又說道:“王妃無事就好,只是方才丫頭們語焉不詳,只怕這會子側妃、庶妃……”
“趙總管是說姨娘們?”
趙銘一愣,聽出石清妍是要他改口,於是拱手道:“小的不敢無禮,還請王妃恕罪。如今側妃、庶妃們都擔心王妃的很,且若這話傳出去,鬧得人心惶惶的也不好……”
“不破不立,大破大立。此時人心惶惶,過些日子人心才會越發的安定下來。”石清妍靜靜地說道。
楚靜喬笑道:“正好本郡主閒著,也來瞧瞧母妃要如何不破不立。”說著,便閒閒地自己個找了椅子坐著,眼睛似有若無地看向石清妍。
石清妍伸手指了指脖子上的一個紅點,嘴角含笑卻不言語。
雙方正都在等著太醫來,冷不丁地,外頭丫頭朝露報道:“夫人過來了。”
楚靜喬眼角微微耷下,暗道今日下人們拿著麻繩、漁網分院子的時候肖氏不過來,這會子過來做什麼?想著,便又疑心祈年“中毒”是肖氏與石清妍合計出來的。
不一時,肖氏便扶著鄒嬤嬤的手進來,進來後不去看趙銘夫婦,先識相地對石清妍說道:“給王妃請安了,瞧見王妃無恙,老身便安心了。”
楚靜喬見肖氏給坐著的石清妍見禮,才剛從椅子上起身,便又坐下,心裡發狠地想便叫這錦王府後院的長幼尊卑全見鬼去吧。
肖氏見楚靜喬不起身,也不與她計較這事,待石清妍請她坐下後,便扶著鄒嬤嬤坐下,狀似關切地問道:“聽聞王妃飯菜裡有毒,老身便趕著過來了。”說著便看向石清妍的脖子,見她脖子上無遮無掩地露出一點尚未癒合的傷口。
沉水代石清妍答道:“萬幸王妃今兒個早有防範,請了祈年代為品嚐,不然如今被太醫診治的人就當真是王妃了。”
肖氏皺緊眉頭,問道:“不知這飯菜到底是如何有問題的?廚房裡的廚役可綁來了沒有?”
楚靜喬笑道:“夫人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夫人當真以為府裡的廚房靠不住?本郡主一日三餐也是從廚房裡端出來的。”
肖氏笑道:“郡主的飯菜雖也是從同一個廚房端出來的,但廚房可是管在郡主手上的呢。”
“姨媽這話說的是,若是能瞧出這飯菜裡有什麼問題就罷了,但我怎麼瞧著,都沒瞧出來,這才更叫人著急呢。這麼著,連帶著茶水點心,本王妃竟是一樣也不敢入口了。”石清妍親暱地對肖氏笑著,肖氏這會子過來,且嘴裡的話就似站在她這邊,十有□是肖氏也想趁機撈上一筆。
楚靜喬聽石清妍、肖氏兩個就似異口同聲一般擠兌她,待要將她們的話撥回去,便聽趙銘低低地吭了一聲,於是便耐著性子坐著不言語,擺出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樣。
過了一盞茶功夫,李太醫便隨著朝露過來了。
李太醫把脈之後才知躺著的不是石清妍,是以這會子明白石清妍在上頭端坐著,於是進來後不敢抬頭,眼角的餘光瞥見肖氏、楚靜喬、趙銘夫婦等人都在,越發謹慎地在心裡斟酌著字句。
楚靜喬搶著問道:“李太醫,當真大家的面,你來驗一下這飯菜,瞧瞧飯菜到底有什麼問題。”
李太醫答應了一聲是,便從藥匣中取出銀針,細心地去檢視飯菜,檢視之時雖有心,也不敢去觀察眾人的臉色,隱約聞出這飯菜的味道有些異樣也不敢去深究,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