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著,便說道:“王妃不需試探,趙總管雖對郡主忠心,但郡主似乎有些對趙總管不滿。雖是如此,但要離間趙總管與郡主兩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趙總管這人死心眼的很。”
沉水聽祈年這般說,忙對石清妍附耳道:“王妃,她的話信不得。”
石清妍對沉水揮了揮手,隨即笑道:“那依你說該如何?”
祈年說道:“水滴石穿,原本在夫人的插手下,趙總管與喬郡主兩人已經不似早先那般親近,喬郡主原本可是喊趙總管趙叔叔的,經了夫人的幾次插手,喬郡主便再沒喊過趙總管叔叔了。如今王妃只要慢慢地令郡主與趙總管主僕彼此猜忌就好。奴婢願意替王妃吃了今晚上的飯菜。奴婢常年茹素,吃一點子葷腥便要上吐下瀉。如此既不用驚動夫人將把柄交到夫人手上,又能興師動眾地請了太醫來瞧,也能叫趙總管疑心郡主在飯菜裡下了毒。”
沉水忙追問道:“你茹素之事可有誰知道?”
祈年笑道:“便是知道了,人都是夫人那邊的,夫人不會出手幫王妃,但也樂於看郡主吃癟。只待奴婢吃肉的時候,王妃千萬將福年祉年支走,莫叫兩人嘴快說出奴婢茹素的事。”
石清妍細細打量了祈年一回,暗道好個乖巧的丫頭,她才想著該如何說服肖氏替她弄了毒藥進來,她便主動請纓替她想了個周詳的法子,於是笑道:“那就委屈你了,只是倘若郡主當真在飯菜裡放了東西……”
祈年福身道:“奴婢是王妃的丫頭,自然要替王妃辦事,奴婢不委屈,且奴婢吃下東西便吐出來,也傷不到身子。”
沉水微微撇了嘴,暗道石清妍這才“揚眉吐氣”兩天,就有人來跟她爭寵了。雖不忿祈年此舉,但見祈年能幫到石清妍就住了嘴。
晚飯時分,醉月正彙報著外頭侍妾們搬家的事,石清妍的飯菜便送了過來。
雖說楚靜喬不喜石清妍,但石清妍王妃的份例一直沒少過,這會子送來的飯菜裡山珍海味樣樣都有,看著很是可口。
於是石清妍坐在榻上,打量著桌子上的飯菜,便對祈年說道:“你來替我吃吧。”
祈年溫順地謝了恩,便在朝露搬過來的腳蹬上側身坐著,拿著筷子,不吃素菜,只揀著葷腥大吞大嚼。
朝露、醉月幾個心裡很是詫異,不明白怎地這祈年就在她們眼皮子底下就後來者居上,搶了石清妍歡心了。
沉水看著祈年吃肉,少頃便瞧見祈年臉上變白,不到一炷香功夫,就又看見祈年忍不住掩著嘴連連作嘔,忙對朝露說道:“王妃的飯菜有問題,趕緊叫了太醫來。”
祈年又勉強吃了兩口,隱隱覺得腹內不舒坦,才停下筷子。
石清妍見祈年如此,心想無毒不丈夫,果然這錦王府後院裡行事十分大丈夫的不止她一個,於是作勢冷笑道:“這飯菜裡有毒,請了喬郡主還有趙總管來問話。”
沉水響亮地答應一聲,便又攆了暮煙去。
不一時,祈年肚子裡咕咕作響,石清妍揮了揮手,對沉水說道:“將祈年請到隔壁去,等會子將太醫請來,我要與喬郡主、趙總管一同聽聽太醫如何說。”
沉水答應著,忙將祈年攙扶到隔壁屋子裡。
不到一盞茶功夫,朝露便請了太醫過來,因只說是石清妍這邊有請,是以不明就裡的太醫便只當是石清妍吃了飯菜病了,於是隨著丫頭指點,便給帳子後的祈年瞧病。
少頃,楚靜喬、趙銘便被暮煙請了來。
楚靜喬原不樂意過來,但聽說石清妍院子裡的丫頭將這事鬧得沸沸揚揚後,便趕著過來了。
趙銘兩口子也被人傳喚過來,與楚靜喬三人在蒲榮院門前相遇,趙銘今日因後院裡亂的很,便一直留在前廳,也曾聽人說過今日楚靜喬被石清妍氣走的事,於是這會子看見楚靜喬,就疑心楚靜喬在石清妍的飯菜裡下了毒手,疑心之後,卻又有些猶豫,暗道這兩日石清妍得罪的人多,未必不是旁人所為,且瞧著今日石清妍要自戕時的狠勁,只怕她給自己下毒也不一定。
如此想著,趙銘兩口子便緊跟著楚靜喬進了蒲榮院,隨著朝露的指引進了石清妍的屋子。
在明間裡頭瞧見石清妍面色紅潤地坐在榻上,塌下桌子上依舊擺著沒撤下去的飯菜。
楚靜喬嗤笑一聲瞄了眼暮煙:“混賬東西,才說母妃中毒了,怎地……”
暮煙怯懦地說道:“奴婢是說王妃的飯菜有問題,並未說王妃如何。”
楚靜喬臉上一僵,隨即就似找到了什麼破綻一般,笑道:“母妃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