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就聽領頭的肯定地說道:“那是錦王爺。”
“錦王爺這三更半夜的去哪?”
“八成是去接王妃。”領頭的官兵老神在在地說道。
“胡說,王妃才剛生下孩子,能去了外頭?”
“王妃的行事豈是你我能料中的?你等著瞧吧,快去佈下絆馬繩,聽我一兄弟說,他半夜攔住了王爺,隔一日去請罪,就得了大筆的賞賜,如今還升了官。”
一個官兵升官,可不就是天上掉餡餅,叫人眼饞的很。
於是不需領頭官兵再多說,其他小兵立時調遣了人來,又弄了兩道絆馬繩在楚律的必經之路上等著。
不多時,果然又瞧見楚律趕回來,官兵們忙拉好絆馬繩,原以為楚律會跟上回子一樣早早地勒住韁繩,誰知這會子楚律心急如焚,當真就絆倒了,虧得楚律反應快的很,及早地翻身滾下馬,才沒有被狠狠地摔出去。
“王、王爺?”一官兵看楚律被摔下馬,立時嚇得屁滾尿流。
“明知道是王爺,你們還佈下絆馬繩?”楚律冷不丁地捱了這麼一下子,此時依舊心跳得厲害,見那官兵說漏了嘴,當即暴怒,揉著有些摔麻木了的手掌,恰摸到手掌上的疤痕,不由地想難不成,自己一不聽石清妍的話,就又開始倒黴了?有些狼狽地站起來,略整了整衣冠,就見領頭的官兵大著膽子跪在他面前。
那官兵顫著手替楚律解開腰帶,又將他的左右衣襟調換了一番。
原來楚律一心急著去抱回兒子,竟是將衣襟穿錯了。
領頭官兵待將衣襟整理好後,又跪遠了,心裡嘀咕著這錦王爺定是深更半夜去私會其他女子,又怕被潑辣的錦王妃抓住,是以才會這般著急地將衣襟穿錯,“……王爺,卑職什麼都沒瞧見。”
“卑職們也是。”家有兇悍王妃,王妃又才生下三子,想來此時那王妃是既不溫柔也不會好看的,錦王爺三更半夜出府尋女人紓解一番,也是情有可原。
“你們沒瞧見什麼?”楚律沉聲道,不待這官兵們答話,又看錦王府的馬車跟過來了,冷冷地看了地上跪著的官兵們一眼,心裡恨不得將這幾個人砍了,但今次委實是他理虧,誰叫他宵禁之後在大街上縱馬狂奔的,但不處置了這幾人,他心裡一口氣又咽不下去。
“王爺要不要去寒舍將身上的脂粉味洗去……免得叫王妃看出、看出破綻。”領頭的官兵又大著膽子說道,心想自己當真是心細如髮,若是叫錦王妃那母老虎聞出味道,錦王爺就慘了。
楚律一怔,隨即不禁握拳,心想這齷蹉之人以為他去哪了?一邊走向馬車,一邊對跟著他過來的隨從低聲道:“叫這幾個混賬滾去亙州府,就告訴他們是去立功的。”
“是。”
楚律坐在馬車裡不住地翕動鼻翼,才剛去了王家才知道,今晚上吳佩依壓根沒回來,因陸參走了,石清妍就留了吳佩依母子二人在孫蘭芝院子裡住下,自然,那賢淑也沒被抱出錦王府。揉了揉手腕,當即面沉如水,心道自己又叫石清妍給算計了,聽到一陣歡笑聲,撩開簾子回頭看去,只見那群混賬官兵個個以為得了賞賜興高采烈,皺了皺眉,心想有他們哭的時候呢,明知道他路過,還敢佈下絆馬繩……
急匆匆回府,不等去孫蘭芝院子,就聽人說賢淑已經回蒲榮院了。
楚律進了蒲榮院,入了三個小子的屋子,今晚上出去這一遭,也算得上是驚心動魄。
六個輪值的奶孃見楚律進來,忙慌捂著頭臉避讓到旁的屋子裡去。
坐在床上,瞧見賢淑安安穩穩地睡在賢惠、那誰身邊,見左右無人,就偷偷地將賢淑抱起來,輕輕親了親,罵道:“你那沒良心的娘,若是她當真將你弄沒了,看我怎麼撕了她!”忽地聽到一聲嬉笑,看去,卻是石清妍不知何時裹了衣裳立在門邊,看她鬢髮鬆鬆地挽著,神情十分狡黠。
“哼,給本王回屋子裡跪著去。”楚律冷聲道,“本王的陽壽都叫你這黑心的女人克去了一半!”
“王爺這話嚴重了吧?”石清妍走過去,在床邊坐下,看楚律將她推開,就摟著楚律的脖子,看向那一直在睡的賢淑,笑道:“老大呀,你將來大了娶了媳婦可不能忘了你娘我,你娘我今晚上為了叫你父王抱你一回,可是費了老大的勁了。”
楚律斜睨她一眼,暗道自己若不將她罵得狗血淋頭,就枉做了一世男子,“你這糊塗女人,竟然敢拿了這事玩笑……”
“噓,仔細弄醒了他。”石清妍依舊掛在楚律脖子上低頭親了下賢淑,“早說了有人疼的孩子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