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站到自己身後。
石清妍笑道:“等一會子再滾。”
楚律一怔,便忽地聽賀蘭辭喊道:“不想死的都蹲在地上。”
一聲下去後,信賀蘭辭的,比如石清妍、楚律、何必問等人忙蹲了下去,何必問倒真是石清妍知己,蹲下去的時候還不忘拉了石漠風,又愛幼地示意餘家兄弟也蹲下。
賀蘭淳被賀蘭辭拉倒後,心裡也疑惑這是怎地了,正待他疑惑之時,卻見原先手持刀斧威脅楚律的那群人不急著殺楚律,反倒向楚徊這邊湧來。
顧漫之一怔,尚未醒悟過來,便見一柄大斧子向楚徊迎面砍去。
楚徊頭頂上的頭髮髮根都嚇得立了起來,卻見那人就握著斧子當著他的面倒下,再看,卻是蹲下的石清妍連射了兩箭。
“快趴下。”石清妍喝道。
此時楚徊、鄭將軍等人顧不得儀態,忙都趴下,只見許多支箭從院子後面射出來,不一時,站著的,那些的蒙面歹人便全部中箭倒下,楚徊的侍衛有些沒蹲下去的,也遭了池魚之殃,顧漫之也因逞一時英雄,腿上中了一箭,至於王鏘,看出賀蘭辭是要射殺那群歹人後就及時蹲下,但卻莫名其妙地不知被誰連踹了兩腳,因這會子事急,要追究,也不知向誰追究。
“留下兩個活口,其他拉的出去埋了。”賀蘭辭待弓箭手停下後,先站起身來看了眼地上蹲著的眾人,瞧見楚律背靠著石清妍撿了斧子砍那些許幾支落到他面前的箭,石清妍靠著楚律弩上還搭著箭,顧漫之壓在楚徊身上護著他,楚徊急著將被顧漫之壓歪了的冠子扶正卻又被壓得動彈不得,王鏘、鄭將軍兩個抱著頭,何必問竄得最遠,賀蘭淳無波無瀾地看著他,還有方才餘問津急著討好他,也做出替他擋箭狀……心道果然是看清各人心性的大好時機,看來石清妍跟楚律兩口子是十分信賴彼此的,顧漫之此人當真忠心,但忠心的不是法子,比如此時,等楚徊狼狽不堪地站起身來時,定要埋怨顧漫之害得他在賀蘭淳等人面前丟了臉面。
那群早先手持弓箭的猛士聽了賀蘭辭的話,忙去拉地上的人。
“三哥,這是怎麼一回事?”楚徊站起來問道,費力地扶了扶頭上金冠,奈何此時沒有梳子,雖摸到頭髮有些亂了,卻也不能細細梳理,猜不透這場變故到底是怎地了,見賀蘭辭的人要搬人,便叫顧漫之去挨個看過。
顧漫之一一揭了那些人的面罩,回道:“陛下,只有兩人是咱們的人,其他的……”因懷疑是楚律叫人換了人,便看向楚律。
楚律也一頭霧水兼心有餘悸地搖了搖頭,原當那些拿斧子的是自己人,誰知竟然是旁人——若是他的部下,賀蘭辭是萬萬不會發令叫人拿了弩箭射殺他們的。看著一地的屍體,心道這年的開頭就不好,只怕來年要多災多難了。
“陛下可明白方才的事?”方才躲得最遠的何必問此時回來,便有意深沉地問楚徊。
朕明白你大爺!楚徊心裡想學著楚律那般狠狠地罵一聲,但終歸做不來那等事,後背是一層冷汗,經風一吹,不禁哆嗦一下,於是勉強和氣地笑道:“請何公子指教,方才的事,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嫂嫂又是如何一回事?”莫非是叫他改了律例,昭告天下人,男子納妾女子可要求和離?不然就要殺了他這皇帝?
何必問說道:“陛下可看明白方才陛下已然置身於險境,若是沒有必問知己、賀蘭,陛下此時已然要命喪當場。”
“……何公子是叫朕謝過你們不殺之恩?”楚徊才剛以為自己穩穩地壓制住了楚律,不想轉眼間,卻又成了這樣。
賀蘭辭說道:“事不宜遲,還請陛下快馬加鞭早些回京。有心之人妄想打著太后的幌子意圖假借營救陛下之名,行殺害陛下之實,且又想將罪名嫁禍給我們王爺。”
“何人?”楚徊眯了眼,因才上了當,又小心地問:“可有證據?你又如何知道他們妄想殺害朕。”
“正是因沒有證據,是以小道才放了這群黑心之人進來,為的就是叫陛下親眼瞧見這些人要做什麼事。”賀蘭辭理所當然地說道,彷彿在說楚徊若不信砒霜有毒,便立時叫他親口嘗一嘗,他若還不信,就叫他再吃一口。
“……你是如何察覺到的?”楚徊心有餘悸地問,有兩個是顧漫之認得的,那便是這兩個是叛徒,勾結外人一同要謀害他。
“小道想去跟石將軍商議圍攻熙王、頤王一事,路上聽屬下說陛下的暗探發生內訌,死了不少個,一時好奇,又聽道上好友說從上京沿路到益陽府,多了許多來歷不明之人,且其中一夥人拿出十萬兩銀子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