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律看石清妍不回答他,猛地起身將石清妍拉到床邊,便欺身壓了下去,並不如何寬衣解帶,解開彼此的衣褲,稍有空隙便頂了進去。
石清妍嘴裡低低地沉吟一番,伸手用力拍打楚律的胸口,便緊緊地咬住牙關,任憑他如何,都不發出一聲。
“錦王、錦王妃可準備好了?”
“乖乖在外頭等你大爺!”楚律怒道。
興許是心知裡頭二人已經成了俎上魚肉,於是那群人也不急著押楚律、石清妍走。
“你……”楚律依舊不大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若是他當真得了魏氏山河,這皇后也只會是她,許久想起石清妍說過要一起死的話,便嗤嗤笑了,心道她不是要一起死,是要自己去死,伸手在石清妍臉上一拍,看她不知為何脈脈地哭起來,便冷笑道:“後悔了?去了京城,你哪裡比的在益陽府自在?”
“我真的喜歡你。”石清妍哽咽道,瞅了一眼原先很是讓她看不順眼的楚律,“可惜你背信棄義了,我只按著自己的法子來懲罰你。”
楚律不禁有些愕然,一言不發地起身繫好褲帶,忽地將床上錦帳扯下,吼道:“你的法子就是毀了我?”胡亂揉了那一團價值不菲的布帛向石清妍臉上丟去,然後伸手掐住她的脖頸,用力掐下,看見她隔著一層錦帳如最初向自己要弩時一樣一動不動就似等死一樣,不由地又氣惱起來,無奈又憤恨地鬆開手,咬牙切齒道:“哪有女人似你這般一時吃醋便要置夫君於死地?”
石清妍咳嗽了兩聲,隨即在錦帳下將自己的衣裳整理齊全,推開錦帳從床上站了起來,“這不是吃醋,吃醋是吃別的女人的,如今我只是對你失望罷了,你要燕回關,咱們一起去搶就是了。如今你甘心以色事人換來燕回關,可見咱們的心思不同,只能一拍兩散。”胸口悶悶的,鼻子又不住發酸,她心想自己這肯定算是失戀了,才得了他的承諾沒幾日,他這又揹著她要納妾了,若不叫後悔到骨子裡,他還不知道自己身邊躺著的到底是什麼人。
“本王不會放了你走!本王一定要留下你治死你!”楚律發狠道,心道藉著姻親定下盟約的事自古便有,怎地到了石清妍嘴裡就成了以色事人。心裡不住發狠,卻是看石清妍穿戴整齊了,才大步向外頭去。
到了外面,自然就被刀斧對著,楚律回頭看了眼石清妍,“你留在蒲榮院。”
“錦王爺,錦王妃也要去見陛下。”
楚律握拳,有生以來頭回子被人這樣威脅,禍根卻不過是因夫妻間有了嫌隙,他又沒立時答應了納妾,至於鬧出這麼個陣仗嘛。
楚律伸手拉著石清妍的臂彎,便拉著她向外走,“後院一道道門,他們是如何進來的?”只要十幾個人,就能生擒住錦王、錦王妃。
“他們前兒個就陸陸續續進後院了,府裡分了院子,死巷子多,藏人的地方自然也多。”石清妍靜靜地說道,懷裡抱著自己的弩,又拿了帕子擦眼睛,因身邊手持刀斧的歹人走得快了些,便開口罵道:“仗著自己腿長啊!給我走慢一些!”
那些歹人個個面面相覷,但好男不與女鬥,因此雖被她罵了,卻也不得不遷就她,將步伐放慢一些。
楚律一時生出一種錯覺,彷彿他此時先賠禮道歉,那麼這除夕晚上,他跟石清妍兩個就不會被人架著走。但他不過是略動了動心思,石清妍就鬧出這麼大陣仗,又叫他不甘心向她低頭。瞥了眼那圍在外圍的大鬍子猛士,微微搖了搖頭。
路再遠,總有個盡頭,後院通往前院的角門開啟,前院那邊自是又有很多聽到動靜的家將等在那邊。
慢慢去了留客天,便看見留客天的門也已經開啟,楚徊、楚恆、何必問、石清妍、賀蘭淳、王鏘等人都衣冠整齊地等在那邊,楚徊的侍衛此時正與錦王府的侍衛對峙。
那歹人的領頭人走到楚徊身邊,落下面罩附耳低聲道:“陛下,太后說京中形勢不妙,還請陛下速速回京,趕在十五之前定要在京城露面。”
楚徊看這人有些臉生,但這等下面的侍衛原就不是他這九五之尊能熟悉的,滿心歡喜於楚律終於落入他手中,便一時忘了去問顧漫之這人是誰。
“三哥、四哥,有話好好說。”楚恆開口道。
楚徊揹著手,眯了眯眼睛,看清楚石清妍不住擦臉,心道莫非這婦人後悔了早先的舉動?想起兩日前石清妍捎信給她,提議要用耿氏留下的路挾持楚律他還不肯,隨後又被石清妍以若不快領著賀蘭淳、何必問走,這二人都要成了楚律的人威脅,他也不敢再跟早先算計得那般放心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