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很,心道這笑起來並無一分溫婉卻像是算計滿滿的女人到底是哪個?細細回想上回子自己來錦王府的情景,只依稀記得見著的是個強撐著病體的孱弱之人。
“過兩日就能叫漠哥哥瞧見了。”石清妍又說道,託著下巴,也不看石漠風,眼珠子滴溜溜轉著,心裡快速地盤算著如何應對石漠風來益陽府的事。
石家若都是等閒之輩,也就不會被楚律看重了。既然如此,石家人瞧出石清妍、楚律要離間他們跟楚徊的苗頭,焉能不過來一探究竟,若是稀裡糊塗的就被算計了,那這石家就無半分被算計的價值了。
“……妹妹,你……”石漠風一開口,就咬到舌頭,只覺得臉上沒一處得用的用,全都是酸酸漲漲的。
“漠哥哥別說了,安心養病。”石清妍伸出手,虛虛地懸空著手在石漠風胸口拍了拍,便噙著笑向外走。
石漠風強撐起腫脹的眼皮看向石清妍的背影,心說果然妖異,且妖氣很重,只怕他單槍匹馬過來,要折在這妖孽手中了。
作者有話要說:萌那什麼吧啦:漠風孩兒,前方有妖氣,你且去降妖除魔
84、真絕色自傾城九
石漠風原本以為何必問知道他是石清妍的哥哥就會放過他——畢竟從打聽來的訊息上看,石清妍今非昔比,如今在錦王府是很有分量的,可惜他猜錯了;他也以為自己重傷在身是能夠安心歇息在房間裡的,可惜他又錯了。
沒歇息多少功夫,便有兩個絡腮鬍子的漢子拋下一句“何公子請你去吃酒”,就將他架了出去。
待進了一所題著留客天,明明白白地彰顯主人家巴不得趕走客人的院子裡,行到前廳之後,就看見滿地沒來得及清掃的雪地上被人踩了許多腳印,腳印延伸向某處,那雪地上方擺了桌椅,設了屏風。
再向那席上去看,正座坐的是楚徊,下面左邊是楚律,右邊是一個跟楚徊十分相似的人,料想便是楚恆了,楚恆下手又是何必問,再下面坐著的,便是石漠風認得的賀蘭辭之父賀蘭淳,王鈺之兄王鏘,還有一個奄奄地耷拉著腦袋漲紅臉的人,看過去,卻是那個因得太后器重,便有些看不起石家人的鄭將軍。更有一個也曾見過的,彷彿是顧家漫之站在楚徊身後,也不知這顧漫之被楚徊叮囑了什麼,不看旁人,卻是一副防範模樣地盯著早先打他的兩個絡腮鬍子大漢的手看。
“三哥大舅子來了,快些請入座。”楚恆笑道,看石漠風那臉上腫的沒了人形的模樣,就知道他這口齒定然說不得話了。
石漠風被架著入了座位,強撐著一一見過眾人,察覺到自己若強撐著,也並非不能如常人那般行動,但要強撐的話,未免太過難受,於是乾脆軟塌塌地趴在席上,裝作動彈不得的模樣,暗暗地席上眾人的神色一一看在眼中,心道石清妍定然有古怪,先不說她從哪裡得來的神兵利器,只說她能狠下心來設計石家,就證明她……想著,忽地見何必問瞥了他一眼,心裡一跳。
“知己的哥哥,來喝一杯吧。”何必問伸手託著臉,心道這臉上的傷只怕要養好幾日了,這幾日裡又不能出去見人了。
石漠風張開嘴,忽地口水從不受人約束的嘴唇裡流出來,頓覺丟人,忙又閉了嘴。
何必問得逞一般哈哈大笑。
楚恆心裡記恨鄭將軍敢領兵攻向中洲府,於是此時便奚落地問鄭將軍:“鄭將軍,不知本王送給你們的草藥可夠?”
鄭將軍恨不得自刎請罪,愧疚地看了眼楚徊,又因楚恆這話羞得幾乎噴出一口熱血。
“鄭將軍,謝過瑞王爺吧,瑞王爺也是一番好意。”楚徊開口道。
鄭將軍看楚徊寵辱不驚,且又沒有十分責怪他的意思,不由地感激起楚徊來,心道這才是一代明君,起身忍辱負重地一揖到底,“臣多謝瑞王爺搭救之恩,若無瑞王爺,萬餘人家就要痛失親人了。”
楚恆嗤笑一聲,又對楚徊說道:“四哥,小弟缺了人來修路,不如叫那十萬將士留在中洲府替我修路,如何?”
楚律聞言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楚恆此舉不可。
楚恆笑著示意楚律安心,這十萬將士又非關外弄來的,若被他扣住,定要激起魏國國內百姓憤慨,這有失人心的事,若得利有限,當真做不得。
楚徊也知楚恆扣著他的人殺不得也傷不得,笑道:“他們留在中洲府,少不得要吃五弟的飯菜,五弟就留了他們修路就是了。”
楚恆一怔,心道楚徊好大方,這是吃定了他顧忌天下萬民的心思不敢來硬的,才要再說,卻覺察到何必問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