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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蝨子才勉強算沒了,聞言便乜斜了眼睛看向石清妍。

石清妍心道這猛士冤枉人,她就不信早先他沒往別人身上丟過蝨子,看何必問疑惑地看她,便說道:“這是我師父鬼山人的獨門絕技。”剜了一眼那坑她的猛士,便忙向廊下奔去,到了石漠風身邊,便關切道:“漠哥哥,漠哥哥,你怎樣了?”

石漠風耳朵裡一陣鳴響,心裡想問石清妍什麼時候有了個師父,待要問,臉皮又腫脹難忍,一時說不出話來。

石清妍看那兩個猛士極有分寸,下手看似狠,卻只浮於表面,並未傷到裡頭——不然這麼重的傷,石漠風早該吐血了。

“將石家少爺送到留客天吧。”楚徊不失時機地說道。

“不敢打攪陛下歇息,還是送到何公子隔壁的書房吧。”楚律開口道。

楚徊一怔,看了眼錦王府數目眾多的前院書房,心道楚律當真好算計,將他塞在留客天那閉塞院子裡,有用之人都留在書房內。

“快叫太醫給我哥哥瞧瞧。”石清妍焦急地說道,然後看著終於有人將依舊捆著繩子的石漠風搬到了書房裡,便也跟了進去。

“這邊風大,陛下回去歇息吧。”楚律說道。

楚徊一心要跟何必問多多來往,見石漠風一時半會說不出話來,於是便笑道:“多謝三哥關心,這點子小風不怕,今日雪景甚好,不如三哥擇了一處,叫朕與五弟、三哥、何公子同樂,去賞一賞雪景?”

楚律有些沉默,沉吟一番,說道:“既然如此,臣等陪著陛下去留客天賞雪吧。”

沉水從書房裡出來叫人回蒲榮院拿上等的傷藥,隔著許多步聽到這話,忙趕過來說道:“王爺,郡主要儉省……過年的銀子有限……若是這會子賞雪吃喝完了,過年便要揭不開鍋了。”說完了,心道自己多什麼事,趕緊回留客天拿傷藥要緊。

楚恆揉著手上牙印,笑道:“何公子有的是金子,何公子請了。”

何必問臉上痠疼的很,笑道:“必問身上有傷,就不過去了。”

楚恆待還要再說,便見顧逸之過來,顧逸之先在楚律耳邊回了話,隨即又到他身後低聲說話。

楚恆聞言立時便笑開了,大方地說道:“小弟請了,小弟跟何公子、賀蘭打賭贏了,便用小弟的銀子來請客吧,等會子鄭將軍、顧侍衛、賀蘭大人、王大人來,也請了他們一同吃酒。”

楚徊心裡一墜,聽楚恆說他贏了,便心思重重地想鄭將軍領著的兵馬竟然這樣不堪一擊。這般,這酒席他如何喝得下。待要說自己累了,免了這酒席,立時又想若是自己示弱,如何還能再收服了何必問?自己該勝不驕敗不餒才是。

“既然五弟慷慨解囊,朕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楚徊對楚律、楚恆、何必問做了個請,甚至對顧逸之也頗為讚賞地點了點頭,便在前頭帶路請眾人去留客天賞雪。

楚律心知這邊有石清妍看著,便隨著楚恆、何必問過去了。

顧逸之頓了頓,心道等會子聽說這酒席是用賭他們必敗贏來的銀子置辦的,鄭將軍、賀蘭大人、王大人哪裡能喝得下酒,想著,便又去外頭迎接鄭將軍等人。

這書房是一明一暗的兩間精緻小屋子,石清妍在明間屏風後迴避,然後看著祈年、沉水翻找石漠風穿著的衣裳,石漠風的衣裳被雪水濡溼,又沾了泥水,看著很是邋遢。

祈年翻了一翻,終於翻出一封早先石清妍有意送給石家的信,然後將信遞給石清妍。

石清妍看那信破舊的很,心知這信不知被多少人翻看過。

“王妃,再沒旁的了。”沉水說道。

石清妍點了頭,過了小半日,聽說裡頭太醫把石漠風收拾好了,便進去看,只見石漠風滿臉塗著藥膏,因這藥膏的味道太濃,就坐遠了一些,心道這石漠風身量有限,就一張臉算得上是俊秀,偏又腫了,“漠哥哥來,怎地要來益陽府,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石漠風努力地睜大眼睛,上回子來,她躺在病床上,今次,又輪到他躺床上了,嘴張了張,說不出話來,索性便不說了。

“可是為了鬼山人、太甲真人,還有神兵利器的事?”石清妍淡笑道,心想石漠風來了不露面,可是為了暗中在益陽府檢視錦王府的動靜?看他隻身一人過來,也難怪楚律的人沒有察覺;此番打何必問,定是因石漠風一身布衣,琢磨著他自己個上門來錦王府門上的人未必會替他傳話引見,因此打了何必問,被人抓進錦王府,當真是省了他不少事。

石漠風猛地睜大眼睛,只覺得石清妍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