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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靜喬心說這幾人給自己起的名字哪裡有自己起的好聽,一一笑著點頭,又說道:“好名字,將來人家一問是誰,都說是必贏將軍、必勝元帥,當真是好不威風!”
幾句話,又叫那才給自己起了名字的土匪心花怒放。
何探花心裡嘀咕著雕蟲小技,瞧見那單槍匹馬過來的聞姓女子已經走來,便也隨著楚靜喬迎了過去。
“公主,聽說這邊有兄弟要要打劫女人衣裳,我就跟著過來了。”聞天歌說道,山下打量了一番楚靜喬,看她沒缺胳膊少腿,就忽略了她臉上的傷口還有微微有些瘸著的腿腳,“等會我叫人捎信給王爺說你安然無恙。”
“聞姑姑身後可有人跟著?”楚靜喬笑道。
聞天歌說道:“只怕少不了人,新近有些人要取了公主性命呢。我跟武大哥商議一回,武大哥說只怕公主在躲其他人不肯露面。我就自己出來找了。後頭還有幾個無膽匪類跟著我呢。王妃說越多人要取公主小命,就是說明公主有多厲害。”
“當真?”楚靜喬笑道,心想這也是,她的身份今時不同往日了。
“喏,王妃給你的,王妃說了,誰敢追你,你就射誰。”聞天歌說著,將一把精巧的小弩遞給楚靜喬,又從後背拿了一個小巧箭筒給楚靜喬背上。
“公主,小的來背。”一看似憨厚實際上才給自己起名字叫做必勝的漢子說道。
“公主自己背,不然她拿了弩有什麼用?”聞天歌眉毛一揚,一身二當家的氣勢釋放出來,叫必勝這小小賊窩裡的毛賊不敢再獻殷勤。
楚靜喬也心知這會子不是挑剔的時候,便忙將箭筒背上,又看那弩,見不是石清妍的金鑲玉弩,而是架檀木的,料想定又是王鈺做出來送石清妍的,拿在手上試了試,又仔細地背好。
何探花看聞天歌說話利落的很,便也不拐彎抹角,“聞姑姑……”
“姑姑?”聞天歌睜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何探花,“你是何大哥的弟弟,你叫我姐姐就行了。”
楚靜喬嘖嘖了兩聲,心說這何探花大一輩子的人湊什麼熱鬧,還跟著她這小輩喊姑姑。
何探花有些悻悻的,改口道:“聞姑娘,咱們趕緊走吧,只怕有人跟著你過來呢。你瞧,那邊的鳥都驚飛了一片。”
聞天歌點頭,問必勝:“可還有別的出口?”
“有。”必勝忙答道。
“走。”聞天歌乾脆地下令。
“是。”必勝、必得等人奇聲道。
“叫人燒了這寨子吧,”楚靜喬見自己發話後,必勝等眼中不捨,便慷慨道:“燒了這寨子,日後你們都不再是藏頭露尾的土匪,而是我們益陽府的勇士,將來的將軍、元帥!”
“聽郡主的,燒了!”必勝咬牙道,雖對這寨子多有不捨,但既然已經決心跟著楚靜喬走,再留下這寨子也沒用。
“等咱們出了這寨子,看到煙,咱們的人就來了。”聞天歌說道。
“聞姑娘,不必叫咱們的人跟上,若是咱們的人來了,要追殺公主的人反倒不敢跟上來了。如今咱們人少,咱們慢慢將要殺公主的人引到急瑞王面前。想來,那群人覺得只要滅了公主、聞姑娘、小生,就能夠掩人耳目了,因此膽子也會大一些。”何探花擊掌說道,他素來喜歡兵行險招,雖說這麼著危險一些,但也能夠將真憑實據擺在瑞王、鍾家人面前,叫瑞王妃百口莫辯。
“你比何大哥聰明?”聞天歌問。
何探花不知道聞天歌這是什麼意思,謙虛地說道:“小生只比必問哥哥聰明那麼一點點。”
“拉倒吧你,雖說你沒何大哥聰明,但何大哥說了見了你就聽你的。”聞天歌說道。
何探花也不訝異何必問會跟聞天歌說這話,又湊在聞天歌耳邊低聲說道:“聞姑娘先行一步,想來錦王府要營救公主也派出幾個有些頭腦的人物,叫他們牽住中洲府派出搜救公主的領頭人物,只將那些遊兵散將引到我們這邊來,那些人立功心切又沒有頭腦,才會不管不顧地追殺過來。”
聞天歌聽了,雖不甚明白,卻也只管點頭,又見必勝等人已經將火把準備好了,便叫人放了火,又一馬當先地在前頭走。
楚靜喬不敢冒險走在前頭,就緊跟著聞天歌,腳下一拐一瘸的,忽地手臂上一緊,見何探花伸手扶住她,待要以男女授受不親冷麵訓斥了何探花,又實在腳下疼的走不動路,有些怨懟地瞅了眼那牽著馬在前頭走的缺心眼的聞天歌,只能勉強叫何探花扶著。
“多謝。”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