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陸娘子雖是沒了誥命的人,但陸先生身份重要的很,陸娘子那邊,你回頭去不卑不亢地賠不是,既要叫陸娘子得了體面,能夠下臺,也別再叫王家下人將你看扁了。”
“女兒知道了。”楚靜遷小心地說道,又為如何不卑不亢費神,早先當著大永侯家人的面做戲已經很是為難她,如今面對的是熟悉的吳佩依,要做戲,就更難了。
“當真知道了才好,若叫我知道我走了,你還叫母妃操心,等我回來,我定不饒你。”楚靜喬橫了楚靜遷一眼,心裡不明白楚靜遷怎麼就能夠被王家下人、孫蘭芝、吳佩依幾個給難住。
楚靜遷哆嗦著忙答應了,又趕緊退了出去。
“母妃,你可知道我要去中洲府了?”
“想好了過去做什麼了嗎?”
“這還用想,自然是替父王喝喜酒,順道替父王探探中洲府究竟,若是能離間了鍾將軍跟五叔,拉攏了……”
“你心太大了,你先想一想,到時候若是瑞王府安排你跟女眷坐在一起,你要怎麼應對;若是你一番計較後,終於坐在了爺們們的席上,你要說什麼話?若是有人有意挑起舞姬歌妓,你要如何答話才不尷尬?千萬別叫人給你一個下馬威才好。”
楚靜喬愣住,忙道:“這些瑣碎事,五叔知道我替父王過去的,應當不會……”
“誰知道呢,你能想出你兩個弟弟被送來咱們家養嗎?”
“……不能。”
“既然不能,那就事無鉅細地多想一想,你此番過去,是頭回子以錦王府少當家的身份去見外頭人,一不能丟了錦王府的臉,二不能掃了你自己的威風。至於拉攏人等等,到了別人的地盤上挖牆腳,原就是叫人看不起的作為,且也容易給人空隙叫人設計謀害你,要知道,如今要害你的人就不少。你的性子還有些浮躁,此次過去無過就是有功。”
楚靜喬聞言,不由地將浮起的虛榮的心又壓下,慢慢聽石清妍事無鉅細地交代她此去要如何應付。
到了三月下旬,萬事俱備的楚靜喬,便躊躇滿志地由著餘大將軍父子三人、武言曉等謀士並西院勇士陪同下出發向中洲府去。
不管是楚律還是石清妍,都以為這次楚靜喬出行再不能出差錯了,誰知,等楚靜喬出發四日後,就有一西院猛士回來報信,那時,楚律、石清妍、何必問三人正在商討賢惠的事。
只聽得那被沉水領過來的猛士說道:“王爺、王妃,公主遇襲,如今下落不明!”
106、春天到白花開十
俗話說患難見真情,這話當真不假。
往日裡比起石清妍,楚律更像是楚靜喬的後爹,此時聽說楚靜喬下落不明,楚律立時就急紅了眼,震怒道:“怎會下落不明?這麼些人跟著,餘大將軍也是久經沙場的人,怎會連個公主也保護不了?”
石清妍也是心漏跳了一下,心裡想著她跟楚靜喬可是前前後後全都算計好了,怎會出了漏子?安撫楚律道:“王爺別急,先問清楚了再說。”說完,又示意那猛士說話。
只見那猛士睚眥俱裂地瞪向何必問,勉強自己扭轉了頭後,又滿心不甘、慚愧地說道:“此事要怪,只能怪何探花還有餘將軍父子三人。”
“這話是什麼意思?”楚律愣住,看向何必問,不信何必問、餘大將軍他們會背叛他,餘大將軍若是來益陽府做內應的,只單單擄走一個楚靜喬,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
那猛士又送上一封信,“這是那群歹人留下的,事急從權,武先生、餘大將軍為尋郡主,已經將信看過了。”
楚律接過那信,便先蹙眉道:“這是熙王的字跡。”分辨完了字跡,便再往下看,不由地長出了一口氣,將信遞給何必問:“給你的。”
何必問納悶地接過信,看石清妍探著頭想知道信裡是什麼內容,便讀道:“何家小人背信棄義,夥同他人欺我亙州府,限何必問四月十五前進亙州府懺悔,不然便將何家探花郎人頭高高懸與亙州府城門之上。”
石清妍心知何必問早先跟熙王做買賣,又坑害了熙王的事,因此並不納悶熙王會針對何必問,只是:“你家探花怎會被抓住?你訊息這樣靈通,怎不知你家探花被抓的事?”
何必問淡淡地折了那紙,笑道:“王妃放心,探花定然無事,不用管他。早兩日必問就聽說他不見了,原來他這小子這樣無能被熙王擒住了。”
“你家探花可以不管,我們家白菜乃是金枝玉葉,不能不管。”石清妍心想這何探花到底是不是何必問親生弟弟,腹誹道:難怪早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