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那偷東西的人又將東西藏在了陸家。二姑娘查出來,就當是陸家下人不開眼見亂偷拿了的,為了大事化小,就說尋回來什麼是什麼,這事不追究了。陸娘子是做過咱們錦王府庶妃的人,雖說人在屋簷下,她手上銀錢又足,哪裡能忍得下這口氣,一定要二姑娘好好查,二姑娘生怕得罪人,被陸娘子逼得急了,就掉了眼淚生了氣,生氣的時候說了幾句不輕不重的話,她原沒那意思,偏那幾句話打了陸娘子臉,是以陸娘子鬱結在心,身上有些不好了。”
石清妍心說吳佩依每常來王府要寫瑣碎東西,怎地這會子送了大禮過來,吳佩依一向心寬,哪裡會鬱結。楚靜遷人在王家幫忙,也礙不著吳佩依什麼事,反倒是這孫蘭芝,只怕是礙著她的事了,是以她才會這般殷勤地“替”吳佩依傳話,說道:“等二姑娘回了家,我問問她。”
孫蘭芝試探道:“陸先生如今事多不能回家,王爺還派了幾十個士兵去王家保護陸娘子周全,二姑娘如今險些害得陸娘子見紅,若是王爺知道了,必定會動怒。婢妾想,王家的那邊的事,我們孫家就能料理了,也不必再勞煩二姑娘來回奔波了。”
“你的意思,是二姑娘礙著你們的事了?”石清妍直言道,見沉水送了燕窩過來,便端著那碗,又瞄了眼自己肚子,心裡想著自己的肚皮能被撐成什麼樣。
孫蘭芝訕笑道:“王妃這說的是什麼話,婢妾怎麼敢嫌二姑娘礙事?”嘴上這般說,心裡不信石清妍不知道楚靜遷礙事,楚靜遷一心覺得是外人,進了王家,就被王家那群管事拿捏住,樣樣都不敢多開口說一句,叫她這跟著過去的人心急不已。
“王家沒來長輩,王家的事樣樣都該歸錦王府操持,孫家雖是王家的親家,但還沒成親呢,怎麼能由著孫家人過去料理王家的事?傳出去,豈不是叫人以為我們錦王府叫牛耕田還不給牛吃草,一邊叫王鈺去打仗,一邊還不管他的親事?”石清妍開口道,不輕不重地將碗放下。
祈年過來,見孫蘭芝在告楚靜遷的狀,就在石清妍耳邊幾不可聞地說:“二姑娘來了。”
“叫她在外頭聽著。”石清妍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你妹妹好,但你妹妹還沒過門呢,要收拾人等她過門了再說。眼下,是要叫咱們錦王府的姑娘過去學管家的,只怕你跟著二姑娘過去,也沒少給她臉色看,叫她識趣吧?”
孫蘭芝乾笑一聲,猜到那個“她”就是楚靜遷了,忙笑道:“婢妾過去只是輔佐二姑娘。”楚靜遷那性子那能耐,當真叫人難以忍受。
“此次叫二姑娘過去,先是要她明白王府的姑娘出了門,該有的是怎樣的尊貴,其次才是打理好王家,即便她將王家收拾的雞飛狗跳、一塌糊塗,但能叫她明白出了錦王府門,誰家都不敢看小她,她去王家的事也算得上是功德圓滿了。”石清妍慢慢地說道。
“但是陸娘子……”孫蘭芝忙推了吳佩依出來做擋箭牌,因私心裡已經將王家的宅院看成是孫家的,是以見不得楚靜遷管家的時候叫人佔了王家的便宜。
“我會再叫人去安慰陸娘子,未免有人對陸娘子下黑手然後推到二姑娘身上,王家、陸家連同的巷子門暫時關閉了。王家的人不許去陸家,如此兩邊不妨礙,陸娘子又不是得罪人的性子,自然沒人再去設計陸娘子。”
“……是。”孫蘭芝雖不甘心,但此時垂頭立著,卻也明白自己糊塗了,她不捨得楚靜遷糟蹋了王家的銀錢,但石清妍這習慣了賺大錢花大錢的人是不在乎王家那點家當的,指不定事後看楚靜遷給王家糟蹋的多了,還會從錦王府拿了銀子補給王鈺。如今石清妍要的就是磨練楚靜遷,自己為了一點銀子來請石清妍將楚靜遷弄走,當真本末倒置了。
“出去吧,明兒個再隨著二姑娘出去,記著捧著二姑娘一些。叫二姑娘進來。”
“是。”孫蘭芝說道,退到門邊,簾子一掀開,瞧見外頭不光楚靜遷在,楚靜喬也在,便訕笑道:“公主、姑娘進去吧。”
楚靜喬上下打量了孫蘭芝一眼,心想這又是一個恃寵而驕的,她定以為她得了石清妍的寵,就能將楚靜遷狠狠踩死呢。
楚靜遷心裡恍如驚濤駭浪一般刮過,心裡反反覆覆想的就是石清妍那一句不在乎王家最後被她糟蹋成什麼樣,都要叫她明白沒人敢小看她。
“母妃,怎地為了老二的事這樣費神?”楚靜喬也聽說了替楚律去中洲府的事,人逢喜事精神爽,笑著看石清妍要漱口,便順手遞了茶盞過去,又將剩水遞給祈年。
“二姑娘聽見我的話了吧?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多說了。你自己回去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