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種下的,心中抑鬱慚愧不已,此時也顧不得去想自己究竟喜不喜歡楚靜喬,只覺得自己欠了楚靜喬許多——她盡力幫自己達成心中所想,她需要他安慰的時候他卻毫無察覺——出了錦王府,又慢慢地走到大街上,看著喧囂熱鬧的大街,平生頭回子覺得寂寞,瞧見大街上擺著許多的花燈,便挑了一盞蓮花燈提手上又慢慢地折回錦王府,進了留客天,叫找來趙銘家的,給了趙銘家的一些銀子,便請趙銘家的將蓮花燈籠送給楚靜喬。
趙銘家的得了銀子,又殷勤地留客天中轉了轉,四處詢問眾可缺被褥等物後,才去了怡然樓,將蓮花燈送給楚靜喬。
“當真是餘二少爺送的?”楚靜喬手指輕輕地戳那一層薄薄的燈籠紙上,嘴角含笑,心道石清妍誠不欺她,果然這道坎也是機遇。
“是,餘二少爺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送到郡主手上。”
楚靜喬哧了一聲,又問:“皇帝叔叔問了的事了?”
趙銘家的笑了笑,隨即遮遮掩掩地說:“郡主,這事也奇怪了,怎地餘娘娘來了,陛下還叫秦姑娘伺候?小的過去問四處被褥柴碳可夠,看見秦姑娘收拾的香噴噴的進了陛下的屋子……”不好直白地說她琢磨著秦柔要侍寢,便隱晦地暗示楚靜喬。
楚靜喬並不關心秦柔的事,但此時餘君言被她綁屋子裡,她聽到這事便高興起來,忙又問:“皇帝叔叔可問了餘姨娘的事?”
趙銘家的聽楚靜喬這般稱呼餘君言,不敢像楚靜喬這樣稱呼,便有意不提餘君言的稱謂,“小的哪裡能夠見到陛下,但聽著留客天中的耿大叫去蒲榮院問了兩回,聽說郡主這,便沒再找了。”
楚靜喬笑了笑,對趙銘家的說道:“天晚了,回去歇著吧。”
趙銘家的訕笑道:“郡主可要放了她走?”
“不放。餘姨娘一向關心本郡主,本郡主病了,她定會心甘情願留下伺候本郡主。”
“哎,小的立刻跟耿大說餘娘娘要留怡然樓照料郡主。”
楚靜喬點了點頭,示意趙銘家的立時去跟耿奇聲回話去,待趙銘家的走了,便叫如是等退出去,折進裡間,進去了,瞧見餘君言鎮定地坐梳妝檯前,便笑道:“餘姨娘不必梳妝打扮了,今晚上皇帝叔叔要叫秦姑娘侍寢呢。”
餘君言許久不曾歇息過,此時為警惕楚靜喬的言行竭力保持著清醒,但頭腦仍不免有些昏昏沉沉。
“郡主,陛下的事郡主來說有些不好吧。”
楚靜喬抱著手臂笑道:“瞧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伺候著本郡主沐浴吧。既然有膽子敢進益陽府,本郡主就有膽量剝了一層皮。”
餘君言心內起起伏伏,但不信楚靜喬對她的身世毫無懷疑,於是說道:“郡主可知道先王妃的事?”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本郡主乏了,快些來服侍本郡主歇息吧。”
餘君言心內冷笑,慢慢地起身,理了理衣襟,心知那錦囊是沒用了,楚靜喬定是聽錦王說了什麼話便信以為真了,想著,便悠悠地要出去。
楚靜喬冷笑道:“敢自己走?”說著,疾步走過去,便要一巴掌打餘君言臉上。
餘君言反手握住楚靜喬的手臂,手上一用力就將楚靜喬壓梨花木屏風上,未免楚靜喬叫出來,又用另一隻手掐她喉嚨上,不似早先那般跟楚靜喬故作親密,眼神帶著十分鄙夷地盯著楚靜喬看。
楚靜喬心中大駭,心道餘君言果然是真不露相,不愧是將門之女,身手這般了得,難怪她敢再來益陽府。
“靜喬,許多事是當真不知道。”餘君言含笑道,神色的鄙薄毫不遮掩,“可知為什麼外祖舅舅這樣忠心於陛下,卻跟錦王不親近?”
楚靜喬眼眸晃動,識時務地搖頭,心裡想著如何擺脫餘君言,忽地喉嚨一緊,臉上漲熱起來,彷彿下一刻就會被餘君言掐死。
“母妃原本是該做皇后的,偏偏錦王使了陰謀詭異蠱惑了先帝,叫先帝將母妃嫁給了錦王。母妃心中不甘,雖為婦卻依舊不安於室,藉著幾次回京勾引陛下,陛下乃是重情之,信了她的謊話,又憶起往日的情分,便跟她暗中來往。”
“……胡說。”楚靜喬艱難地說道。
“胡說?”餘君言嗤嗤地笑了,“錦王為何沒有子嗣?這是母妃為了叫陛下莫忘了她,才費盡心思地叫錦王絕後,生怕跟錦王生出孩子來,她又餵了自己藥叫自己再生不出孩子來。母妃也不肯叫錦王親近,於是就弄了許多侍妾擺後院裡。母妃生病的時候還想著跟陛下只羨鴛鴦不羨仙呢,她告訴陛下是陛下的種,就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