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灑度過餘生,司徒靈這又是為了什麼?若是成過親再撿起甘棠撂下的挑子還無妨,如今她還沒成親呢,越是這樣,越難說到人家了。
“寧缺毋濫,要麼嫁個家裡姨娘兒女一堆的鰥夫,要麼偷偷摸摸給人做外室,還不如就找些事做,也不算荒廢了一輩子。”司徒靈說道,因不知石清妍對自己所說之事的態度,就很有些小心翼翼。
何必問很是贊成地說道:“司徒姑娘這話有道理的很,正該如此。不能因為咱們年紀大了,就不挑不揀的什麼人都要了。”
司徒靈深以為是地點頭。
石清妍在心裡嘖嘖了兩聲,這兩個嘴裡用“不挑不揀”貶低的,可就是他們自己兩個。
“司徒姑娘有心了,可惜你慢了一些,這些事我都吩咐人去做了。”石清妍含笑道。
司徒靈怔了怔,她離開益陽府有些日子了,還不知道這些事,思量一番,忙又道:“那新近有很多人得到封賞,他們必定要修建府邸。聽說王妃、何公子都在做生意,不知王妃、何公子可願做南疆花草的買賣?那些人家修園子,花草所需數目眾多……”
“司徒姑娘慢了一步,這生意必問與知己早已做了。”何必問心說司徒靈這是不想嫁人就絞盡腦汁地給自己找事做?
司徒靈失望地一嘆,然後忙道:“那山東的奇石呢?”
“司徒姑娘也慢了一步,這生意必問與知己也早已做了。”何必問慢悠悠地說道。
石清妍瞧見司徒靈臉上開始有些緋紅,心道這姑娘又開始好強了?
果然,司徒靈見自己說的幾樣事都不能成,心裡有些著急了,不服輸地咬著右手食指,眼眸快速地轉動著,心知自己不嫁人就要打定主意有所作為,如此最好的仰仗就是石清妍,若是想依仗到石清妍,必要先拿出自己的能耐來,額頭微微有些冒汗,忽地靈光一閃,眼冒精光地開口道:“有一件事,不知道我慢了一步沒有。我去看過哥哥那邊的弩機,見王先生已經將領著陸先生將弩機改造的十分神奇,只按一下扳手,那弩機就會自動上膛發射。若是請工匠將造弩機的方法改到織機機上,不知王妃、何公子以為如何?”
“織機?”石清妍眯了眯眼,反覆去想,沒想出織機是什麼模樣,“你用過?”
司徒靈笑道:“早先家境艱難,為叫哥哥一心練武莫牽掛家裡的事,我在家紡紗織布拿去賣來著。”
“……知己以為呢?”石清妍問何必問。
何必問點了點頭,說道:“這倒是個好主意,若開闢商路,那咱們賣給西域諸國最多的當就是絲綢錦緞。若是將織機改進了,定會賺更多的銀子。”
“益陽府工匠眾多,最好的工匠去了陵園製造武器,次之的隨著小探花出海,剩下的,有些用不上的一直鬱郁不得志,如今正好從他們裡頭再挑出好的跟著陸參改進織機。”石清妍握拳擊掌說道,有道是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她兩輩子會的都只是一些娛樂的玩意,那織布種種,打死她,她也沒想到過。
“先叫人造了,拿給咱們的人用,等再造出新的,就將舊的跟弩機一樣賣給其他人。”何必問打著盤算說道,益陽府的弩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雖不是一樣東西,但裡頭的機關總有相同之處,待將織機造好,再去改良一下陶瓷的工藝,然後就有大筆的金子飛過來……
司徒靈目瞪口呆地看向那一對已經開始眉開眼笑打盤算的知己,咳嗽了一聲,見沒人搭理她,就說道:“王妃、何公子,那我呢?”
何必問心說有她什麼事,想起這事是司徒靈先提的,就笑道:“司徒姑娘難不成要去看著人家打鐵?跟那些臭男人擠在一處?這織機改好了,算司徒姑娘一份,給你一百兩金子可好?”
司徒尚不管家事,司徒靈從小管家,還要防著叔嬸欺負,是以也不是個好忽悠的人,心知自己若跟何必問、石清妍對上吃虧的就是她,於是堆笑道:“要金子多不好,不如那織機改好了,送我一百架,然後那織機用我們家的姓氏命名。”
何必問不言語,然後語重心長地對司徒靈說道:“司徒姑娘雖有想法,但是弩機裡的機關能輕易地告訴你?這自是不能的,既然不能,若是我們不答應,司徒姑娘的想法再好也是白搭。”
“何公子這話有道理的很,是以我沒要金子。再者說,錦王爺求才若渴,多少事都是有人拿了主意再有人去做,若是我這事張揚開,旁人都知道何公子愛將旁人的主意據為己有,旁人定會當錦王府的人好大喜功,愛跟無名小卒搶功勞。”司徒靈寸步不讓地說道,心說何